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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缇莉娜娜大人终于能睡个好觉了。”莺长松一口气。
灰唁尝试把手指从露娜的尖牙中抽出，问道：“不会是因为见不到李察，所以心情不好吧？”
莺忧心道：“就是这样，缇莉娜娜大人有心病，长时间看不到主人就会心悸，易怒，甚至惊惧，听说是以前的糟心事导致的。”
灰唁奇怪道：“可缇莉娜娜看起来很年轻，又有李察的庇护，就算有什么旧怨也能很轻松解决了。”
“呀，灰唁大人不知道吗，缇莉娜娜大人比主人还要大上十岁呢！”莺惊讶道，“难道您没认出她的身份？您就不觉得她的名字很耳熟吗？”
“嗯……缇莉娜娜？！”灰唁显然有点后知后觉了，她脸色猛地发白，看向湖边不知怎么又和李察吵起来，忙于挠人的刻薄女人。
这个名讳，这个年龄，这个执政风格……
灰唁深吸一口冷气。
她只能是黄金时代那位深入简出，手段干脆的末代公爵了。
灰唁少女时期都是处于黄金时代，那时她虽然懵懂但也听说过缇莉娜娜的威名。
只是实在没想到不见形影的公爵是个女人，而且她竟然没有死！
这么说来，落月地下城其实才算海森领正统？
灰唁突然想到二十年前海森内乱的时候，自家老爹好像毫不犹豫地背刺了缇莉娜娜企图自立来着？
突然有点慌。
想到这些旧事，灰唁不自觉双腿夹紧尾巴。
难怪北风堡的那些强硬派都被特意图图干净了，原来是报复啊。
还是……还是就当做没认出来吧。
也别和老爹讲了，免得他当场抽过去。
灰唁暗自寻思着，突然感觉尾巴尖一痛，回头看去，露娜的尖牙已经狠狠咬在自己的尾巴上。
“露娜小姐，怎么又开始咬人了，再这样我可要向你妈妈告状咯！”莺鼓起脸，把手指伸进露娜的嘴中掰开，解救了灰唁的尾巴。
“上面有李察的味道。”露娜舔舔嘴唇，童稚的面孔露出疑惑。
“是啊，毕竟我跟着李察城主在地面世界整整一個月。”灰唁脸颊微微泛红，自己身上何止尾巴有李察的味道。
作为主宰了恶魔，堕精，灰矮人等混沌种族的万王之王，李察向来遵循欲望，绝不忍耐。
所以面对灰唁这样顺从温驯的狼女也不会有什么过于绅士的行为。
像是毫无芥蒂地使用某种工具，又像是对待某种美酒佳肴，常见但不重要，只是调剂生活。
而且灰唁帝国首都风格的黑色裤袜打扮总是让李察兴致勃勃。
此时湖边的缇莉娜娜也折腾累了，她用李察的法师长袍擦拭双足，然后起身道：
“听说你还把德里克的夫人请到地下城了？你那破毛病又犯了？”
李察正经反驳道：“你对我误解太深，德里克的夫人已经是老太太的容貌，我不喜欢！人妻我还是喜欢年轻漂亮的！”
“你真是……”缇莉娜娜怒极反笑道，“虾头！”
李察叹息道：“就这样公民们还嫌我太守人德，impart开得少！”
“你又不是恶魔堕精，你管他们做什么。”
“其实我早就不想做人了，我前几日寻思要不要自创一个混沌种族，你说男魅魔怎么样？填补了魅魔们没有男性的空白，也填补了她们不能种内繁殖的缺陷！以后魅魔们生孩子时我受累亲自来。”
面对李察不像开玩笑的认真口吻，缇莉娜娜的选择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随后——
“可恶，可恶啊！”露娜把蛇躯盘成弹簧状，气得在原地蹦，“坏女人和李察玩儿，竟然不带我！”
缇莉娜娜卧房的房门紧锁，任凭露娜怎么敲都不曾动摇分毫。
“露娜小姐，要优雅，优雅。”
莺端来一杯热牛奶，露娜孩童心性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愤怒，吨吨吨地喝下牛奶，在原地徘徊了一会儿，还是自己跑去找两条幼龙玩儿了。
————
内城旅馆，布特已经得知了北风堡易主的消息，选择再一次和圣灵教会沟通。
“是的，北风堡的极端派贵族已经被李察清洗干净了，德里克本人也没有任何异动。”
“可惜了德里克早年受到皇帝器重，更是在海森内乱中异军突起，而如今却被李察徒手断脊，献上长女幼子。”
“我拿不到地下城堕精军队的阵亡名单，但在地下城已经察觉不到那枚圣徽的踪迹，预言应当是奏效了。”
“没错，我见到了圣女大人，只是她并不愿意和我多说什么，但圣女大人一切安好。”
“堕精军团已经在今日回归地下城，他们没有瞒着我，我想李察城主之后会召我觐见，询问勇者事宜。”
“明白，我会转达教皇大人的原话，只是还不确定那一位在不在地下城——等等，我似乎看到了圣女大人！”
“她是朝着城主府方向走的，已经是夜晚了，我想圣女大人不该外出才对。”
“我会去尽力劝阻，但圣女大人未必听。”
布特结束了和圣灵教会的通讯，他的一言一行照例被一旁的堕精密探全部记录在册，之后会呈交给李察。
布特环顾四周，想要呼唤那些随行的同僚一起去劝阻圣女，但却不见他们人影。
堕精密探提醒道：“他们全在魅魔娼馆。”
布特惊愕道：“什么！我没同意过他们这么做，这是亵渎圣灵！他们就不怕我审判他们吗？”
“你的前任，也就是最开始和地下城沟通的枢机主教几乎天天住在娼馆。”密探从绑腿包里摸出几张留影卷轴，排在桌上，如数家珍。
“喏，这是他和魅魔的，这是他和堕精娼年的，这是他和兽人的，还有牛头人，狗头人，哥布林，史莱姆等……”
“放心，地下城会替你们保守秘密，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向教会举报他们，也不是不行。”
“别到时候被他们反告诬陷，最后被那位枢机主教丢到火刑场就行。”
“我知道你是平民出身，在枢机主教那一层的背景并不算硬，不然也不会揽下出使地下城这个苦差事增添履历。”
“所以好自为之，布特主教，祸从口出不是没道理的。”
布特一贯儒雅的面容稍显扭曲，他忌惮地看向照片上那名放浪形骸的仅次于教皇的枢机主教，还是叹了一口气。
“我要去见圣女！”
“见圣女，可以，但伱要先去娼馆玩一圈。”
“这不可能，堕精。”
“那让我玩玩儿呗？有偿。”
“更不可能，把手从我裤子上拿开。”
“切，这么不给脸，天天穿得这么馋人，装什么冰清玉洁呢。”
堕精密探啐了口浓痰，朝他大胯捏了一把，拍拍他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