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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水流洒在了张正义的身上，让张正义满足舒了口气。
浴桶中，汪俊才安排的小丫鬟慢慢抬起头来，想要喘息口新鲜空气，却又被张正义快速摁在了水底。
呜呜的声音从木桶中响起，引得张正义哈哈大笑，直到挣扎感渐弱，张正义才收回了手，看着重新探出头来的小丫鬟大口喘息，张正义终于满足了……
周围几个丫鬟看到这一幕隐有颤抖，张正义却满不在乎。
他闭上眼，用汉语缓缓开口道。
“你们知道幸福感是怎么来的么？”
丫鬟们听不懂，张正义却不在乎。
他只是压抑了太久，一朝见得曙光，进行一番自言自语式的发泄与感慨罢了。
“幸福感啊，是对比来的。”
“你们想，大家都吃一样的，都穿一样的，哪怕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锦衣丝绸，大家伙也没区别。”
“人格上的平等，物质上的平等，只会让人被异化，变成同一条流水线上走出来的工业产品。”
“所以啊，社会必须要有阶级，必须要分上下尊卑，必须要有三六九等。”
“低等人怀揣希望，高等人享受特权，低等人辛苦劳作，高等人享受福利，这样的日子才多姿多彩嘛……”
坑逼游戏里的氪金大佬，应该能理解张正义的想法。
说白了，特权阶级就是游戏里的RMB战士，而普通阶级就是氪金大佬的游戏体验。
看似荒谬的理论，实则符合人性，且被许多人奉若圭臬。
张正义就是这种想法的绝对支持者。
让他从曾经的张局，变成华夏村的村民，跟大家吃一样的，喝一样的，干一样的工作……
那你不如直接弄死张正义算了。
正值浴室的大门被推开，一身文士服的汪俊才从门外走入。
一个手势下去，五位侍女立刻离开浴室，张正义也从浴桶中爬出，穿好衣服恭恭敬敬的站在汪俊才面前。
好像一条忠犬。
“语言学的怎么样了？”
汪俊才开口问道，张正义一边笑，一边磕绊答道：“简单的交流…没有问题。”
“那就好！跟我走吧，虎将军想要见你。”
……
此地乃百越国境内，最靠近百炼山的城市，名为望山城。
城中掌权者名为呼延烈，乃百越国赫赫有名的虎将军。
比起狼将军令狐许，呼延烈在百越国的地位更高一些，乃是实地领主，领地就在望山城及周边。
来到望山城的这段时间，张正义也粗略了解了百越国的政治制度。
类似于采邑制。
大大小小的军事贵族得百越国国主封赏，获采邑，为国主而战。
与诸侯制类似，但本质截然不同。
采邑无法世袭为一，采邑领主的权力也没有诸侯那么大，只有食邑权，却无立法权。
看似采邑制乃诸侯制的变种，但如果国主强而有力，则采邑制能爆发出的军事力量，要远远超过封建诸侯制。
因为可受封的对象更多。
而当代的百越国国主，即是雄主。
在他的统治之下，整个百越国如同一台巨大的战争机器，各个封邑领主、军事贵族、乃至中层军官都磨刀霍霍，对战功、对封邑、对建功立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渴望。
这份渴望之强，就连百越国国主都压制不住。
再加上去年百越国遭逢大旱，收成不好。
政治与气候的双重因素，使得百越国与周国一战，势在必行！
而今天虎将军召见张正义，为的就是百炼山战线之事。
……
自打令狐许死后，令狐许麾下的人马与军寨尽归呼延烈所有。
花了半个多月消化掉令狐许的遗产之后，呼延烈召见了张正义，也不知是百越国国主的命令，还是他自己对战争迫不及待了。
于呼延烈的书房中，张正义第一次见到了呼延烈。
此人人高马大，足有一米九左右，强壮的如同一头棕熊。
头发与胡子都乱糟糟的，却有一双浑浊但深邃的黑色眼眸。
见到张正义，呼延烈开口，声如洪钟。
“你就是汪俊才说的那个异人？”
快速分辨呼延烈话中的意思，张正义赶忙点头。
呼延烈再道。
“那你觉得，我如果现在发兵攻打溪水村，胜算几何？”
张正义分辨好了呼延烈话中的意思，整个人立刻精神了起来。
“十！十成十成！”
“哦？那种会发出巨响的武器，你觉得我又该如何应对？”
“不！不用应对！不多！武器不多！人命填就行！”
张正义说得手舞足蹈，分外亢奋。
对于溪水村的状况，张正义心中也有数。
夏林的特异功能注定了他转运的物资不会太多。
且末世前华国禁枪，夏林哪能找得到那么多热武器？
几十把枪，几千发子弹，几公斤炸药已经顶天了……而这些武器，根本不足以面对呼延烈手下上万大军！
这是个很简单的数学题。
哪怕一颗子弹一条命，我这边有上万条命，你那边却只有几千发子弹……所以你输定了！
听到张正义的说法，呼延烈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的想法。
那种神兵利器应该来自于霸主系统，但威力太强价格必然昂贵所以数量不会多，自己麾下几万大军，只要保证军队不会在第一波被打崩，那胜负就很了然了。
是的，呼延烈觉得枪械子弹源自霸主系统……他本身就是霸主。
也只有神奇的霸主系统，才能提供给霸主如此神奇的武器了。
再结合国主的命令，以及自己的需求……
这一仗他必须打，非打不可！
念至此，呼延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笑看向张正义。
“我还有件事情想不通。”
“说！您说！”
“那群溪水村的异人，应该是你的同胞吧？你为何要抛弃他们来投奔我？”
张正义琢磨了半天，才搞懂呼延烈话中的意思。
他眼珠子一转，谄媚开口。
“弱肉强食，良禽择木而栖。”
“那溪水村人马稀少兵力不多，败亡是早晚的事情，小人正是看懂了这一点，才来投奔大人，希望得到大人的重用。”
这番话张正义说得顺畅，显然早就组织好了语言，以表忠心。
呼延烈点头：“有眼光，是人才。此战若胜，我记你一功，你想要什么？”
“让你保下几个同胞也是没问题的。”
这话引得张正义连连摆手：“不需要！不需要！！”
“您把他们全灭了，就是对我最大的赏赐！”
呼延烈一时愕然，没搞懂张正义的脑回路，却不知道这是张正义的心里话。
身为润人，你猜对他而言什么最爽？
当然是看到自己的“祖国”被灭了最爽！
我都润了，“祖国”要是越来越强，人民生活的越来越富足，岂不是显得我很脑残很傻逼？
你们过得越惨我才越高兴，越有幸福感啊。
毕竟，幸福感是对比出来的嘛……
呼延烈疑惑看着咧嘴傻笑的张正义，片刻后眉头一挑，鼓起了巴掌。
“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我真有点欣赏你了！”
张正义嘿嘿傻笑，心中生出了别样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