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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梦打断了陆闻渊,她说:“陆大哥,临走前,我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走了以后,你能帮我照顾傲霜吗?”
“为什么你不自己留下来陪她?”
“我不能,这里对我来说,有太多回忆。有美好的,也有伤心的,我只想离开这里。”萧如梦说这句话时眼睛充盈着泪水。
陆闻渊柔声说着:“萧姑娘,我能求你留下来吗?”
萧如梦轻轻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就不勉强你了。我会在这里等你,你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
陆闻渊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发簪。
他把发簪递给萧如梦,说:“萧姑娘,这是送给你的。既然你要走了,就当做一个留念吧。”
“不,陆大哥,我不能要。”
“没有其他的意思,相识一场,留作纪念吧。那天我经过一个首饰摊,想给你买件首饰。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好随便挑了一个发簪,可是一直放着不敢给你。我想今天是时候送给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谢谢你,陆大哥。”
许心柳倒在地上的时候,江剑和寒冰刚好赶到。
江剑冲过去,抱着她哭,说着:“娘,你怎么了?娘,你不会有事的。”
许心柳说:“剑儿,不要哭,这么多年了,我心里终于舒畅了,我不用再担心了。我好想浪大哥,我终于可以去找他了。”
“娘,你要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二十几年,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管。”
“剑儿,不要难过。娘舍不得你,真的很舍不得。娘还想看着你娶妻生子,看着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我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剑儿,答应娘,你要坚强一点,你已经长大了。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要学会面对现实。
剑儿,你要好好活着,不要让娘担心。你要照顾好自己。剑儿,娘爱你,永远都爱你。你是娘的骄傲,是娘的希望。即使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爱也会永远陪伴着你。”
“不,娘,不要离开我。你不会有事的。你告诉我,是谁对你下的毒手,我要杀了他。”
许心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不,剑儿,不要为娘报仇,娘不怪他,是娘欠他的。娘对不起你,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江剑抢着说:“我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花落云是你跟花无继的儿子。娘,我不怪你,我会跟他兄友弟恭的。娘,你就放心吧。”
许心柳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不是我儿子。”
倒是江剑脸上非常的诧异:“他不是你儿子?”
“剑儿,你听我说,娘有一件事情挺遗憾的,就是一直都没有生育。”
江剑更是疑惑了:那他是谁?他从哪里来的?
许心柳伸出手,抚摸着江剑的脸,说:“你听娘说,你不是娘的儿子,你是我当年从江边捡回来的。娘很开心,很欣慰,你很孝顺,就像娘的亲生儿子一样。”
江剑大吼一声,说:“不,你骗我的,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亲娘。”
“剑儿……你要……坚强……一点……勇敢……一点……”许心柳说完已经没有气息了。
寒冰飞身追上去,看到了花落云,拦住他,说:“花落云,怎么,杀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
花落云看了她一眼,说:“寒冰,好久不见了。你应该知道,一走了之的人是你,不是我,当年你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那样走了。我在客栈里等了你两天,你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你知道我当时是多么难受吗?我今天要双倍地还给你们,你和江剑,你们都该死。”
寒冰骂道:“花落云,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卑鄙,你才卑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为了钱才跟我交往的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了,你还不满足?现在你竟然又去江府找江剑,是不是?”
寒冰抽出鞭子,生气极了。
“寒冰,告诉你,我并不稀罕你,你只是一个霸道专横、嚣张跋扈的女人。我今天只是给你一点教训,我要让你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寒冰一鞭子抽过去,花落云侧身躲过,他说:“怎么,你想杀了我,想杀人灭口是吗?你怕我把你的过去抖出来吗?你最好别惹火了我,不然我会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寒冰找过多少个男人,怎样利用别人的感情来为自己谋私利。我看看你到时还有何颜面,立足于江湖。”然后大笑,转身离开。
萧如梦去到江府,她看到了如母亲般的人,躺在了那个冰冷的棺木里,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哭过了,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寒冰冷冷地说:“你知道又怎样?我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你是不会杀他的。”
萧如梦没看到江剑,便问下人:“你们家少爷呢?”
一个下人说:“少爷把夫人送回来之后就出去了,什么话也没说。”
幸儿在客栈里找到了江剑,江剑在那里喝酒,幸儿说:“少爷,别喝了,夫人的葬礼还等着你来安排。”
江剑说:“幸儿,我不是少爷,你不要再来跟着我,你们也不要再来找我,那个地方我不回去。”
幸儿回到江府,说:“少爷不肯回来。”
萧如梦问:“为什么?”
“少爷在喝酒,我叫他回来,他跟我说他不是少爷,说他不会回来。”
韩渡川也在,说:“我想应该是师妹临终之前跟江剑说了他的身世,所以他不回来了。”
寒冰和萧如梦异口同声地问:“什么身世?”
“那是关于江剑的身世,师妹已经瞒了他二十几年了。江剑并不是师妹亲生的,他是师妹捡回来的孩子。师妹和江浪成亲一年了都没有身孕。有一天,她在江边看到了一个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人遗弃的男婴。师妹慈悲胸怀,于是就把他抱回家,取名江剑,意为在江边捡回来。师妹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对待,二十几年把他抚养成人。很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寒冰和萧如梦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韩渡川继续说:“师妹如果不是遭遇了不测,我想这个秘密她会一直保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