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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和柳文才的孽子啊。
谁和柳文才的孽子？
季淑然和谁的孽子？
孽子。
孽子——
姜元柏呆呆地望着季淑然惨白的脸色，她的眼睛依旧如一捧清泉，如今却盛满了心虚和惊悚。
姜若瑶战战兢兢地拦在姜元柏面前：“父亲，姜梨肯定是在胡说八道，她是在含血喷人！”
姜元柏一把推开姜若瑶，目眦欲裂地盯着季淑然。夫妻这么多年，他姜元柏即便不了解季淑然伪装下的真实模样，又怎么能看不懂她此刻真实的惧怕？
他紧紧地攥着季淑然的肩膀，狠命地摇晃着：
“柳文才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孩子，当真是你和柳文才的孽子？”
季淑然泪眼婆娑，一株菟丝花一样攀附在姜元柏的胳膊上：
“夫君，你要相信我啊……”
“姜相国确实该相信季淑然对你的真情，毕竟，她为了你，不惜火烧情郎，又做戏，亲自流掉了这个孽子。”
姜梨依旧温柔地笑着，嘴里的话却如同刀子，狠狠刺进姜元柏的心脏：
“只是苦了柳文才被烧了一身扭曲的伤疤，也苦了我，被冤上弑母杀弟的罪名，送去贞女堂十年。”
闻言，姜元柏看着姜梨的目光颤动一瞬。
可这些，姜梨根本就不在意了，比起这不值一文的愧疚和亲情，她更想揭破所有恶毒的真相，让所有人都活在这煎熬的地狱里。
“柳文才还真是命不该绝啊。先是在季彦霖的追杀下逃了一命，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已经成了姜夫人。他和你重温旧梦一夜温存，转头又被你捆起来，关在屋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姜梨笑地讽刺：“可他依然没死，甚至又活了下来。季淑然，他一直在看着你呢。”
季淑然后背发凉，她对柳文才的爱恨交加。既爱他在青春年华时带来的悸动，又恨他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
她揣测着柳文才对她还有几分真情，能不能重新利用……
“柳文才确实是个极品恋爱脑，即便如此，他还是爱着你。”
姜梨看季淑然的神色怔忪，又添了一句：“不过，都在他知道，你杀了他的孩子之前。”
季淑然的喉咙一阵紧缩，“他，他……”
接下来的话，在瞥见姜元柏杀人一样的目光后，季淑然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姜梨只觉得姜元柏好笑：“其实这也没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没道理女人就要一直守贞。季淑然，你和柳文才如何，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事你害了我的母亲，害了我，还害了姜月！”
姜元柏猛地转头看向姜梨，眉头几次松合：“姜……月？”
姜月是姜元柏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是胡姨娘生下的，却对姜元柏有格外不同的意义。
看戏的二叔赶紧走了两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姜元柏：
“在这儿，季淑然谋害姜月的证据在这里！”
他说完，抬头看着楚楚可怜相的季淑然，猛地唾弃一口：“呸，让你进姜家门，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姜元柏手里的正是一份丫鬟的证词，这丫鬟原是季淑然身边的亲信，后来外出嫁人，再没了消息。
证词上说，是姜月不肯把自己的玩具给姜若瑶玩，季淑然亲自动手去推，把姜月推到假山上生生撞破了头，当场死亡。
季淑然身边的嬷嬷帮忙收尾，伪装成姜月自己失足摔下假山，又溺毙湖中。
姜元柏痛苦地嘶吼一声，再不想看季淑然一眼，他几步过去，抓住了姜若瑶的胳膊：
“你说！你来说！”
“你当时虽然年纪小，却也开始记事了！”
“你也在现场的，你看到你姜月姐姐，你的长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吗？”
“姜若瑶，你给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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