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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
用餐结束，零优雅地用餐巾擦拭着嘴唇。
“什么？那你怎么敢自信满满地让我请客啊？”
路明非满脸的难以置信。
......
决定要送礼物不过是头脑一热的举动，但对礼物的准备却是件难事。
经过他这几天的苦思冥想，却还是没能想出该送什么礼物，既能压恺撒一头，又能让师姐真心喜欢。
究其原因，主要有两点。
首先，因为师姐从来都不会把喜欢的事物挂在嘴边，无法从旁侧得到她期待的礼物，而这种信息他又不好直接问本人；
其次，从实际价值的角度考虑，他送什么贵重礼物都不可能压过财大气粗的恺撒；
说起来上次生日礼物还是路明泽帮忙准备的，看师姐的反应，应该送得还不错吧。
要是换做他自己来，怕是想破脑袋也送不出这么合时宜、顺喜好的浪漫烟火。
路明非思虑无果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求助路明泽。
但现在不管路明非在心里怎么呼叫，他都没有要搭理自己的迹象。
眼看春节就快到了，他总不能当天再随便准备一份吧。
路明非转换了思考角度。
送礼物这种问题，同为女生应该会更清楚诺诺师姐的需求。
路明非思来想去，目前他认识且还算熟悉的女生也只有零了。
他们俩好歹也是同级、同班、同组织，还有过一起执行过任务的交情。
教室内，刚刚打过了下课铃，卡塞尔的授课老师并不会像在仕兰高中时那样拖堂。
随着教授率先离场，其他同学也都三三两两地走了，唯独转头后收到路明非眼神示意的零仍在原位待着。
抓住放课后只剩他们俩还在教室里的机会，路明非礼貌且恭敬地向零请教了这个大难题。
零静坐着听完了他的求助陈述词，随后像是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请我吃大餐吗？”
少女倒是毫不遮掩，直接提出了她的要求。
一顿饭，换一份帮助。
反正路明非是这么理解的。
......
高档餐厅内，零的脸上毫无愧色。
“我只是询问你是否要请我吃饭，按照中国的习惯，求助别人时都会选择请客作为报答吧？”零像是在陈述一件客观事实。
“不对，这很不对！”路明非试图用冷静地口吻纠正零的错误思想，“所谓报答，是在请求得到答复后才有的。”
零略微歪头，像在表示疑惑，“我刚刚不是回答你了吗，我也不知道。”
眼前的冰山少女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她的优质回答，路明非真的有点怀疑她是在捉弄自己。
但根据他对零的了解和其他同学对零的评价，她显然是个非常纯粹的人。
路明非叹了一口气。
倒不是因为白请一顿客而后悔。
笑话，他都请芬格尔师兄快一个学期了，还能在乎这么一顿饭？
这次完全可以当是巩固同学友谊了。
真正令他头疼的是，原本快要解决的问题又高悬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路明非唉声叹气，零不知道是不是心生愧疚，又或是别的原因，她开口道：“你是对本次回答不满意，想要退还报答吗？我可以回请你一顿。”
她脸上虽然仍然无表情，但态度很诚恳，不像是在说笑。
路明非摆摆手，客气地说道：“请不要误会，这次聚餐我也很开心。我是在为别的事情发愁。”
零微微点头，很是坦诚，“我也很开心。”
虽然路明非完全看不出来就是了。
零真是个很直接的女孩——至少和他相处起来是这样的。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向零发出的求助内容。
总结来说，他询问零的问题大致内容就是：是否知道诺诺会喜欢什么礼物。
有没有可能，零只是因为跟诺诺毫无交情，所以才说出实话——她不知道。
倘若他直接询问零会喜欢的礼物，是否就能得到女孩子视角的喜好了？
“我能再问点别的问题吗？”路明非确定好思路，向零询问道。
“当然可以。”少女放下了刚刚拿起的小包，又坐了回去。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喜欢什么收到礼物？”路明非先给零设置好代入情景，以便得出最符合情景的回答。
零闭上双眼，仿佛真的在换位思考。
她一字一句地回答：“小熊玩偶。”
零说出来的话却让路明非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过他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我们说的可是情人节哦？”路明非尝试着确认零的回答。
“嗯。”零这回倒是十分认真，眼睛甚至都瞪大了几分。
路明非看着身材娇小的少女，她精致的脸看上去也的确像十三、四岁。
但还是令人难以想象，平日里冷的像冰山的零居然会喜欢这么...幼稚的礼物？
这就是所谓的反差吗？
这种小道消息，就算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而且看零似乎还一脸期待的模样，她不会真想要让自己送她一个小熊玩具布偶吧？
路明非心里还是怀着一丝希望：“还...还有别的吗？”
她坚定地摇摇头。
“诺诺师姐应该不会喜欢玩偶吧？”路明非吐槽道。
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或许会喜欢金色的小熊玩偶。”
“金色的，为什么？”像是抓到了重点，路明非两眼放光地追问。
“她好像对我的头发很感兴趣，每次见面总是想着盘我的头发。而我的头发是金色的。”
零条理清晰地说着，又摸了摸她那头近白色的金发，“但请你不要把我的头发当作礼物送给她。”
“请务必放心，我完全没有那种想法！”路明非立马表明了态度。
此次的求助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虽然不知道师姐为什么喜欢盘零的头发，但总归还是多了一个思路。
诺诺师姐除了红色，其实还喜欢淡金色吗？
抑或是说她只是喜欢盘头发，而零就像个放大版的芭比娃娃。
女孩子果然还是喜欢玩偶的吧！
零在进了学院大门后便跟他道别：“如果下次有事，还可以找我帮忙，我很好搞定的。”
接着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虽然小熊也不错，但果然还是契约更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