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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神父墓园。
空无一人的阴森墓地里，只有一个黑色的卤蛋微微反射着月亮的光泽。
哦，原来是薄雾医生，只见他口中念诵咒语，双手亮起荧光，逐渐延伸出两只长长的荧光手臂。
薄雾医生看见那些利爪灵魂正在本能的去模拟自己身前最熟悉的举动。
又是一群可怜的孤魂野鬼。
薄雾医生暗道，他一边在心里想着大恶魔对自己的承诺，以及自己妻子的面貌，一边继续这邪恶行径。
长长的荧光手臂很快便将那些利爪灵魂全都抓住。
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整片阴气森森的墓地，确定没有漏掉的后，薄雾医生便离开了这里。
下一秒，某个墓碑的阴影里探出一个微微散出红芒的死人脑袋。
波士顿·布兰德，也就是死人，飞快跟上了薄雾医生的脚步。
罗辑让利爪灵魂们这段时间听从死人的命令，后者将在暗处领导这些利爪灵魂。
当这些利爪灵魂被赋予吞噬他人灵魂的能力后，薄雾医生便会将他们投放到整个中心城和楔石城。
届时死人便会暗中操作，利用一些小手段和菲力克斯·浮士德提供的能够储存灵魂的立方体，来制造韭菜看上去长了，但实际上没长的效果。
至此，中心城这边也已经不用操心，罗辑等人的重心便放到了最后一座城市——哥谭。
......
......
......
冷冽的秋风刮过钢铁森林的空隙，公园里满是落下的深红枫叶。
“大都会还有中心城的契约都已经签订完成，现在就剩下哥谭的了。”罗辑坐在公园长椅上。
他旁边坐着蝙蝠侠和康斯坦丁，以及弗兰肯斯坦。
“所以，老蝙蝠，你找到祭坛了吗？”罗辑扭头问道。
之前菲力克斯·浮士德透露了所有祭坛的具体位置。
蝙蝠侠点点头，他此刻身披蝙蝠战衣，但周围却没有围观群众。
这座染血公园出了大事，没有市民敢来，甚至连作死青年都没有一个。
“ACE化工厂，祭坛就在那里。”蝙蝠侠语气古怪，顿了顿又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康斯坦丁哼了一声，嘴里的香烟抖来抖去：“作为一個外地人，我都知道这地方的特殊性。”
“小丑，是吗？”渣康捏住眉心：“别跟我说这事真的和那个该死的疯子扯上了关系。”
“要真是那样，也太他妈操蛋了。”
蝙蝠侠沉默了几秒。
旁边的弗兰肯斯坦啪的拍了下手：“好吧，看来是真的，我们要对上小丑了！”
“老蝙蝠，你确定吗？”罗辑追问道：“小丑...是哥谭这边的祭司？”
“这一点尚且无法确定。”蝙蝠侠叹了口气。
能让老爷叹气的，估计也就小丑了。
“但事实是，苍白之人的确已经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之前失踪去了哪里，但最近有关他的目击报告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蝙蝠侠握了握拳：“这座公园，是小丑回来后展开杀戮的第一个地点...我是说，如果那个苍白之人真的是小丑的话。”
罗辑捏住下巴，没有立即回应。
眼下有两种需要关注的可能。
一是小丑回来了，但是并没有跟大恶魔勾搭到一起。
这算是比较好的一种可能性，毕竟小丑虽然是个完全无法预测的智力型疯子，但除去酒神因子的加成，三拳两脚就能放倒。
小丑之所以还活蹦乱跳的，只是因为老爷的不杀原则。
蝙蝠侠曾有无数次机会能够当场杀掉小丑，他只是没选择那么做而已。
但罗辑或者康斯坦丁跟弗兰肯斯坦可没有什么不杀的概念。
小丑一旦露出破绽，瞬间就会被几人碾碎成渣。
但考虑到祭坛出现在ACE化工厂，这样一个和小丑联系如此密切的地方，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一个非常不好的可能性。
小丑他妈的成了恶魔祭司。
这事简直就像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恶魔小丑的威胁程度直线上升，如果说小丑孱弱的身体是他疯狂思想的牢笼，那么恶魔之力便是一把钥匙。
“笼中猛兽似乎脱困，但还没搞出什么危及全城的大事。”罗辑说道：“蝙蝠侠，你那遍布全哥谭的摄像头呢？”
“有捕捉到小丑的身影吗？一个嬉皮笑脸的疯子应该没那么容易混进人群。”
蝙蝠侠挠了挠自己的屁股下巴：“嗯...说实话，其实那些目击报告绝大部分都是我看到的。”
“我已经将此事告诉了戈登，警局同样也收到了少数市民对小丑的目击。”
蝙蝠侠补充道：“我已经调动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在整个哥谭市巡逻，尤其是自来水厂等小丑惯去的地方。”
“另外，除了小丑的事情，罗辑，你之前不是还担心圣水不够用吗？”
“怎么，你又搞到了多少吨圣水？”罗辑问道。
他之前和上都夫人谈话后，便打算再未雨绸缪一点，又跟老蝙蝠说了圣水的问题。
“几百吨还不够？”康斯坦丁古怪的皱着眉毛。
弗兰肯斯坦弯腰捡起枫叶的动作一僵......既然圣水那么好搞到，当初为什么还要让他把那几个大桶搬来搬去？
绿色的科学怪物气的整张脸都更加绿了。
“不是多少吨的问题。”蝙蝠侠掏出手机，将屏幕对着罗辑等人：“我跟教会成了深度合作伙伴，买来了他们绝大部分的圣水储备。”
屏幕上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和风轻抚湖面，荡起涟漪阵阵，间或有小鱼...怎么还特么有鱼？
画面是实时的，罗辑看着湖泊四周那熟悉的荒漠环境，狐疑道：“老蝙蝠，你说实话，你莫不是在计划地点挖了个湖泊？”
“没错。”蝙蝠侠点点头：“圣水实在太多，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存储了。”
“现在你完全可以用圣水来发动一次性的海啸。”
真是可怕的执行能力。
罗辑说道：“你无敌了，老蝙蝠，圣水这一块是完全不用担心了。”
“甚至...”他眯着眼睛，以圣水之湖为基础，眨眼间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
一个极其荒谬，但似乎非常可行的方法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