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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年和元天关对视着，眸中神色变换，似有些欣喜，又好像更加暗沉。
“若说的，不是小家，而是一国呢？”
一国？
元天关猛地握紧了手下的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心头升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陆观年见元天关如此反应，继续意味深长道：“官家自皇二子之后，又有两个皇子，却全都幼年夭折。”
斗笠客对其中风云变幻一知半解，“是啊，这不是还有个陈德妃所出的二皇子吗？怎么就扯上啥女人当家了？”
“可是，从前朝先帝开始，皇室血脉就隐隐有蹊跷，皇子稀薄，总是夭折体弱。但在公主身上，却没有这个隐患。此事一直延续到官家的血脉，依然如此……这明显是皇室祖传的体质问题。”
说着，陆观年还感叹一句：“先帝也是晚年时，好不容易才有了当今官家。”
“哦——”
斗笠客沉思半晌，还左右看看，小心翼翼道：“你是想说，从先帝到官家，是祖传的……不太行？”
不……不太行？！
陆观年狠狠咳嗽了一声，“我，我可没这么说！你能不能把重点放在二皇子身上！”
斗笠客头上的斗笠动了动，露出了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你是想说，宫里的二皇子不是官家的血脉？当初也不是没有流言，毕竟这孩子是从宫外怀上的，陈德妃又一直在宫外养胎……但陈德妃的医案该是无误才对，不然，二皇子接不回宫中。”
“他是想说，早年间，发生在官家身上那则捕风捉影的流言，在二皇子身上真切发生了。”元天关再次悲叹斗笠客的眼力见和脑袋，要是这次去西夏的聪明人再多些，说不定他们的任务就能成了——
只是，逝者已矣，元天关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他顺势说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早年，刘太后无孕却有子，民间有很多传言，说官家是被刘太后从宫外抱来的孩子，或者是夺了旁人家的孩子。直到刘太后去世之前才澄清干净，官家本出身李宸妃。陆观年，你那女娃，是在六岁的时候捡回家的，巧了，与当今二皇子同岁。
即便你所言为真。但若只因为她是你养大的，就要我们赔上身家性命去跟你赌这么一场，是不是太离谱了？”
陆观年轻轻颔首，面上隐隐有骄傲：“祁川寨大败，西夏攻到渭州一带，一路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这时，却凭空冒出来一个名叫天然居的商号，帮助官府赈灾救民，所出良多，不仅被称作首富，还被官家封为了第一皇商。
这商号，便是南枝自己一力经营的。我虽然给了些本钱，却从来没有插手过。”
元天关眸色深邃，“懂经营，有手段，有眼力，也有魄力。但，只有她自己强大，还不够。”
陆观年早有准备：“我已经联系了中书省和枢密院，会重新操办秘阁。对外只称整理藏书，实则培养学生密探，招收各种奇人异士和山野精怪。”
他又顿了顿，接着道：“不拘男女，皆为同窗，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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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189***269_9885251251点亮的年度会员，专属加更五章，这是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