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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月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惶恐跪着向曲静云磕头，“表姨，明月知错了，还请表姨饶了明月吧。”
“哦？”曲静云笑着问：“你不是告诉月儿五皇子很好？怎么到了你这里又不行了？”
齐明月眼珠子转悠着，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曲静云也不着急，悠闲喝着茶等她想借口。
不多时，齐明月又看向她。
“表姨，五皇子是妹妹喜欢的人，而且她还公然向五皇子表明心意，若我和五皇子在一起，恐怕会让妹妹伤心。”
听着她说的条条是道，曲静云又笑了起来。
“伤心？”
“我想你恐怕是误会了，你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像我月儿这般尊贵的千金小姐，只能是正室，她为何要伤心？”曲静云又问。
说罢，她上前掐着齐明月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察觉到齐明月眼中的害怕，她笑了起来。
她将齐明月甩开。
“齐明月，当初我看你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才让你们进了将军府，可你们不仅不懂得感恩，还欺负我的儿女，你以为我死了，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听见这话，齐明月身体哆嗦得更加厉害。
不多时，齐明月抬起头。
她委屈道：“表姨，这不是我做的，是我娘，这一切是我娘做的，我也很心疼妹妹啊，可是我实在没有别的法子。”
“真的？”曲静云问。
齐明月红着眼眶点头，“真是这样，要是表姨不信，可以问问府中的下人。”
“府里的下人我自会问，我且问你，你觉得五皇子这人如何？”曲静云又问。
话题再次回到五皇子身上，齐明月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思忖半晌，齐明月再次开口：“五皇子顽劣不堪，行事放浪不羁。”
“那你觉得配你妹妹如何？”曲静云又问。
这话让齐明月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
“又不说话了？”曲静云问。
齐明月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开口：“不是良配。”
“是吗？”曲静云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仿佛要将齐明月直接用眼神杀死。
齐明月再次打了个哆嗦。
她小心翼翼点头，“是这样的。”
见此，曲静云又是一声叹气。
“你竟然敢私下议论皇室，看样子也没将皇家颜面放在眼里，一点规矩也没有，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你说的这些，我会一五一十告诉宫里。”
闻言，齐明月瞬间傻了眼。
她不可置信望着曲静云，“表姨，这些是你逼迫我说的。”
“是吗？”她无辜摊开手：“我只是询问你，你对五皇子的看法，别的可什么都没说。”
“你……”
齐明月突然慌了。
她还以为曲静云问自己这些是测试自己的真实想法，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让自己留下把柄？
她跪爬到曲静云面前。
“表姨，明月真的知道错了，还请表姨再给明月一个机会吧。”
曲静云将她踢开，随即又是一声冷笑。
“你们在我府上耀武扬威的时候，可想过给月儿和琮儿一个机会？他们因为你们母子三人，受了多少委屈？”
齐明月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屋内，沈月趴在门口小心翼翼观察着这一幕。
想到什么，沈月又回头去看小六。
见她在看自己，小六立即笑了起来，轻声询问：“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沈月又往外面看了眼。
她低下头小声问：“小六管家，娘是在给我和哥哥出气是吗？”
小六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
“小姐，您和小少爷可千万别怪老夫人，老夫人这些年为了将军和将军府已经够操心了，她让戚夫人进府，就是想着有一个人能帮她管管后宅，谁能想到戚夫人是这样的蛇蝎心肠。”
原本她是将管家权交给殷雪的，可殷雪那时候和沈凇感情正浓，他们又想要孩子，她不想让殷雪太操劳，这才将管家权交给戚云儿辅佐，没想到……
小六叹息道：“老夫人很好的。”
沈月又看向门外。
她也觉得这个娘亲挺好的。
见沈月笑了，小六乘胜追击，将曲静云给沈月准备的首饰递给她。
“这是老夫人让小人给小姐准备的，全是现下最时兴的首饰，而且老夫人还准备带小姐去参加宴会，为小姐结交几位知心好友。”
一听要出门，吓得沈月慌张将首饰盒塞给小六。
沈月慌张摇头：“不能出去，出去要被笑话，会丢脸惹大哥哥不高兴。”
小六越发心疼眼前这个孩子。
明明十五岁了，却如此怯弱，一点大家闺秀落落大方的样子都没有。
倒是那个齐明月，更像小姐些。
这就是戚云儿的目的，还真让她达到了。
将齐明月收拾完，曲静云又将沈月叫出来。
沈月局促走到曲静云面前。
“娘亲。”
她轻轻点头，又对殷雪带来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几位嬷嬷上前恭敬向沈月行礼。
吓得沈月慌张躲到小六身后。
她不安看向曲静云，红着眼眶问：“娘亲是要把月儿卖了吗？”
曲静云当即红了眼眶。
她抬起头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她将人抱住，抚摸着沈月头发。
“好月儿，娘从未想过要卖了月儿，月儿是娘亲的宝贝，千金不换。”
沈月又笑了起来。
“娘不卖我就好，那娘亲是不是也不会把我送去宴会被他们笑话？”
笑话？
曲静云发出一声冷笑。
她拍了拍沈月肩膀，正色道：“有你娘亲我在，那群畜生就不敢看你笑话，你且等着，娘会帮你报仇的。”
报仇？
沈月眼里充满了茫然。
她不懂那些宴会除了自己被笑话，还有什么用？
曲静云又看向嬷嬷，客气说道：“这几日就要麻烦嬷嬷了，我这个女儿被人误导教坏了，不懂规矩，可嬷嬷也别太严厉，让她学些基本的规矩就行了。”
“是。”嬷嬷笑着应下。
紧接着嬷嬷又看向沈月。
她恭敬向沈月行礼：“沈小姐，您可以叫奴婢桂阿婆，这几日奴婢会留在府里教您规矩。”
沈月红了眼眶。
“娘亲，能不学吗？”
曲静云当即沉下脸，“不能，要不然就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