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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崇修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杯热茶,“我在季姑娘心中就是这京都的百科全书?一旦有什么不知道的便来问我?”
季雨迟最初听到这两句话,还以为贺崇修是不愿意为她解惑。
她清清嗓子,正准备据理力争,却发现贺崇修的眼里有些许笑意。
虽然在季雨迟看去的时候,便收了起来,但是季雨迟还是看清楚了。
“贺大人英明神武,最是乐善好施,还望贺大人解惑。”
季雨迟换了副面孔,可怜巴巴地看向贺崇修。
“我同孙家两位总归是差着年份和辈分,对于两人并不太了解。”听到贺崇修的话,季雨迟有些丧气,看来贺崇修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多少有关孙家的事情。
“只一点,我到可以同你解惑。”
季雨迟原本消散的希望,重新凝聚,满眼希冀地看向贺崇修,又将小吃向贺崇修的方向推了推,“还请贺大人为在下解惑。”
“听闻国公爷在时,同府中两位庶出的弟弟关系并不好。”
“当年国公爷想着独木难支,想要两位兄弟立起来,一起光耀孙家的门楣,在武事训练上,对于二人十分严苛,当年为了训练两位兄弟,将人丢到了军营之中,当个寻常小兵训练。”
“虽然在军中训练时间不长,但是这两人背后的辱骂和诅咒却不少,认为国公爷是故意折辱两人,从而愤愤不平。”
“难道国公爷身死还有这两人的手笔?”一时间季雨迟的猜测冒了出来。
却不想贺崇修摇头,“当年国公爷战死并不在京都,两人尚且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那国公爷妹妹,那位如今的李夫人呢?”
“听闻李夫人年少时同兄长关系不错,可惜姑嫂之间的感情不合。如今人死如灯灭,李夫人回京后同两位庶出兄弟都是见过的。”
季雨迟听闻这一席话,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点什么,但是并不清晰。
“贺大人果然无愧大宁百晓生的名头,在下实在佩服。”季雨迟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如今心情极好。
贺崇修端起茶杯,没有理会季雨迟耍宝的动作。
“你认为当初你走失的事情,同孙家那两位有关?”
如今季雨迟有用的消息都是从贺崇修这里打听来的,季雨迟想要做什么,他也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
季雨迟摇头,“最初只是觉得李夫人对待孙老夫人,还有对待我的态度都很奇怪,忍不住想要探究一番罢了。”
“如今听了你这番话后,我觉得我明白了。”季雨迟坐下来,为自己的猜想感到高兴,“李夫人年少时便同自己嫂嫂关系不好,那见到我这张和她嫂嫂一模一样的脸,想必不会有多高兴,说不定还心中有气。”
“丫鬟说李夫人回京后,因为李家事务颇多,并不经常探望孙老夫人,且据我打听,每一次母女二人的谈话并不算愉快,但是她却有时间同两个之前关系也不甚好的庶弟交往。”
“她是不是心中责怪孙老夫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将孙家继承人立起来?亦或者她需要孙家再次有人出现在朝堂之中,而她的两位庶出弟弟,说不定是许了什么好处给她。”
“若是真的达成合作,李夫人每次看望孙老夫人,每次都能刺激到她的事情,便能够讲清楚了。”
季雨迟将自己这些日子打听来的消息,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但还有迟疑,“身为儿女,当真忍下心能这般对待母亲?”
贺崇修喝茶的动作顿住,看向季雨迟没有说话。
此时的季雨迟正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整个人的状态都同方才不太一样,看起来有些熠熠生辉。
有了这种想法后,贺崇修又觉得不对,如何能用熠熠生辉这四个字来表达。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方才没有听我说话?”
季雨迟将自己猜测的结果全都说出来,原本就指望着聪慧的贺崇修能够再从她的话中,发现些什么。
结果说完正好看到贺崇修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
季雨迟气不过,拍在了贺崇修的肩膀上。
这一拍让贺崇修的反应极大,手中的茶杯拿不稳,渐出几滴热茶来,让晃神的贺崇修重新正常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贺崇修衣袖上水渍,心中暗骂了一声大意了。
方才自己因为猜测太激动,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
“无妨。”贺崇修放下茶杯,没有对季雨迟方才所说之言点评什么,只是说道:“这些都没有证据。”
一句话让季雨迟泄气,确实这一切都没有证据。
就算有证据,季雨迟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就因为几句挑拨,就让孙老夫人同她女儿不再相见。
“你……”贺崇修看着突然没了精气神的季雨迟,迟疑着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她。
但是他擅长的事情是骂哭对方,并不是安慰,所以即便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季雨迟并不是什么被轻易打到之人。
再说了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做不得数,一切还要找到证据才好。
季雨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没等贺崇修说什么,便向他摆手,“没事,我不灰心,总归会找到证据的。”
“嗯。”贺崇修垂眸,没再强迫自己说什么。
倒是季雨迟抬头后,盯着他,然后又绕着他走了一圈。
两人离得有些近,贺崇修身体僵直,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只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季姑娘为何这么看着在下,可是有什么不妥。”
季雨迟摇头,没有什么不妥,她只是觉得贺崇修今日状态有些不对,谈话间总是一副要神游太虚的模样。
并且自从自己将猜测说完后,贺崇修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难不成是自己猜测错了,贺崇修觉得自己智商不高,没眼看?
不应该啊,她觉得自己这些猜测都有理有据,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说出不来吗?”季雨迟逼近贺崇修,势必要问个明白。
贺崇修看到季雨迟的动作,下意识向后仰,“没有。”
话音还未落下,却见季雨迟的手又一次放在了自己的臂弯上,“季姑娘,你我……”
贺崇修说着想要起身,准备重新同季雨迟拉开距离。
“贺大人。”季雨迟又拍了一下贺崇修的手臂,“贺大人危矣。”
听到季雨迟的话,贺崇修原本的动作顿住,眼神又凌厉起来,“季姑娘能否详细一说。”
若是旁人对贺崇修这般说,贺崇修定然嗤之以鼻,当做自己没有听见。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季雨迟,她说自己危矣,是真的会有危险。
“季姑娘又看到了什么?”
季雨迟却没有说话,而是抓着贺崇修的重新站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
说着也不理会贺崇修作何反应,抓着他的手,走出房间。
“季姑娘……”两人走出茶楼,贺崇修看着两人交握之手,忍不住出声提醒。
这般实在不妥。
“方才是我一时情急。”季雨迟也注意到了动作,尴尬笑笑,放开贺崇修。
“季姑娘方才看到了什么?”贺崇修满眼疑惑,不知季雨迟突然拉着他跑出来是为何意。
季雨迟看向贺崇修,又指了指茶楼的房顶,“一会儿那房顶会有两块瓦片掉下来,正好砸在你头上。”
“不信,你看。”季雨迟指了指房顶,正好看到瓦片的滑落。
只有这瓦块出了问题,别的茶楼中一切正常。
“季姑娘是说这瓦块就是冲着我来的?”贺崇修眼睁睁看着瓦块掉落,声音还是不可置信。
季雨迟点头,就是专门冲着贺崇修来的。
按照视频的内容,她当时同贺崇修站的极近,但是那瓦片好似长了眼睛。
站在一旁的季雨迟毫发无损,连尘土都没有沾染。
那瓦片精准落到贺崇修头上。
贺崇修又急又气,这种事情还能用自己倒霉来解决吗?他又一次觉得这是蓄意谋杀。
但是自己方才同季雨迟出来的时候,茶楼房顶的瓦块还是好好的,若是真的有人故意为之,不可能看不到踪影。
“贺大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按照您这样倒霉的频率和倒霉的事件,会不会有一日打雷下雨,也会精准地找到您……”
季雨迟剩下的话没有说,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季姑娘,您这玩笑不太好笑。”贺崇修脑中高速运转,想要弄明白今日之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明明今日之灾祸他已经躲避过去,只等着明日小心就可,但是为什么还是会出现意外。
“贺大人,再好好想想,事无巨细,日子虽然每天都是一样的过,但是肯定过法不一样,您仔细想想,看看自己之前和之后,到底哪里不同。”
贺崇修仍旧摇头,自从季雨迟提醒他,他已经三番五次回想了。
与此同时,远在西南边境的小镇,两人偷偷摸摸出现在客栈,不知耳语了些什么,年长之人突然大力给了年轻之人一个巴掌,看起来气愤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