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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十安坐着轮椅去看了几家中介介绍的房子,最后她选在一处离公园很近的独栋三层楼。
在签约的时候,她把婚房挂在了中介。
“请帮我尽快出手,只要价格不低于市面价格的百分之十,我都能接受。”
夏十安对中介道。
唐颂知道她想要做艺考培训后,去帮她挑选桌子凳子和教具,很快,装修公司进驻开始大干特干。
唐颂推着夏十安去见约好的文化课老师,双方谈得很好,夏十安回去之后准备联系律师草拟合同。
上了出租车,夏十安问:“DNA的结果什么时候出?”
唐颂回道:“明天。”
夏十安望着窗外,喃喃道:“都会变好的。”
出租车在夏满星娱乐公司门口停下,唐颂还要回学校,帮她把轮椅拿下来,安顿好她后坐车离开。
保姆推着夏十安走进夏满星的大门,门口的保安拦住她们。
“我叫夏十安,我约了彭总。”
保安拿着对讲机问前台,确认后放行。
彭复南听见敲门声,知道是谁,他边起身边道:“请进。”
看见夏十安坐在轮椅上,彭复南还是感到担心,夏十安笑了笑:“别看需要坐轮椅,其实腿恢复得还不错,只是需要时间。”
“看着你坐轮椅来找我谈艺考老师的事情,你身上真的有夏董创业时候的劲儿。”彭复南感叹。
夏十安自谦地笑着说:“虽然人的价值有很多种,但是对我来说,还是得工作才行。车祸之前我就想做艺考培训,结果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人就躺在了医院。现在能动了,我呆不住,必须出来为这件事跑一跑。”
彭复南犹豫着问:“你和霍总……”
“他出差回来我们就会去离婚。”夏十安坦然道:“我和他的婚姻本就是我求来的,离婚是最好的结果。”
“那夏氏集团……”
“我爸把股份给他了,那就是他的。夏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我只想好好做我的事业。”夏十安无所谓地耸肩,说:“我现在就差能当做招牌的艺术课老师了,彭总,你可一定得帮我呀。”
彭复南应道:“那是自然,夏满星是从夏氏里分出来的子公司,夏十安的夏永远都是夏满星的夏。知道你想找几位自带招牌的老师,我准备了几位的资料,你可以看看。她们有的已经在其他机构做老师了,但是我觉得这些都可以谈。”
“行,我拿回去看看。”夏十安接过彭复南从桌子上拿起的资料夹,道。
回酒店的时候,夏十安请保姆去问问房费交到什么时候,一直住酒店也不是回事儿。她想买个房子,当做家。
保姆回来转达,“前台说霍总包了两年地,因为和霍总签了合同,退房需要霍总来退。”
“好,我知道了。”夏十安打算找好房子搬走之前再和霍然说。
霍然出差的这几天,夏十安每天都能收到霍然的微信,都是关心她身体的。
夏十安从不回,后来索性打开消息免打扰,任由霍然发什么她也不会点开对话框。
因为父亲曾反复叮嘱自己,不要恨霍然。如果能够因为霍然拿到夏氏集团而让夏禾风减轻负罪感,夏十安并不在意夏氏集团在谁手上。但她不能接受父亲出事时,霍然得袖手旁观。
夏十安没资格道德绑架霍然如何对待夏家,同样,她没办法和霍然有任何其他可能。
陌生人,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叶如意和傅晚晴聊了很久,傅晚晴知道后,忧心忡忡。
她道:“霍然是不是董事长,并不重要。做母亲的,只想看他幸福平安。可是如果夏十安知道了,她会不会报复霍然?”
叶如意蹙眉:“妈,你的意思是,夏十安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跟霍然和好?”
傅晚晴点头。
“是。夏十安很可能会变成另一个霍然。我不想看到任何形式的仇恨,仇恨会裹胁一个人,让他们偏离原本的生活轨道。霍然已经是一个例子了,如果不是他爸爸的事,他现在会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过平凡但安稳的日子。我只想让霍然尽快回到正常生活。如果夏十安知道,她会恨霍然的见死不救。”
傅晚晴不敢相信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叶如意转念一想,“妈,也有可能夏十安恨霍然,更不可能和霍然复合了呢?”
傅晚晴揉揉太阳穴,缓解头痛,她长长叹口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说完,傅晚晴拉拉着叶如意的手,语重心长,充满怜惜:“我从不认为霍然是真的爱上了夏十安,那不是真的爱情。但是现在苦了你,如意。如果你做不了我的儿媳,做我的女儿可以么?”
叶如意扑到傅晚晴身上,抱着她,带着哭腔喊:“妈。”
唐颂上午没课,于是请假去拿DNA报告,还没到地方的时候,他接到大娟的电话。
唐母心脏病发作刚被120拉走。
唐颂赶到医院时,大娟和老唐坐在抢救室的门口,看见唐颂大声哭着上前。
“都怪我,前些日子我看小夏的朋友和你妈年轻时候长得像,我就嘴贱,你妈听心里去了。她这几天总是想起唐棠,还做噩梦,说唐棠过得不好,养父母不拿她当人。你妈心事重,连着这几天心情都不好,今天早上有一个人因为糖饼和你妈吵架,说糖糖小吃铺就是骗子,你妈气的心脏病发作。换以前,你妈不会这样的。”
大声哭着,她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说话不经过大脑,明知道唐棠是姐姐的心结,还非要提。
唐颂拍着大娟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说:“不怪你,小姨,你的压力不比我妈的少,二十多年了,你不结婚不成家,你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都是因为你一直在怪自己。小姨,没事儿,我妈不会有事的。”
做错事的大娟被外甥谅解,她哭得更大声了。
不久之后,医生出来,说唐母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唐颂看到唐母时,她脸色苍白,“大娟,你哭什么。”
“姐……”大娟一瘪嘴,忍着不出声。
唐颂看着日渐苍老的父母,带着赎罪的心而付出一生的大娟,想到在夜店陪酒赚钱只为养弟弟的奈奈,他做出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