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叶梓安!你真信了妖星占卜的鬼话,一点也不担心孤身在外的妹妹吗?”颜禾苏见儿子满脸不以为意,同叶瑾轩如出一辙的冷漠,心里失望至极。
“好,你不肯告诉我宁宁在哪儿,我自己找!但是,你记住一点——你的伤是因为颜紫辛冒险用毒,跟妹妹无关。”
“冥顽不灵!妹妹又笨又结巴,你找她回来干什么?克死我们一家人吗?”叶梓安根本听不进去,怒声道:“你自知处处不如姨母就心生嫉恨……我这么聪明,才不会被你挑拨!”
他生气地将剩下的霜梨酥扔到窗外,沉着小脸道:“入学礼不要你去了!你什么都不会,就知道在外面说爹爹和辛姨母的坏话,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说完,小家伙负气离开,故意将门摔得哐铛响,气急败坏的姿态同他父亲一模一样。
颜禾苏心头刺痛不已,忽地眼前一黑,‘砰’的一声晕倒在地……
翌日.
天朗气清。
颜禾苏在丫鬟的哽咽声中醒来,嗓子干哑得快要裂开了:“玉壶,谁欺负你了?”
“夫人,你终于醒了!”玉壶双眼通红,趴在床边哭道:“奴婢怎么叫你都不醒,请来的大夫也被老夫人故意抢去昊少爷房里,将军还不让厨房给您准备餐食……”
说到这里,她含泪抬眸,委屈地为主子抱不平:“夫人都病成这样了,将军和小少爷还不管不问,今天故意带着辛小姐一起去了入学礼,高调得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似的!”
“我没事!只是身体底子太弱了……”颜禾苏挣扎起身,讽刺一笑,“颜紫辛爱出风头,那便由得他们去,反正被戳脊梁骨的又不是我。”
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叶昊辰那边请了多少大夫?”
“全城有名的大夫都连夜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昊少爷生命垂危了!”玉壶抹了眼泪,又气又愧:“老夫人还让管家去咱们小库房支银子,奴婢没用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管家强行拆锁……”
她不自然地蜷起胳膊,咬唇道:“这个花法,就算陛下赏赐的再多,只怕也不够他们折腾的。”
颜禾苏拉住她胳膊,一探便知道骨头伤得不轻,眼底顿时寒光汹涌:“他们竟敢动手伤人!”
她让玉壶重新取了一把锁和朱砂黄纸,画好符纸后塞入锁芯,又将叶瑾轩留下的竹简藏在锁头下。
“夫人,这不是……将军去国师府求的卦书吗?”玉壶是贴身伺候宁宁的,自然见过这了不得的玩意儿,见状惊道:“这卦书可不能让外人瞧见,否则大家都要骂小小姐是妖星附体……”
颜禾苏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冷声道:“我自有用意,你去小库房换上新锁!然后替我沐浴更衣……”
该是讨个公道的时候了!
否则,这帮人真要以为她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夫人……”玉壶担心不已,看她面色虚弱又不好多问,心里其实不抱多大希望:再坚固的锁那也经不住刀枪剑戟十八般折腾。
夫人如今在府里孤立无援,连小小姐都保不住,卦书要是暴露了,以后他们更要被人百般欺负。
……
一个时辰后。
颜禾苏丢下一锭银子,带着玉壶离开厨房,吃好喝足后直奔叶昊辰的院子。
还没进屋,她就听到叶昊辰的打骂声:“一帮废物给我用的什么药!涂上去火辣辣的疼,入口的药更是苦死个人,我看你们都是那个村姑派来故意折腾小爷的!全部拉出去,给我狠狠鞭笞!”
满屋子的大夫被骂得灰头土脸,不少还被当场砸伤,佝偻着腰闷声都要走,急得钱氏两边哄:“诸位大夫,昊哥儿长这么大头一回受这么大的刑,心里难免燥怒,请大家体谅他年纪小不懂事。”
见大夫们一脸菜色,她豪爽加码:“只要能治好昊哥儿,我给三倍……不,十倍的诊金!管家,立刻去小库房拿银子来。”
几位名医面面相觑,还是为巨额报酬停下了脚步。
管教前脚走,颜禾苏后脚就进了门,神色淡淡:“母亲,昊哥儿的伤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钱氏下意识看一眼管家离去的身影,转念想到颜禾苏既然没当场阻止,那就说明她遭受冷待之后终于知错了,重新变得像以前一样识趣好拿捏……
这时,叶昊辰突然抄起枕头就往颜禾苏身上砸:“你还有脸来?滚出去!要不是你这村姑挑拨,父亲怎么会下手这么狠?”
颜禾苏闪身一躲,那枕头正中钱氏面门,抽得她头晕目眩,登时气道:“颜禾苏,你竟敢——”
“昊哥儿,你不敬长嫂就算了,竟敢当众殴打亲娘!”颜禾苏掷地有声,捡起枕头就往叶昊辰鲜血淋漓的背上狠狠抽了几下,“父亲罚你二十鞭的苦心,真是白费了。”
钱氏本来想让下人帮忙,闻言顿时僵住:事情再闹大了,以丈夫的脾气只怕还要再给昊哥儿二十鞭!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真是满腹诡计,心肠歹毒!
“疼疼!疼死我了!”叶昊辰被打得鬼哭狼嚎,更没想到往日里走三步就要咳一咳的女人居然能下手这么狠,盛怒之下顿时想还手。
只是,一扯到鞭痕他就疼得爬都爬不起来,只能无能狂怒:“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够了!”钱氏要挪用颜禾苏的银子,当着人前不好太偏心,只能厉声制止道:“!昊哥儿,你怎么能跟长嫂这么说话?这些年,她为将军府呕心沥血的付出了这么多,咱们得记在心上。”
“谁稀罕她付出?谁又逼她付出了?”
叶昊辰正在气头上,完全不领情:“她还不是贪图将军夫人的荣华富贵才死赖着不走,等辛辛姐嫁进来,她在这个家里还算个屁!”
“混账东西!再敢对你嫂子不敬,你就滚去跪祠堂!”钱氏佯装愤怒,实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是以只虚情假意地安抚了颜禾苏两句,想尽快把人糊弄走。
颜禾苏淡淡拂开她的手:“昊哥儿说得有道理,将军府没人稀罕我的单方面付出,也没人逼我。所以即日起,任何人就别再以任何借口从我的小库房支银子,从前该还的账目也尽早还了吧。”
说完,她让玉壶将账本和主母印章当场交给傻了眼的钱氏,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