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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谁啊？”
黎东源觉得那皮衣男人来得莫名其妙，像是来抢生意的，可走的也忒快了。
南枝推开门，手里点起一根安神香。
安神香清净的味道，渐渐遮掩住屋中奇怪的香气。
几人捂住口鼻，想起南枝说过，那香是杨妃骨头的味道，可以轻易迷惑男人心智。
待他们平静一些，南枝才解释道：
“这世上既有厉鬼，也有修仙，那你们说，阴曹地府和九重仙界，到底存不存在？”
阮澜烛几人神色一凛，只觉心中万千思绪起，仙界和地府，不只是传说……那他们这些人，还真是三界中极为渺小的存在。
只黎东源想不到那么多，他只专注地看着南枝的侧脸，越看越觉得认真工作的女人最好看了：
“南枝，你说存在就存在。”
南枝无奈，斜睨了他一眼：“方才那人是这一区域的灵魂摆渡人，名叫赵吏。人类死亡后，就是由这些摆渡人，将魂魄引渡到地府。所以，他们也偶尔会处理一些人间的鬼魅之事。
我猜，他这次来，是想和我抢活干。”
黎东源懵懵懂懂：“特殊部门做事，又不是靠业绩吃饭，纵使把这活给了他，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吧？”
“成了鬼，就不再是人了。不再是人，就不会和人，一条心。”
南枝简单地陈述了两界的关系：“他们冥界其实也不管这些精怪之类的，只看顾好自己冥界的一亩三分地，管好那些孤魂野鬼便罢。一旦他们贸然掺和人间的事情，必定有所图。
在搞不清他们的意图之前，握在我们手里的把柄越多，越是占据谈判的主动地位。”
黎东源听明白了：“南枝就是厉害！”
阮澜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道这一趟轻松不了了，耳朵都要被黎东源这个南枝吹给吹破了！
***
胡明租住的房间不算大，一室一厅的单人公寓。
客厅里堆放着吃完还没收拾的外卖盒子、泡面桶，甚至饮料瓶、易拉罐，整个房间变成了生活垃圾场。
黎东源在前面勉强开出一条干净的路，推开卧室门，胡明正侧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身上没盖辈子，只抱着一副展开的古画卷。
古画卷边角有火烧的痕迹，只是却小心地没有烧损画中的内容。
画卷上，高山流水，繁花锦簇，亭台楼阁中有个眉眼弯弯的仕女在对镜梳妆。
只是寥寥水墨勾画，却好像有了极为真切的神韵。
“这就是杨妃夜妆图？这得——”
值多少钱啊！
黎东源话还没说完，已经一头栽倒在地。
南枝捞住人，把人安放在床边，再一回头，凌久时和陈非也倒了。
只有一个阮澜烛，是唯一剩下的独苗苗。
南枝叹息：“你果然不是男人，闻着这销魂美人骨的味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阮澜烛直觉这话在暗戳戳地骂他，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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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感谢137***24711点亮的季度会员，专属加更三章，这是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