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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在雪白的床上洒下明显的金黄。
明日诚从床上坐起身，伸手理好睡乱的短发，这才清醒过来。
“诚，早上好。”
耳边传来神宫梦子温柔的声音。
“早。”
明日诚转头看向她，突然定住了视线。
原来光是有形状的吗？
眼前，阳光透过轻薄的白色长裙，神宫梦子的身材以阴影的方式在裙中展现，模糊的阴影勾勒出粉碎似的娇柔。
晨间的风扬起窗帘，空气也变得粘稠顺滑，水生调的气息化作丝线缠绕。
“昨晚，诚没有来。”
依旧是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感情的声音。
明日诚看向神宫梦子的灰色眼眸，彷佛看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梦。
没有来，是指去她的梦里吗？
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太累了，中途又醒来一次，昨晚他睡得格外香甜，完全没有做梦。
“抱歉，梦子，昨晚没有做梦。”
这种事很难人为控制吧？
明日诚的视线看向地面，寻找衣物。
见他想要起床，神宫梦子轻轻摇头，起身打开衣柜，拿出明日诚的衣服：
“补偿。”
一件白色宽松五分袖T恤，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还有没拆封的内裤和袜子。
看起来很合身。
她从哪里得知的衣服尺码？
明日诚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补偿？”
神宫梦子点头。
看起来不答应的话，很难得到她手中的衣服。
有种勒索的感觉。
仔细一想，她应该也不会提出多么让人为难的要求，顶多是贴贴抱抱之类的事。
明日诚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了，把衣服给我。”
眼前，神宫梦子灰色的眼眸渲染上颜色。
她轻轻点头，拿着衣服走出卧室。
哗——
推拉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怎么走了？
明日诚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
他掀开被子下床，打开衣柜，空空荡荡。
唯一的衣服刚刚被神宫梦子拿走了。
在房间四处寻找后，也没有看到昨天穿的衣服，连内裤、袜子都不见踪影。
“明日君，温泉已经备好。”
明日诚拿起手机，正想打电话给大小姐，身旁传来花崎枫冷淡的声音。
他缓缓转过头，身穿女仆装的花崎枫站在卧室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白皙的脸上依旧是冷淡的表情，一抹细腻娇嫩的粉红却没办法骗人。
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此刻他身无寸缕。
神宫梦子走时，没有关门。
被看光了。
不慌，只要他不尴尬，尬尴的就是花崎枫！
明日诚放下手机，淡定地点了点头，用平静的语气开口：
“知道了，拿件浴衣来。”
“是。”
花崎枫收回视线，心脏怦怦地跳。
阳光下完美的身材对纯洁的少女来说冲击力太大。
她转过身，从衣柜底层拿出一件一次性浴袍，放在床上：
“还有什么吩咐？”
努力维持的冷淡声音在微微发颤。
明日诚拿起浴袍披上，系好腰间的带子。
“带我去温泉吧。”
和神宫梦子一起泡温泉，这应该就是她想要的补偿吧。
“是。”
花崎枫在前面引路，明日诚跟着她下楼，穿过长长的木质走廊，前往温泉。
温泉池位于庭院一角，周围种满高大的阔叶树，池边的石灯笼里点着火，火光倒映在水中，碎成千万片。
明日诚脱掉浴袍，进入温泉，倚靠着边缘坐下，胳膊屈起撑在池边的青石上。
水流温热，晨间从树林中吹来的风凉爽宜人。
他不禁想起昨晚梦中被湿热的毛巾包裹的感觉，心中隐隐有些期待神宫梦子的到来。
花崎枫的视线透过清澈的池水，在一旁静候吩咐。
几秒后，她想起这不符合女仆的礼仪规范，视线上移看向他充满力量感的手臂，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明日君，要拿鸡蛋和清酒来吗？”
在温泉里煮蛋，等泡完澡后就着清酒一起吃，是一种霓虹传统的吃法。
据说很有趣，明日诚却完全体会不到有趣在哪里。
他挥挥手，表示不需要，示意花崎枫离开。
花崎枫把随意扔在一旁浴袍叠好，双手微微拎起裙摆，低头行礼后快步离开。
觊觎大小姐喜欢的男人，偷看年轻的弟弟身材，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她在心中狠狠地谴责自己，却又满脑袋都是阳光下完美健康的身材。
心情复杂的冷淡女仆，花崎枫。
因为早晨受到强烈的冲击，理智有些降低，选择休息。
回到房间，她直接扑到床上，突然想起早晨见到的一幕。
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有些神志不清。
因为一直服侍在大小姐身边，花崎枫还从没看过男人的身体，仅有的见识来自于必备的课程知识。
正常人，应该没有那么......
黑色长裙下，黑色丝袜包裹的美腿并拢，发出丝滑的摩擦声。
粉嫩的薄唇微微打开，发出急促的呼吸声，白皙冷淡的脸上泛起微红，更加诱人。
哪怕是大小姐喜欢的人，只是幻想的话，也没关系吧？
如果被那双手掐住脖子的话，窒息的感觉......
她又想起昨晚明日诚温暖的笑容。
花崎枫蜷缩在床上，紧闭双眼，身体的温度逐渐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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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纤细的小腿踏进温泉，水面泛起层层波纹。
明日诚睁开双眼，月白色的浴袍浸湿后，勾勒出诱人丰满的弧线。
神宫梦子在他正对面的温泉池边缘坐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两人之间尚有距离，但温泉池并不是太大，不过三、四米的距离。
哪怕有白色水汽环绕，依旧能看清对方的表情和水面下模糊的身形。
明日诚和她对视了一会，抬头看向天空。
嫩绿的枝叶环绕着湛蓝的天空，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晨间的阳光并不似中午那般强烈。
这个时节，京都的天气比东京温柔的多。
“梦子，昨晚那是，表白吗？”
神宫梦子轻轻摇头，那只是纯粹的邀请。
见明日诚没有看到，她犹豫片刻，轻声问：
“我向诚表白的话，会答应吗？”
“也许吧。”
明日诚也不敢断言。
虽然昨晚有想过答应神宫梦子的表白，但那时他其实没有睡醒。
今天早晨清醒后，明日诚有些担心她能不能进入他的“壳”里。
尚不清楚他在神宫梦子心里是什么地位的情况下，答应和她交往，风险有些大。
听到这个回答，神宫梦子缓缓向他靠近。
“也许”即是有可能，她本能地想把这个可能性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