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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九歌瞅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别非得等我开口问。”
那戴面具的男子冷哼了一声。
“你这小伙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话音刚落，他朝嬴九歌的方向伸出手去。
只见一条黑烟宛如毒蛇般缠绕着他的手臂蜿蜒而出。
直直扑向嬴九歌。
嬴九歌站在那里，稳如磐石，动也不动。
黑烟逼近嬴九歌的身体。
刚才还在那里的嬴九歌，却仿佛化作一缕轻烟，骤然消逝。
下一瞬，他已经出现在窗边。
移形换位！这种高阶的法术，必定需要强大的灵力作为支撑。
黑烟又重新凝聚回男子的手臂。
只见他凝聚力量，黑烟再度向嬴九歌扑去。
这次的力度显然比上次更甚。
黑烟又一次穿透了嬴九歌的身体。
站在原地的嬴九歌就像是一抹幻影，眨眼间消失不见。
而嬴九歌背后的窗户被那团黑烟冲击，碎裂开来，响声震耳欲聋。
在这狭窄的房间中，嬴九歌竟似凭空蒸发了一般。
戴着面具的男子戒备地环视着四周。
此时，方才与男子交易的老板吓得瘫坐在地上。
他尖叫一声，慌忙打开房门夺路而逃。
屋内，一股寒风蓦地涌起。
嬴九歌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戴面具男子的背后。
待到戴面具的男子反应过来欲要动手，却已来不及。
嬴九歌即刻出手，一只手紧紧扼住戴面具男子的咽喉。
那男子拼命挣扎，但嬴九歌似乎毫不费劲地将他拎了起来。
随即又重重地将他摔在地上。
男子头上的面具也随之掉落，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
那是一位样貌颇为俊秀的男子。
年龄与嬴九歌相仿。
男子摔倒在地，手脚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束缚在一处。
动弹不得。
嬴九歌走上前，拾起了掉落在地的面具。
他轻抚着面具上的图案，思索着该如何审问眼前之人。
“使者大人？”
嬴九歌的声音清冷如冰。
“看起来，你不过是梵天派的一个小卒罢了。”
“告诉我，你们梵天派的老窝在哪里，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地上的男子冷眼瞪着嬴九歌。
“就算告诉你，我也活不了多久。”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嬴九歌坐到屋内的椅子上。
他凝视着地上的男子，面色阴沉。
“杀了你，未免太过便宜了你。”
嬴九歌摆弄着手中的面具。
“不如废掉你体内的灵力，如何？”
地上的男子一听，脸色顿时变得惊恐万分。
修仙者被废去一身灵力，
那份痛苦比之割肉剔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只是短暂的痛苦也就罢了，
可这种痛苦会定期折磨被废者，
对于修仙者来说，这无疑比死亡更加痛苦。
而比肉体上的折磨更令人难以承受的是精神上的摧残。
一旦修仙者骤然变为凡人，
且此生再也无缘修仙之路，
内心的绝望足以粉碎任何人的意志。
然而废除修仙者的灵力，并非人人都能做到。
一类是自修行之初便修炼此类法术之人，
另一类则是灵力极其强大的人。
而嬴九歌正属于后者。
或许无人能料到，像嬴九歌这般年纪轻轻，竟拥有如此高深的灵力。
因此，地上的男子在听完嬴九歌的话后，仅是冷笑一声。
“废除我的灵力？”
“就凭你？”
嬴九歌并不动怒，静静注视着地上的男子。
他挑了挑眉，神色傲然。
“没错，就凭我。”
话毕，他伸出一手。
调动体内的灵力，缓缓侵入男子的体内。
强大的女娲传承之力一点点吞噬着男子体内薄弱的灵力。
嬴九歌不急不躁，只是慢慢地折磨着男子。
男子痛得大声嘶吼，身躯在地上翻滚扭动。
渐渐地，男子的眼神开始涣散，
似乎因疼痛而即将昏迷过去。
嬴九歌轻轻一催，一股力量又灌回男子体内。
男子即刻恢复清醒。
新一轮的痛楚折磨再次上演。
“你若不说，我有无数种方法折磨你。”
“若你现在坦白，我保证梵天派的人找不到你。”
“我保证你不会死。”
男子躺在地上，刚才的折磨令他略显虚弱。
他趴在地上，痛苦地喘着粗气。
好半天，都不见男子回应。
嬴九歌再次驱动灵力。
这时，只听男子哀求道：
“别……别……”
“我说……我说……”
嬴九歌收了灵力。
男子开口道：“青云观。”
“平时我们见面，都在青云观。”
“你们的掌门是谁？”嬴九歌问。
“不知道。”
男子答道。
“不知道？”
嬴九歌作势欲再次动手，男子连忙解释道：
“大侠饶命，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每三天在青云观碰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