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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非常同意!”艾登在连续的作战之后,身心都已经累的不行了。他现在急需回到旅馆里面,大吃一顿恢复精力。其他人也没有意见,虽然地底下看不见太阳,但是从进入古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一帮人连午饭都没吃,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而对于士兵们来说,他们也必须在晚餐之前赶回军营,他们不可能晚上住在艾登的旅馆里,要是被军纪官发现他们没在宿舍,很有可能会被视为逃兵并受到严厉处罚。为了参加这次的探险,他们必须每天清晨从宿舍出发跑到这边,结束之后再一路小跑回到宿舍里去。看起来好像非常忙碌很不方便,不过对于这些士兵来说,这不过就是两次长跑锻炼而已。而且实际上,从军营到旅馆的距离,比平时他们进行的长跑训练要短得多。
“哦,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乌尔维克。”艾登说道,“那个大主教一直在说,如果我们这些凡人接触到神器,会引发某种灾厄。我对这些传说了解不多,只能让您去调查一下,这是不是真的了。”
“灾厄?难道不是指的野蛮人的事情吗?”老爷爷非常不解,说出了和艾登之前一模一样的话。
“应该不是,我觉得他是在说别的东西。”回忆起大主教被虚空吞噬之前的那绝望的表情,他非常确信地回答道。
......
晚上,艾登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刚刚吃下去的晚餐让他的肚子有一点撑,所以他只能坐在床上等待消食。
突然,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响了起来,艾登起身,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是自己的叔叔。他一脸失落,魂不守舍的样子,看起来是有什么事想要和自己说。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艾登问道。在这个地方呆了那么多天,他已经习惯了被叔叔使唤来使唤去的日子,看见约书亚专程来到自己的房间,他完全不觉得会有什么好事。
“没有,我就想和你说一件事。”叔叔面露难色,不管他想说些什么,显然非常难以启齿。
“听我说,孩子,我想向你道歉。”约书亚说道,语气中满是悔意。“今天我们确实是迫于形势,但还是抛下了你,我对此深感抱歉。尽管最终多亏了你,我们才突破了那里的防御,但说实话,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探路。”
“啊,说起来我的确是被抛下了一次。”他回忆起被困在圣堂之前的情形,士兵们把他留在大厅里关上大门的时候,他心里的确是有那么一点难受。不过后来,在遇到卡兰德之后,他的心里就被更大的谜团和疲惫感完全占据,说实在话对这件事情已经没那么在乎了。
“下不为例吧,叔叔。”他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自己原本就已经不怎么在乎这件事情了,现在叔叔还特意来道歉,他觉得再计较也没什么意义了。
“有没有什么事情,叔叔可以帮你的?就当是为这一次的事情赎罪?”约书亚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即使已经知道这个人不是烧毁自己老家的凶手,而且他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恶意。但从这么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身上感到情亲,还是让艾登颇为惊讶。不过,约书亚这番话倒是提醒了艾登,他的确有些事情,需要和约书亚好好聊聊。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有些事情需要问一问你。”艾登说着,从房门前面让开了身子,伸手示意让约书亚进来。“先坐下吧,可能会说得比较久。”
带着约书亚在房间里的靠背椅上坐了下来,简单地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约书亚,随后自己也在床上坐了下来。
“我其实还记得你在火灾之前去过我家。”艾登毫不浪费时间,直接进入了正题,“不过我也想起来了,在我家放火的并不是你,而是其他人。”
这一席话前半段听得约书亚一惊,冷汗直冒。后半段又听得他眉头紧锁,陷入深思:“你想起来了?怎么这么突然?”
“我其实每吸收一件遗物,就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这件事我其实之前和老魔法师说过,我以为他早就告诉你了。”
“这样啊。。乌尔维克并不是一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他并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情。那么你找我说这事,具体是想问我什么呢?”约书亚问道。
“吸收遗物对记忆的补充,还有一些不完整的地方。我很想知道当时我从地下室逃出来之后,到底是怎么离开我家乡的小镇,然后又是怎么样到达这座城市的。当然,还有我的家乡到底是哪里这件事情,我当时还太小了,并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艾登双手一摊,说道。
“你的家乡是帝国北部的一个小村庄,正好在我们阿尔德里克亲王陛下的管辖范围内。”约书亚点燃了烟斗,神情中带着回忆,“那个村庄在那天晚上被彻底烧毁,现在已经被拆除重建,过去的模样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对当时发生的事情,我了解得并不多。那时我正好去了别的镇上,等我回来时,整个村子几乎已经被烧成废墟。当我赶到你家的时候,能找到的只有你父亲烧焦的尸体,还有掉在废墟底下的那只怀表了。”
“把我从村子里带出来的不是你吗?”艾登问道。他知道如果是约书亚带着自己来到的雷德克利夫,那就不会有之前在地下街里的极限相认环节了,但问题是,除了约书亚以外,他并想不出其他能带自己逃离家乡的人存在。
“并不是我,我在你老家的废墟里面没看到你,我当时是真的以为你和你的妹妹都死在火里了。”约书亚低下头,脸上带着惭愧地表情,“我其实一点都不希望你想起这些事情,我原本是想等我们拿到神器之后就这样散伙的,这样你就不会卷入到之后的事情里去了。但是现在你全都想起来了,我猜你也知道那个村庄是谁烧的了吧?”
“对,我知道,是塞拉斯。”艾登攥紧了拳头,咬牙说道。
“什么?塞拉斯?就是去红树海之前到我们旅馆的那个?”约书亚惊叫了起来,“我只知道是圣教做的,原来干出那些事情的就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