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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诃德想了想，最后同意了这个计划。
“天了，这种方法我还没有见到有人用过。
我还是不告诉我那些流窜ai好友了，
万一他们也用这方法，太恐怖了。”
尚海换了档，把车开到铁幕都的另一端城郊，下了车，通过局域网查询，确认了周围没有监视设备。
再披上了一个披风，把脑袋也整个盖住，别人完全看不出自己面貌。
而后，下了车，独自步行，走到一个叼着烟，手上拿着酒瓶，坐在街边沙发看电视的醉汉跟前，给他了五包烟还有各种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按照计划，跟他交代了那事。
确认四下无人，坐回车内，通过便携黑客器具监控着他，看见他如实向生物编辑发送信件后，直接炸掉了那便携黑客器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接下来，就看生物编辑会不会相信这一封信了。
再次进入市中心，但是没有去钢码分公司楼下，只是连接进了局域网。
过了不久，看到本地新闻平台上有一则价格600电的消息，买了下来。
一看，果然是暴恐机动队打爆那西装男子的照片。
看来单靠网络监察还搞不定那流窜ai，还得是线下真实掉他。
“所以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流窜ai基站暴露的后果。”
“卧槽，你这人物待在我脑袋里也太危险了吧！”
“放心吧，只要你不乱跳太招摇，我们暴露的可能性不高。”
再次开车掉头，直接冲着比尔公爵的最后一个基站开去。
钢铁森林逐渐被肮脏的混泥土烂尾楼替代，混泥土烂尾楼又被一望无际的沙漠替代，上面偶然有几个大型垃圾堆，偶然有几个黑色人影的垃圾山上拾荒。
再往前开，是大片大片的风力发电站插入云霄，大片大片的太阳能发电站覆盖地底。
曾经，与ai战争结束后，人类有想过好好发展。
但是没一会，这种低效的发电方式就被废弃了。那些公司更热衷有严重污染，但是能发出大量的电的发电方式。
在城市外，比城郊还偏远的地方，流浪者们形成的帮派占据了这些发电设施，为他们的车队和基地供电。
跟着导航走，那流窜ai的位置越来越近。
但是也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因为那些发电站越来越密集，自己还看到了不少炊烟往天上飘。
自己这是要到流浪者帮派的基地里了。
“准备开启战斗义体，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冲突。”
等到自己开到那坐标附近时候，自己之前的猜想果然应验了。
各种皮卡和房车停在一起，中间还有各种绿色的帐篷，能看到各种人影，有些简易房屋中还放着炊具，远远看去，比人来人往的铁幕都还有烟火气。
但是自己还没有开近观察，就已经被门卫拦下了。
那门卫穿着灰色的衣服，灰头土脸的，和铁幕都的其他喜欢高亮度的审美完全不一样。
那人操着一口别扭的口音，努力辨认了半天才分辨出他在说什么。
无非是问自己是谁，自己从哪里来，自己要到哪里去。
“跟他说，要和他们的老大谈，让他过来。
让他带一句话给他们老大，
‘自由和体面一样，值得拿性命去拼。不得自由而受奴役是最苦的事。’
无论对于人类，还是机器人，还是流窜ai，
总会有人会记着他。”
自己照做了，不一会，一个扎着黑辫的黑人急匆匆跑来，他气喘吁吁地问自己。
“你，你认识神父？”
尚海马上向堂吉诃德求助：
“啥意思？什么神父？我要怎么说。”
堂吉诃德告诉了自己要怎么说：
“我对神父的死感到很抱歉。
我是神父的友人，罗西南多，有些事情要来处理。
希望能允许我们通行。”
那男子愣了一下，眼睛闪了一下光，马上挥手招呼着门卫开门，尚海听着堂吉诃德的话，马上跟了一句：
“事情紧急，我只能告诉你，我需要去摧毁一个芯片。
其他的不要多问，隔墙有耳。”
吉普车开了进去，在空地上和其他车停在一起，尚海独自下来，让卡莲带着小四守着车。
跟着定位，尚海进入了一个大帐篷，里面黑漆漆的，靠着几个LED灯勉强照亮了周围，里面摆着几张桌子，上面有各种文件和电子设备，一旁是各种杂物。
成功找到了一块竖着的箱子，打开后，里面各种小盒子映入眼帘，它们互相插着数据线，闪着蓝色的警示灯。
经过确认，他一个个把它们全部掐碎了。
一旁一个年轻女子很震惊，立马想要上来阻止，但是那个黑辫男子伸手阻止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结束了，那个男子送着自己离开了。
在大门口，他停了下来，站的笔直，仰视着车上的尚海。
“罗西南多先生，请问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我是我们流浪者家族的话事人，有任何麻烦，我们都会尽力来帮忙！”
就在自己怕露馅，自己其实根本不认识什么神父，想要快点拒绝的时候，堂吉诃德却让自己加了他的电话。
看着虚拟屏幕上的那一串电话号码，自己心里一阵别扭。
回去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堂吉诃德：
“我去！你是真的认识他们，还是单纯在忽悠他们啊？以后都是我来和他们见面说话，到时候露馅了咋办啊。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紧张，你还让我去加他电话，我的社交能量已经亏空了！”
堂吉诃德倒是很平静。
他自称，他们的神父和自己确实是好友。
他还说，那个神父，也是个流窜ai。
他并非像那些傀儡一样，只是死了个基站而已。
他是确确实实地死了，和刚刚杀死的比尔公爵一样。
至于更多关于它们的关于旧网络空间的事情，自己没有多问，他看起来也并不想说。
“这件事终于结束了！没想到去黑镜帮打个二当家能出这么多的事情。”
尚海一边说着，一边握紧方向盘，伸展着背部，副驾驶的卡莲伸了个懒腰：
“你这话是不是说了好多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