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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剑和寒冰两人剑拔弩张的,芊儿走了过去,说:“寒冰姑娘,你不要生气。公子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他不会骗你的。”
寒冰骂道:“你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话?你这个狐狸精,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到处勾引男人。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永远都是一只乌鸦。”
芊儿低下头,不敢说话。
江剑气不过,说:“寒冰,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寒冰火冒三丈,说:“江剑,我忍你好久了,你和萧如梦的事情,我都还没有跟你算账,现在又来一个芊儿。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说,你到底要哪一个?”
江剑有点生气了,说:“寒冰,你简直不可理喻。”
芊儿赶紧劝着:“寒冰姑娘,有什么事先坐下说吧,我给你倒杯茶。”
寒冰正在盛怒之下,说:“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用得着你来管吗?”
说完推了芊儿一下,芊儿整个人扑到桌子上,肚子刚好碰到了桌角,然后摔倒在地。
江剑一看,赶紧去扶起芊儿,问道:“芊儿,你怎样了?”
他看到芊儿的小腿在流血,一直流到脚上。
他赶紧抱起芊儿,问:“芊儿,你怎样了?”
一面吩咐下人去找大夫。
亦雪来给芊儿把过脉,江剑随着亦雪走出房间,非常紧张地问:“亦雪姑娘,芊儿怎样了?”
亦雪摇摇头,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芊儿呢?”
亦雪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又摇摇头,说:“上次你中毒的时候芊儿跟你换过血,她身子比较弱,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她又受惊吓过度,我想这一关,她是很难熬过了。”
江剑又气又伤心,看着寒冰,说:“寒冰,芊儿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又没有影响到你,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然后进房间去看芊儿。
许心柳在厅里坐着,幸儿走过去,叫了声:“夫人。”
许心柳问:“幸儿,芊儿怎样了?”
“大夫说她的孩子没有了。”
“大人呢?”
“不大好,大夫说芊儿上次跟少爷换过血,她身子比较弱,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她又受惊吓过度,恐怕熬不过去。”
许心柳叹道:“真是苦命的孩子,剑儿呢?”
“少爷在芊儿的房间。”
“你去忙吧,没事了。”
芊儿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她看到江剑坐在床边,她就想坐起来。
江剑赶紧叫住她:“芊儿,你躺下吧,亦雪姑娘说你不能乱动。”
芊儿说:“公子,你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呢,是不是没有了?”
江剑忍住伤痛,说:“芊儿,你不要难过,孩子没有了,我们还可以再有,到时我们再生第二个,第三个好不好?”
芊儿摇摇头,然后哭了,她说:“不,你骗我,现在我的孩子没有了,你就要赶我走了,你要把我嫁出去。我不要走,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听到这话,江剑泪流满面,说:“芊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是你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会没事的。”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知道我就快要不行了,你不要再骗我了。”
芊儿想坐起来,江剑过去扶起她,然后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怀里。
芊儿说:“公子,我可不可以叫你一声相公?”
江剑流着眼泪在那里点头,说:“可以,当然可以,我们是夫妻。”
芊儿非常微弱地叫了他一声:“相公。”
江剑应了一声。
“相公,我舍不得离开你。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能与你共度一日,我已经满足了,此生无悔。上次你中毒的时候,我给你换血,我是心甘情愿的。你的血液在我体内流淌,就犹如我们融为了一体。
上次我中毒了,你说你来救我,你把我抱起来的时候,那温暖的怀抱,是我永远难忘的记忆。我多想永远依偎在你怀里。当你对我一笑,跟我说句话,我就可以开心上好几天。可是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丫鬟,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我曾梦想拥有高贵的出身,那样我就可以配得上你,我可以跟你门当户对,我就可以大胆地追求你。”
江剑一直流着眼泪,说:“不,芊儿,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丫鬟来看。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身边陪着我,陪着我娘。你陪我一起念书,看着我练剑,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
芊儿的手垂了下来,脸上挂满了泪水,嘴角还是笑着的。
江剑回忆起与芊儿一起的情形:
他在书房里练字的时候,芊儿会轻轻地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块磨盘,开始帮他研磨墨汁。
他不想练字的时候,她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少爷,我陪你一起练。”
他练剑的时候,汗水浸透了衣衫,芊儿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他练完剑,她立刻走过去,拿出手帕,轻轻地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冬天的时候,天气寒冷刺骨,芊儿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轻轻地披在他的身上。
吃饭的时候,芊儿总是会悄悄地把他喜欢吃的菜移到他面前。他总感觉无比幸福和满足。
记忆总是那么温馨,可惜伊人已不在。
江剑对天大叫一声:“芊儿。”
萧如梦把花落云送她的玉镯脱了下来,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然后用一块布小心地把玉镯包好,放进一个化妆盒里。
这时,陆闻渊来了,他说:“萧姑娘,大喜在即,不是应该很开心吗,我看你的表情不像很开心。”
萧如梦赶紧把化妆盒盖上,然后说:“婚礼还没到,难道我这一个月就应该嘻嘻哈哈吗?”
陆闻渊看着萧如梦,突然问:“你为什么要嫁给花落云?”
“陆大哥,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