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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大捷，班师回朝，潘樾更是心急如焚。
当真算起来，他和元淳自六年前的画会上相识后，再没有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他们一起算计来谍纸天眼的权柄，一起北上巡视北境，回京成婚，夫妻五年。
此次，他一时羞赧随军西行，想想也是任性了。往后，就算是出行，也得是他们两口子一起才行！
燕洵跟着大部队前行，瞧着前头心不在焉的帝君无奈一笑，转头和宇文玥窃窃私语去了，话里偏偏还带着点酸：
“嗐，我还以为帝君是和圣上起了什么矛盾，感情不同以往才跟着我们一起去攻打西域，现在瞧着帝君心急如焚的样，明明是归心似箭呐。”
宇文玥面色不改，冷冷道：“不可妄议圣上之事。”
燕洵撇撇嘴，“没意思，还不如行云好玩。”
是的，行云。
他已经知晓那日口出狂言的人不是宇文玥，而是宇文玥那个流落民间的同胞兄弟。当时虽被行云吓地三魂丢了七魄，但后来仔细想想，一字一句又甚有道理——
当然，除了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是对宇文玥太过苛求，把宇文玥这个兄弟当做了他发泄的口子。兄弟是平等，而不是一味索求。
燕洵觉得，自己该对宇文玥再宽容些。
然而下一刻，宇文玥就亲自打破了他的想法：
“你说话那么酸，该不会还对圣上念念不忘吧？盼着帝君和圣上感情出现嫌隙，你好趁虚而入？
我觉得你是想多了，圣上坐拥整个大陆，想要什么美男得不到？你尚不及帝君美色的一半，又怎么比得上其他年轻貌美的男子？”
燕洵噎了一下，险些以为眼前不是宇文玥，而是行云：“你说什么？”
“我说——”宇文玥直截了当：“大龄剩男，就别痴心妄想了。”
燕洵气急：“你！”
话没说完，前头重来一匹疾驰的马，驿站传信兵大半的男人噗通滚落在潘樾马前，举起一道加急密信，声音惶恐又惊慌：
“帝君，京中来信，圣上，圣上他驾崩了！”
话音落下，身后的军队都乱起来。
可潘樾许久没有反应，半晌后怔怔道：“你再说一遍，你可知，用此种荒谬之事来动摇军心是个什么罪名？”
传信兵又将密信递得更高了些：“是真的，帝君，京中已经发丧。”
潘樾的手指动了动，伸到面前拿信时才发现胳膊抖得不成样子。
燕洵和宇文玥也上前来，“说清楚些，究竟怎么回事，圣上怎么会突然驾崩？是有歹人行刺？”
“没有，多余的，属下也不知晓。”传信兵说着，又悲悯地看向宇文玥：“宇文将军，还有您的兄长行云，也和圣上在同一时间，一起殁了。”
剩下的京城流言，传信兵也不敢转述。
圣上和行云一起薨逝，若不是一个在皇宫一个在宇文府，恐怕这殉情的流言就彻底掩不住了。
那头，潘樾已经看完了密信，各方印章，都是真实。
他张了张嘴，声音艰涩沙哑：“走！”
谁说都没有用，圣上会死？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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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感谢S_Sun三米三点亮的一月度会员，专属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