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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莉安教授满面春风，走进来就把想要起身问好的路明非按了回去，诺诺等人倒是顺利起身打了个招呼。
“你继续玩。”古德莉安抓着路明非手放在了鼠标上。
“明非！我为你骄傲！不是因为性别，你是毫无疑问的S级新生。”
古德莉安教授笑得合不拢嘴，有路明非在卡塞尔学院的终身教授随便评上。
路明非无心在意吹捧，眼神往门口瞟，但他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放心明非，室友暂时就这些人。”古德莉安教授轻轻拍着路明非肩膀。
“那......”路明非感觉还是问校长比较好，寝室问题一直是昂悦和他谈的。
古德莉安会心说道，“诺顿馆修好后，你就能搬出去了。”
路明非了然，随后问道，“您这时候来，是有事吗？”
“来给你说一下3E考试。”古德莉安解释道，“相当于入学考试，用来确定入学前评估的血统。”
“其他人可能担心，但你不一样。”她说，“你觉醒了血统，能在戒律下放出天灾一般的言灵，血统评估不会出错的。”
“考什么？”路明非好奇问道，他进入的是图书馆而不是资料室，还真不怎么清楚3E考试。
“龙文，也就是龙族语言。”古德莉安教授继续说道，“具体考法就是播放言灵皇帝。”
“混血种会响应龙皇号召出现灵视，期间会做出各种反常举动同时会将听到的龙文记录下来。”
“记录下的龙文越多越清晰，分数也会越高。”
路明非眼神飘忽，他知道言灵皇帝，也试着听过，但没有反应。
所以他才会认为，自己可能是未知的龙王。
“怎么了？”古德莉安教授问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路明非说，“我对言灵皇帝不感冒。”
仿佛是在看什么珍惜动物一般，诺诺等人都从座位上离开，围着路明非观看起来。
对于龙文的敬畏随着血统流淌在她们身上，每一个混血种都会对言灵皇帝产生反应。
“不可能。”古德莉安教授语气果断。
她看着心虚的路明非提议道，“要不试试？”
路明非点头，古德莉安嘴中迸发出一连串抑扬顿挫的卷舌音。
听完后，路明非挠着头，一点也不感冒。
古德莉安教授傻眼了，楚子涵上前打断，“听我念的试试。”
像是夜莺吸引配偶注意一般，诺诺六人轮番在路明非面前唱诵着言灵皇帝。
几人风格不一，言灵皇帝或婉转悠扬、或清脆悦耳、或旋律多变......
但没有一人引起路明非注意，他就像黑夜中立在树尖的孤高夜莺，看不上任何雌鸟。
古德莉安教授骤然兴奋起来，从颓唐中走出。
“第一例！”她语气激昂，“第一例！不响应龙皇号召的混血种。”
古德莉安宽慰道，“你是史上唯一的男性混血种，出现了变异，不响应龙皇号召很正常。”
但她更像是安慰自己。
古德莉安看过冰海残卷，路明非很可能是其上记载的从未出现的白王血裔，这也能解释其为什么他会是男性混血种。
黑王将白王称作凶王，冰海残卷记载‘白王以贱民之血染红了白银王座’暗示了白王的暴柄。
路明非如果是白王血裔，有可能被秘党监禁着研究、使用。
古德莉安脚步匆忙地离去了。
在场几人心思各异，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路明非本想上床躺着，但零无言中把一只小手扔给他把玩。
他也就留在了座位上，看着零单手翻书。
“师弟，3E考试我能帮你。”菲格珥拿出手机和路明非私聊着。
“细说。”路明非回。
“3E考试试题是重复使用的，而我在学院混了八年，所有试题的答案我都有。”菲格珥。
路明非本想说不需要的，他只是对言灵皇帝不感冒，龙文还是一清二楚听得懂的。
就连已经遗失的龙文语法，都已经分析出来一些。
但这么快掌握龙文确实反常，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
万一真被认为是龙王，小龙女们会追着他砍的。
“师姐，我就知道你在学校混了这么久，一定有东西的。”路明非回。
“好说，答案三千美金。”菲格珥。
“我卡都在你那里，自己划。”路明非。
菲格珥随便找了十几张图发给路明非，她并没有答案，只不过另有办法让他满分通过3E考试。
十点左右，诺诺等人陆续进入浴室洗漱，最后就连零都抽回手前去洗漱。
硕大的浴室完全可以再容下路明非，他看着磨砂玻璃后的错落人影摸了摸腰子。
最后选择用海王言灵清洗身体，上床睡觉。
诺诺最先裹着浴巾出来，身后跟着还没擦干匆忙裹着浴巾的恺莎，她肩膀上的伤口缝着线。
“别偷看。”恺莎将路明非被子拉上头顶，遮住其视线。
换睡衣的声音悉悉索索的，路明非以惊人的意志力克制住了。
既没有拉开被子偷看，也没有探出精神力查看。
“好了。”诺诺替路明非拉开被子，“你可以看了。”
“好看吗？”她暗红的长发隐约滴着水，身上睡衣是黑色薄纱款的。
“师姐肯定好看。”路明非转移视线不敢多看。
他隐约看到了颜色更深的贴身衣物。
恺莎默默拿过吹风机，给坐在床边的诺诺吹着头发。
一股馨香被热风裹挟着吹来，路明非偏头看去诺诺裙摆飞扬，长腿细腰若隐若现。
“我来吧。”他受不了了。
言灵海王启动，将两人发丝中的水分抽离。
所幸其她四人都是在浴室中换好睡衣后才出来的，没让路明非煎熬着是否偷看。
但都是轻薄透凉的睡衣，已经让他顶不住了。
路明非帮室友们将头发弄干后，几人陆续上到八人铺上躺好。
寝室中弥漫起复杂而迷人的香氛。
若有若无地清新柠檬香，淡雅的薰衣草香，似是玫瑰又似是百合的花香，隐隐夹杂其中的木质的醇厚香气。
“嘶~”路明非不由大口吸气，他这辈子就没这么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