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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
南枝眨眨眼，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牛。
她看看一边懵懵懂懂的卓鼎风，感觉这四肢发呆头脑简单的武呆子都要被说服了。
她深吸一口气，又道：“既是为了大梁，那你缘何要勾结夏江，肆意捏造栽赃林燮？你可知，就在你坐牢的这段时间，祁王已死，宸妃自尽，晋阳长公主也自刎在殿上。萧选甚至为此杀了数十名为赤焰军正名求情的朝臣！
这么多条性命，你依然觉得你没有做错？”
谢玉嘴角动了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圣上必定明白我对朝廷的一片忠心！”
好，南枝觉得自己服气了。
迷奸莅阳长公主是小节，勾结夏江捏造证据是小节，带兵屠杀赤焰军也是小节。通通都不拘小节！
这谢玉，也算是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自洽了。
不过，南枝奔波的疲惫倒是被谢玉这番话全都惊走了。她升起了些挑拨离间的兴味，目光在谢玉和卓鼎风之间游离：
“那你当年买凶，刺杀莅阳长公主和南楚世子的私生子不成，却杀掉了卓家孩子的事呢，也是小节？你利用萧景睿，把卓家玩弄在股掌之中，亦是小节？”
谢玉目光震颤，瞳孔紧缩。
卓鼎风猛地转头看向南枝，嘴唇颤抖，“你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没有天泉山庄之前，谢玉可怜得很，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想要做掉什么碍眼的人，还只能可怜巴巴地出去买凶杀人。”
南枝冲谢玉眨眨眼，“也巧，你雇佣去刺杀莅阳长公主私生子的那个宫姓杀手，他的夫人和我有些关系。”
宫夫人是滑族女子，虽从不愿掺和滑族的复国大计，但秦璇玑却一直监控着这些滑族仅存的血脉。
当日，莅阳长公主和卓鼎风的夫人一同生产，俱是男孩。杀手无法分辨身份，只杀了其中一个孩子。谢玉因此大怒，声称要全部斩草除根，那杀手不愿，因此遭到了谢玉的追杀。
那时，秦璇玑的红袖招将将成形，收留了宫夫人一段时日。
只是宫夫人一直顾忌滑族大计，等生下腹中孩子便一起离开了。也不知后来，还有没有遇到截杀。
卓鼎风头脑发晕，撑着身体撞向谢玉：“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谢玉瘫软在地，一声不吭。
见此，卓鼎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孩子才一出生，就被谢玉收买的杀手杀死了！甚至，他还被谢玉蒙在鼓里，为谢玉奔走，如今又一同落入了大渝的刑部大牢！
卓鼎风霎时红了眼睛，“谢玉，你欺人太甚啊——”
这声音凄厉，几乎不亚于谢玉之前的惨叫。
南枝一时有些复杂，当年的罪魁，果真只有谢玉一个人吗？
当年，莅阳长公主挽留同样怀有身孕的卓夫人在山上安顿，究竟是好心还是故意为之？她明知谢玉对孩子起了杀心，才长途跋涉躲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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