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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姬虎燮早有猜测，可亲耳听到这些后，依旧觉得惊奇又怅然。
还要一百年，才能真真正正，堂皇正大地站在一起。
南枝拽了拽铁链，把他拽到自己身边：“我上次逃婚，让你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你却这么快就原谅了我。
或许，你也已经有了准备。”
“是。”
姬虎燮望着那对燃烧的龙凤花烛，当年，他守着喜房里那对龙凤烛，静静沉思了一夜。
“你从不是违背承诺的人，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违逆的事情。甚至，在答应我成婚之前，就已经告知我，或许，这场婚礼不会顺利。
那时，比起担心我的颜面，我更担心你。”
南枝一愣：“担心我什么？”
姬虎燮道：“我胡思乱想，想着你几次仓促离别，甚至害怕你是被什么了不得的黑暗组织控制住了，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威逼你离开我。我不敢沉溺悲恸，更怕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什么伤害。
我呢，这些年，就一边游历天下，拿着你给我的计划书，四处买地买矿。一边打听，还有什么私密犯罪组织，四处惩奸除恶。”
明黄的火烛映在姬虎燮的侧脸上，他微微抿着唇角，唇色殷红。
此时的温柔不同于平常的温和，更迥异于他常有的矜傲自信，偏偏如早春冰水融化时最早最艳丽的一只红，让人心头一颤，又酥酥麻麻。
啵。
乘着这奇怪的感觉，南枝轻易跨过了方才对于李长生的心结。
她听他道——
“而且，你不是回来了吗？”
“我为什么要死命端着，不原谅你？”
话才说完，一抹温凉轻轻落在他的唇上。
姬虎燮惊愕地瞪大眼睛，却见南枝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跟你学的。”
风羽灵，就是这么偷袭她的。
然而，姬虎燮却懵懂又恍然：“原来，还可以搞偷袭！我学会了！”
一样明亮的火光下，姬虎燮猛地靠近南枝，呼吸相闻间，气息纠缠交换。
哗啦。
铁链挣动碰撞。
两人一起倒在床榻上。
姬虎燮倾身覆上，却被南枝反压着躺了下去。
一声声清脆的铁链晃动，南枝不知何时已经用缩骨功脱去手铐，握着粗壮的铁链，一圈又一圈缠住姬虎燮的双手，按在他的身侧。
她笑着在他唇角一吻：“想用铁链捆我？”
姬虎燮重重喘息，努力平复心绪，眼中闪着朦胧的光：
“我不过作茧自缚。其实，你早就捆住我了。”
摇晃的水波上同舟而行，水波摇晃，四肢百骸的知觉都被推到遥远的天边云间。
一线飘摇不定的清明终于断了，月升月落，不知何夕。
那厢洞房春情，前院却剑拔弩张。
老管家在旁边守着，不由重重叹口气：“先生倒是撒手不管了，留我这老骨头在这儿历劫。”
哐当。
酒壶从桌上滚落，砸得粉碎。
轩辕破风还是摇摇晃地搭上了李玄的肩膀：“我和独孤来这儿也不止是为了参加婚礼，还是为了你啊李玄。
你是姬虎燮的好友，他成婚，你一定会来。”
独孤落哼了声，语气变没那么好：“李玄，若不是这次姬虎燮突然成婚，你恐怕已经入城，准备劫走当朝太后了吧。”
李玄不置可否，对月自酌。
只是望着这满园的红绸，他不免想起秦婉月和萧毅大婚之时。那时的她，也定是最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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