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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左思瑶把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凑过来指了指王志文，小声道，“先生要来了！”
杜晞晨顺着他的手指看看王小胖，了然，她就说不是自己的问题！王志文十分委屈的看着左思瑶瘪了瘪嘴，他的两片嘴唇像两个肥肠，还自以为很帅气的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唔……杜晞晨别过脸，为了健康着想，以后还是远离王小胖吧，原谅她是一个颜控，实在是受不了他！
“先生好！”
一个穿着淡青色儒士袍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进来，头发用同色的发带随意的系在脑后，单看背影颇有几分飘逸的感觉。
先生席地而坐，杜晞晨好奇的打量他，早听说过古代的男人喜欢蓄胡须，她爹留了一脸络腮胡，昨日给青蒿瞧病的大夫也留了一撮山羊胡，这个先生的年纪看起来也不大，但是留了胡子之后看起来沉稳些，也更权威一点。
先生先是扫视了一圈，瞧见杜晞晨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从怀中拿出来两本书。杜晞晨眼尖，瞧见封皮上写着《春色满园》，顿时一惊。转过脑袋去看王小胖，王小胖嗖的一下低下脑袋。
一定有猫腻！
“昨日教工收作业的时候，无意间收了一位同学的课外书，是哪位同学的，自己上来认领。”
看到书名，学生们互相挤眉弄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杜晞晨坐在中间，王小胖把身子一侧，捂着脸躲开了，左思瑶也假装低头去看书，就剩她一个人和全班同学大眼瞪小眼。
“不是我，我今天才来的书院！之前告过假的。”
但是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先生捋了捋胡须，双眼目不斜视，义正道：“我们德山书院的办学宗旨是培养君子，为社稷培养栋梁之才，有的同学仗着家里的势在书院里为所欲为！这是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看这种书，与那些市井之徒又有什么两样！”
先生说话用力，到后来胸口起伏，看得出来很生气。其他同学正襟危坐，异口同声，斯文道：“谨遵先生教诲！”
杜晞晨心里卧槽了一声，这是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了？或者说是认定了就是她的？
“先生此言差矣，天理人欲乃人之常性，难道先生就没有娶妻？”杜晞晨顶着压力站起来，对这种不是她也是她的一言堂的判断方式很是不满，说话毫不客气，“亦或者，我想问一下诸位同窗，在青春懵懂之时，你们就没有憧憬或者是好奇过男女之事？”
“本来就是天性，又何必压抑呢！圣人还说了要疏导，我想先生应该比学生更懂这个道理吧！我们都到了这个年纪，产生幻想很正常，如果硬要把想法给扼杀在萌芽里面不符合自然发展的规律！”
听她这么说，许多人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学生们本就没有主见，容易动摇。先生一看他还敢顶嘴，顿时恼怒。
“杜晞晨，教工从你的抽屉里面找出这种下流的书籍，你不知错也就罢了，还敢顶撞老师！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不敬师长，这个罪名你可认！”
先生瞪着眼睛看起来颇有几分威严，杜晞晨心里咯噔一下，她……好像忘了这个年代的老夫子都是一群犟老头，很难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