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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往冶城,徐子煜在流芳的陪同下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路途上不断收到那边的传信,说老将军与赫陌交锋,受了伤,赫陌实行车水轮流战,每次一波人一波人的挑事,攻打城池,还几面齐动,让冶城城中所有大将兵士不得停歇,个个拿命死守城池,就怕有个什么闪失。
影花宫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秋无良已经将制好的飞鸢战车送往冶城,不日便到,还带着些“焰火”。
冶城前一站,是个乡市,徐子煜到那儿之后休息了一宿,届时黄莺从冶城赶来,带着冶城一带的地图,还有之前徐子煜让人调查游人屯兵的地形图。
冶城左右有山峦,离得较远,但俯视图上与其呈双龙夺珠之势,城后过条河便是徐子煜所在的乡市,城前一片平阳,正是游人屯兵之处,看起来倒是个好地方。
“流芳,你去信给无良,让他把飞鸢送至这左右山巅之上,携些‘焰火’,剩下的一部分全数送进冶城。”
这是徐子煜看了地图之后下达的第一项任务,待到天明,才快马加鞭地赶去冶城,一入城,便听说赫陌派个小将又在门前叫嚣,李斐已经上城楼去应付了,她也不等待,第一时间去了城楼察看敌情,守城的士兵看到一个样貌俊气的小伙儿走过来,自是不让她去楼上,直到流芳拿出了圣旨,才知道是京里来的大人,本欲去禀报,被徐子煜制止了。
眼下大战在即,谁还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城下,一个双铁锤,一脸络腮胡的魁梧男人骑着壮硕的黄棕马对着城上叫嚣道:“哈哈,无用李斐,胆敢出来与我一战?你大南昭就只有你一个无能小将了吗?那上官老匹夫呢?不会是中了一刀,尸体都长臭虫了吧?哈哈哈……”
“混蛋!”李斐皮肤黝黑,气急之下瞪了眼,考虑到要保存实力,不得不忍气吞声,却也不甘心地骂了一句,“老子守城这么多年,几时受过这等龟孙子气?!”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平静,“这些天当真是委屈将军了。”
李斐回头看去,瞧眼前的人一身素衣,披着黑色披风盯着地下的人一脸傲气,不觉诧异,“你是何人?怎的擅自上了本将城楼?”
“在下徐子煜,来这冶城收拾一条‘狗’。”
“你是状元公?”李斐听得一阵高兴,忙道,“徐相,在下在冶城就听说您对付了文宇,扳倒了武岳,心中实在佩服,此次京里也来了信说您会来冶城,眼下冶城岌岌可危,不知道您可有什么退敌的良策?”
徐子煜看了城前如同万千蚂蚁似的阵仗,不觉拧眉、扶额,低喃一句,“真是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流芳走上前来,俯视一番,说:“这赫陌就知道派些无名小将,真是欺我南昭无人。”
徐子煜坏笑一扬,“要不你去试试,替冶城的将士们壮壮士气,如何?”
“杀人嘛,流芳倒是挺擅长,只是这距离有些远。不过……”他估了估这楼上楼下的比例,“到也不是办不到。”
说罢,许流芳腾空而起,直接从城楼上飘飘欲仙地落到了城下,这身轻如燕的功夫,看得李斐惊讶不已。
那敌将架马向前走了几步,狂妄道:“你是谁?不穿盔甲不骑马,也不带兵器,白白来送死,只怕我这一刀就能将你削成两半,你还是快些回去,把你这骨瘦如柴的身子养壮实了再来吧。”
被人小瞧,流芳不恼,笑容轻浅且危险,那眼神柔和却射着犀利的光,“我南昭比我厉害的人可多了,你若连我都打不过,那就把命留下吧。”
敌将一听,白面小子口出狂言,是真个儿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禁恼怒,举着大刀,驾着快马就向流芳冲过来,口里“呀呀呀”地咆哮着,仿佛雄狮怒吼,还有几分气吞山河之势。
“嘁,不知死活。”流芳眸上锐光一收,轻喃一句,手上一挥,便打出三道凝结成刃的冰晶飞射过去,那敌将来得快,久经沙场,自然是身手敏捷,一刀便削散了冰刃,将其斩成碎块儿,让楼上的李斐看得呼吸一闭,也惹来好些士兵观战。
“磨蹭。”流芳自觉不满地骂了一句,那敌将已经近前,挥着威力猛烈的大刀就从马侧砍来,流芳心之所料,一个转移到了马的另一侧,随即一掌将战马掀翻,那敌将顺势倒下,本来是想靠着大刀撑着地面飞身起来,不想眼前只见白袖闪过,如烟似雾,下一秒便一动不动,两眼瞪得像铜铃似的,很快,就随着马儿一起倒下了。
“发生什么事了?”李斐看得惊奇不已,那敌将一滴血都没流,怎的就倒地上了?
敌兵看得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流芳噙着若有似无的笑,踏着城墙几下回到了徐子煜身边,“小主,这人冲得太快,只会用蛮力。”
“游人大多这样。”徐子煜应着,看着底下的尸体被敌兵拖走,而后拉过流芳的手握在掌心,末了,又说,“看来这段日子进步不少,能用强烈的冷气让敌人一招封口,呼吸猝停,这里边儿,千月的功劳不小吧?”
“是,属下觉得千月也许更适合练就寒决。”
“他是圣医,有时候会亲身试药,练就寒决,不妥。”
“小主说得是,只是属下这两招,还没有到随心所欲的地步,需要多多练习才是。”
徐子煜笑出几分烂漫,玩笑着说:“那好,这些天若有一挑一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流芳双拳一抱,“是,属下定不辱命。”
一旁的李斐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不过敌将被杀,他心里也高兴,遂靠近了些对徐子煜说:“状元公,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您有什么主意可以破敌吗?”
“将军要破敌军,现在派大伙儿去城街接战车吧。”
“战车?”李斐觉得徐子煜可能是在开玩笑,“战车冶城里有呀。”
“是吗?我那是炮车,你的是什么车?”
“炮、炮车?”李斐是第一次听说,但也不怀疑,赶紧招呼了大伙儿去接车了。
流芳也似乎听得不懂,“小主,不是飞鸢吗?炮车又是什么车?”
“飞鸢是用来高空滑翔的,所以我让无良送至山上,至于炮车,就是一种可以一击让敌人粉身碎骨和上天的炸弹,它可比人厉害多了,只可惜条件有限,我只让暗机坊做了两辆,而且还是最原始的那种,射程才三百多米,有点不尽人意,不过对付这些个虾兵蟹将,足够了。”
“小主是说用武器强破?这怎么能行呢?”
徐子煜叹了一口气,笑道:“是啊,打仗应该讲求兵法,可我不太会,若论心计,勉强可以一试。咱谋略不够,武器来凑,你可知道炮火在这个时代,就算是整个游马也可以给他夷为平地,其威力,是你想象不到的,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早让暗机坊来做。”只说到这里,徐子煜也不想说得更清楚了,让流芳给无良去信,“你告诉他,明日夜晚子时,这个季节风会往敌营那边吹,让他安排几个身手敏捷的人背上降落伞利用飞鸢顺风滑翔,飞鸢小格子里各放了一个小瓶,飞致敌营上空的时候就把小瓶丢下去,最好能烧了敌军的粮草。”
“好。”
“走吧,咱们去看看上官老将军。”徐子煜是看到那边又有敌将来叫嚣了,懒得搭理,索性选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