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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位置不算热闹，就算是有路人瞧见了。
就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没有任何人敢靠近。
面对这样的调戏，芳菲菲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以她平息怒火，自怨自艾结束。
他没有能力报复，不认下来也没有任何用处，除了忍耐，他早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甚至可以说，选择的权利从来就不在他身上。
“道歉，要么我打你一顿道歉。”
“……”
苏辰这样的赤裸让男人不得不信，就对方这铁钳一样的控制，打他真的是随随便便！
“好，我，我道歉。”
畏畏缩缩的人低头，芳菲菲眼中闪烁不明，抿嘴说，“我……我不知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滑跪太快，苏辰。和方菲菲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总归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至于是否追究这个人后续的责任，芳菲菲十分的犹豫，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扬眉吐气。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不知道如何抉择，在他看来，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行了，你下走吧！”
松开手，男人就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迅速的离开，没有丝毫的犹豫。
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芳菲菲发了许久的呆。
大概是有些惊讶，事情会发生成这样，已经超乎他的预料之外。
“谢谢你裴老板，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恐怕……”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应该也不会受到这样的非议，所以你不用对我抱有感激之情，只能说你作为我的手下，在我手底下工作，那我必不会让你吃亏。”
这番话听起来公事公办，不带有任何人情味，全是工作。
但如果真的不在意，实际上根本不会有多余的一句解释，苏辰这话不过是不想要芳菲菲有心理负担。
“嗯。”
京都招聘市场更加夸张，这里人满为患，放眼看过去都看不到一个空白的地方，来的这些人不是蹲着就是在那里用眼神到处乱看。
每个人都像是一直猎狗，暗处寻找机会就扑上去咬两口。
苏辰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好想法，他们的功利心很强，虽然找员工也要有野心的，但有时候野心是一把双刃刀，看似能拥有拼搏的能力。
但野心也会背叛，发生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一个人不甘于自己所能得到的地位，他就会拼命的想要往上爬，但是阻挡他所有进程的人，都会成为他手中的垫脚石。
“裴总，咱们要找什么样的人才？”
“找一些看起来不那么起眼的吧。”
苏辰又不能够直说，他要找一个有那么一点问题的人。
他要的根本不是人才，而是能够让他破产的人。
但这种话他肯定是不能够说到明面上来的，不仅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甚至还会怀疑他手中的钱从何而来，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苏辰以前的行事准则，芳菲菲直接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仔细深思了许久。
不起眼的人，他觉得苏辰肯定不会轻易说这样的一句话。
就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不起眼，究竟应该如何定论。
毕竟一个不起眼的人，他们也不一定会注意到，又如何发现对方的珍藏之处。
“我会努力的!”
芳菲菲并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在脑海中脑补了许多。
他说每一次的机会都看得很重，都当做是最后一次的机会。
“那我们分头行动。”
之所以要分开，除了这里人多、场子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苏辰不想要芳菲菲发现他的怪异之处。
毕竟他所谓的不起眼，完完全全就是个废柴，何必非是什么老谋深算的人。
“好。”
作为下属的芳菲菲，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地位，在叔叔面前他从来就没有拒绝的余地，同时他也并不想不要拒绝。
两人就这样从广场边缘分开，奔着人流量多而又密集的方向过去。
至少芳菲菲最开始是这样想的，而苏辰则是想要的一些别人不要的。
他要的又不是什么人才，别人的大企业都不要，那肯定是审核过有几方面不合格的。
像这样的掠才，才是他的首要目标。
“彭!”
“一个策划案ppt都做不出来，我们公司顾你做什么!”
愤怒的怒吼传进每个人的耳中，然而现场的面试者并没有被这样的动静给弄迷糊。
反而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仿佛这件事情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事儿。
显然这样的怒骂在这个地方并不稀有，甚至可以说非常的常见。
苏辰扫了眼被骂的人，西装革履，标准的中年大叔。
这样的人一般都会面临失业，在就业危机，所以在人才市场上，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面孔。
“抱歉，我会再努力的，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卑微恳求，只想要再得到新的机会，这可能是他们家唯一能够活下来的机会。
“再给你机会，那谁给我机会？”
“我们开公司的，又不是做慈善的！还给你机会，识相的就快点滚，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做招人!”
“滚吧!就你这个岁数了，工地搬砖要你!”
面对这些讥讽的话，中年男人只能低着头听从的点头，完全没有脾气。
他的后半辈子的人生可以说就是这样的结果，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我……”
试图狡辩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甚至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抱歉，打扰了。”
五个字出口，也说明中年男人就是一个标准的怂包。
他不敢反抗，甚至连言语上的尊严，也不打算留下。
这种人其实大部分的公司都看不上，因为会觉得完全没有魄力。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玩意儿没什么用，但对于苏辰来说，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中年男人失魂落魄的走向下一家公司，想要以量取胜。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然而面试官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自顾自的和旁边的面试者说话，全当他是一个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