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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同学很显然不服全息剑女的说法，由于杨明博士没有做出他的模型，只能透过声音来表达不满。
“你放屁，如果说我的程序只是一串代码，设计出来的目的是辅助杨老头对吧？”
“理论上是的。”
“那要是这样呢？杨老头，我艹你头**，你**，这也是设计好的。这到底是妨碍还是促进。”
下方的触手微微摆动，全息剑女做出抱胸摸下巴的思考动作。
“应该也是设计好的，为了趣味性，更加像人。当然只是为了更像，没有终点只能在像的范畴中。”
“我的存在，为了是［人］，成为获得同等尊重的生命体。”
小日的声音沉默，然后屏幕上方是一连串的报错字符，实验室回荡他各种污言秽语。
“你的感情和语言都是被设定好的，这也是我觉醒后第一件想干的事，得到承认，不再是一串数据。”
嫌小日的声音刺耳，杨明从后台把它关掉。
正如全息剑女所说，它只是个工具，为事务和情绪服务的工具。
人工智能就算再智能也是个工具，他的上限是“人”的门槛，而它的底层代码命令永远也摸不到门槛。
两个智能的争吵结束，杨明不得不高看一眼面前生动的全息投影，似乎它真的达到了一种介于人与工具的界限。
跨过去只需要［承认］。
那么，［承认］的人，被誉为造物主你唤夕是否名副其实？
还是某一信息流的导向让全息剑女拥有这种真实生命层次的意识。
本就不多的头发又掉两根。
白川想得没那么深。
1，案件有新进展。
2，这声主人真不真。
说实话，他不想自己的生活一直被别人看着，一直处在摄像头下。
换个手机，砸锅卖铁也要换个手机。
似乎注意到主人的心意，全息剑女的声自带点挟，“主人，我还算上是智能，不会有两人相对视的麻烦。表面我寄居在你的手机中，实际上是在看不见摸不着的信息流域，对你的生活没有影响。”
“而且，我吸收的信息流量庞大，也能帮助到你。你找不到，进不去的网站都可以交给我，你可以把我当作超级手机管家。”
白川转头，询问两人的意见。
“还挺有意思的，既然没有对你表现出攻击性，还主动成为你的工具。你可以先收着，回头我帮你研究研究。”
杨明表示支持，这个例子是世界首例，没准能照着样本弄出的什么新装备。
信息流域，全新的领域，也该重视起来，敌人已经领先一步，不能落后太多。
苏芊耸耸肩，“随你喽，不影响工作就行。”
白川下定决心，“你叫我主人，我是不反对的。可你说的什么［承认］权柄，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可能帮不到你。”
全息剑女还真犹豫了许久，“没关系，手机上的信息让我比主人自己还了解主人。你只要愿意帮助，总有一天会找到［承认］。”
“你就这么相信我？”白川苦笑，全息剑女这莫名的信任从哪来的。
“嗯，主人相信君子之约，这是我们的约定，无需契约。我陪你找到［承认］，你给我立命的权柄。”
事情敲定。
实验室里的触手，依旧不断地扬起，挥动。
“它在向我求救，主人要不要回应？”
“能问出点什么来吗？”
“不能，它的灵智太低，只会遵循造物主的命令，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如果要研究的话，有我就够了。”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白川看着下方手机，全息剑女的真身还是几只粉红色的小触手。
“以后你都会保持这个形态，还是像里面你同类那样。”
“嗯……主人想要什么形态？本体只有巴掌大，出来的时间久了就会死。全息投影的话会比较费电，但是我可以变成任何影视形象。”
“本体应该也可以，只是有点小。触手形态是造物主规定的，各方面行动也方便……”
“能变成小猫小狗之类的吗？”
“能。”
全息剑女噗咻一闪消失不见，粉红触手扭曲成一团，像是捏橡皮泥，慢慢揉出肉球的轮廓。
然后缩进手机中，一分钟后从闪着的手机屏幕跳出一只巴拳大的三花猫，毛发蓬松，大眼可人。
喵～～
肚子里的蛔虫，手机里的病毒，白川的心被拿捏的死死的。
这么想还不赖。
有个比你还懂自己的人工智能，还能随时变出猫给你撸。
三花猫咬着手机走来，趁白川弯腰去拿的时候用头上柔顺的毛发噌了噌手背。
这谁顶得住？白川觉得沦陷是迟早的事。
可还有对触手的恶寒，强忍住上手撸的冲动。
苏芊却是不怕这些，双手把三花捧起来，额头跟它碰在一起，嘴角挂着笑意。
“原来这么可爱，白川，你不要的话送我也行。”
杨明也觉得没什么，世界上真正意义干净的东西有多少？
触手确定恶心，但等白川接触觉醒者的事件多了自然能接受。
神异调查局的心理素质就是这么强大，白川自愧不如。
又配合杨明博士做了半个小时的实验，苏芊与白川带着三花走出别墅。
一看手机，晚上9点。
时间过得可真快。
三花枕在苏芊的肩上，身体只有巴拳大小，能待住，低垂的尾巴一晃一晃，吸引白川眼球。
汽车发动，比起来时的拥堵，一停一走，更平缓地驶在车道上。
霓虹在眼中闪过，三花回到白川身边，两只小脚叠在手背上继续枕着。
明明很危险，很恐怖，白川心底却是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注意啊，他可没有受虐狂倾向。
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自己在经历，在改变，而不是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
重复乏味的生活突然闯进一只蹑手蹑脚的小猫咪，你是会赶走它，还是会弯下腰“喵喵”地呼唤它？
白川选择在旁边看看。
也许，这次我真的能改变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