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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什么事……呕……这种话从我说出来，我觉得恶心。”
姜九回忆着从唐山对讲机传出的那道和自己声音一模一样的声音，说是惊讶倒也不是，更多应该说是被恶心到了。
让她这么温柔说话……那她不是在装乖酝酿什么坏心思，就是故意恶心人。
再没有别的可能。
怪不得唐山能分辨出这个姜九是假的，只要跟她接触过的人，是个人都能知道这是个假姜九，就是不知道那个假王君是个什么情况。
姜九眼神漂移到她王君身上，快速挪开，再挪上去。
王君脸色不变：“清空你脑子里的想法，不要恶心我。”
“切。”姜九别过脸，觉得无趣，“你就不好奇这个假王君是个什么性格？说实话，我真的挺好奇的。”
王君皮笑肉不笑：“一点也不。”
只能说在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王君的性格明显会活泼不少，尤其是在姜九在的时候，不只是活泼，甚至会变得十分暴躁。
姜九戳了戳地上被新生出的肉挤掉了那些断肢：“你这东西不错啊，不过效果这么好，代价不小吧？”
“新生肢体瘦弱，就是普通人的程度，要想恢复到本身等级的体质需要极大的锻炼和意志。”
“那也还好，命保下来了，之后的都是小事。”
“……还有，透支的是生命力，也就是寿命。不过等级越高寿命越长，他们的伤只是身体上的，耗费不了多少寿命，最多也就一年。”
“哦～～～也不是大事。”姜九捏着残肢研究的手一直看，确定黑字没出现后松开，拍拍手，“既然如此，你觉得刚刚那件事，唐山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整个营地都没了。
如果是被什么强大力量带走，这些人怎么会一无所知，甚至还以为自己还在营地，或者说……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周围的变化？
“难道是还有类似迷惑、幻境之类的能力？”
王君思索两秒：“不好说。污染物种类太多，但是大多污染物都没有神智，相比抓走营地带走所有人它们更倾向于吃了或者感染这些守夜人。如果是人……连云山脉虽然很大，但周围不是没有人守着，除了守夜人是不可能被放进来的。”
姜九顺势往下说：“如果是守夜人，为什么要带走他们，又为什么要找人假扮我们。”
“嗯。既然唐山那里有假扮成我们的人，大概率和假扮成这些守夜人亲人的人是一批。”王君微微点头，“不算我们，这个人或者这些人用花蜂王的消息把金子他们调走又是为了什么？”
“有威胁？”
“不，能带走整个人营地的人还悄无声息，少了这几个多了这几个没有区别。”
“嗯……还有个问题。”姜九觉得王君也想到了，“这个跟我们联系的唐山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用那个明显一听就有问题的‘姜九’来衬托这个‘唐山’的真也说不定……你什么眼神？”
“没什么。”王君嘴角上扬，“就是没想到莽夫也是会动脑子的，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影响。”
“……”
姜九沉默。
“王君。”
王君挑眉，“？”
姜九眨眼：“你人设掉地了，看到了吗？快捡起来。”
“……呵。”王君握紧了拳头，最后想起当时姜九跑路还不忘带着他一起的份上，“这次饶了你。”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别逼我走你。哎呦，看，他们醒了。”姜九撂下一句话，走到金子几人附近蹲下，对着刚睁开眼明显还有些迷茫的金子邪恶一笑，阴森森道，“赫赫赫，你们最终还是没有逃出我的手掌心。”
金子大惊：“你你你！！难道是你——”
“啪。”身后的风哥一把捂住她的嘴，对着姜九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她刚醒来脑子还没清醒。还有，谢谢。”
“没意思，不好玩。”姜九起身，让开，露出身后的人，“之前谢我我认了，这次你们要谢的不是我，是他。这药是他家里长辈知道他要出门历练，担心他出事给他留下的极为珍贵的药，全天下就这一点，以后他受伤就麻烦了……你们还是记着他的好吧。”
只要实力强大，这些交集完全无用。
王君听得懂姜九这段话里的意思，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隐瞒，就是大剌剌的把目的讲了出来。
但就是因为这样，王君才更觉得不需要。
“我不——呜呜！（大胆）！！”
姜九面目狰狞死死五折王君的嘴，王君表情同样不怎么好的伸手往下扒姜九的手，扯动的力道之强，在场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两人手和手之间传出的骨头摩擦的嘎吱声。
你们真的是一个小队的队友，而不是什么仇人吗？
“……”
刚要道谢的话就这么卡住了。
只能说教导主任不愧是教导主任，经过学校的十年历练，接受一些新事物的速度飞快。
看到这一幕，大哥脸色平静从地上站起，双手抱拳，弯腰：“多谢。”
其余人见状纷纷起身，同样弯腰道歉：“多谢！”
并没有因为自己实力比姜九和王君强还要对对方鞠躬的不满，而是满满的真诚。
姜九倏地松开和王君斗争的手，站好，回礼：“客气客气。”
王君对弯腰这件事很不习惯，只是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弯了弯腰，就是动作有些僵硬，一看以前很少这样做。
等这件事结束，事情就回到了正题。
在姜九几句话把刚刚他们睡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一说后，众人顿时陷入了和姜九、王君一模一样的疑问——
这所有的一切，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