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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曲尽欢两手圈住唐敬尧脖子,哽咽着说,“我怕你打我。”
唐敬尧气笑了:“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曲尽欢小声说道:“你这个人霸道起来,根本不讲理。之前在餐厅吃饭,有个男生找我要联系方式,我都拒绝了,结果那天晚上回去后,你弄得我痛了好久。还有放暑假那次,陆宇泽来找我,你......”
话说一半,她看着唐敬尧阴恻恻的笑,顿时收住了话,不敢再说下去了。
“还有呢?”唐敬尧笑着问。
曲尽欢看着他阴冷狠厉的笑,紧抿着嘴不敢说话。
唐敬尧眯了下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打,岂不是白担了这个罪名。”
他单手抱着曲尽欢,手臂用力一提,把她往上托了托,随即抬起另一只手,啪一下,打在了曲尽欢绵软挺翘的臀上。
曲尽欢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大声叫道:“唐敬尧!你竟然真的打我?”
她扬手打在唐敬尧肩上,唐敬尧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自己反倒把手打痛了。
“啊。”她痛得直甩手,“你是铁做的吗?怎么哪儿都硬?“
唐敬尧抱着她的手突然松了一下,曲尽欢吓得大叫一声,急忙勾住他脖子,同时双腿圈住他腰。
然而唐敬尧却在她滑落到皮带以下的位置时,再次抱住她,手臂托住她臀,用力把她往身前按。
曲尽欢与他紧紧地贴在一起,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膨胀,脸上一热,羞得扭了扭。
唐敬尧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抬起落下,又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对她说:“别乱动。”
曲尽欢委屈地撅了下嘴,然后张嘴咬住了他凸起的喉结,清晰地感受到他喉骨在她舌尖上滚动。
她用力一嘬,将他喉结嘬出一个很深的红痕。
唐敬尧被咬得心里又酥又痒,像是被烈酒烧了心。
他今天喝了酒,克制着没亲她,用大衣把她一裹,抱着她快速走出巷子。
曲尽欢在他怀里不敢再乱动,她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他膨胀得很厉害。
司机把车开到了后街巷子外,唐敬尧走到车边,拉开后座车门,把曲尽欢放进去,他自己绕去另一边坐进车里,然后吩咐司机。
“开去北门,停在文艺路广场。”
文艺路广场,就是距离外国语大学北门八百多米的地方,说是广场,其实是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旁边是一片还没建成的烂尾楼。
那里很荒,就算是白天都没多少人,到了晚上,更是连人影都看不到一个。
车停稳后,司机下车离开,车上只剩下曲尽欢和唐敬尧,一瞬间变得很安静,安静得都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唐敬尧的呼吸声尤其重,听起来甚至有点喘。
曲尽欢知道唐敬尧喝了酒,还在巷子里时,唐敬尧靠近她,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但她没想到他竟然喝了这么多,明显已经醉了,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不再像以前那样清冷,眼里好像燃着一簇火,烧得眼尾都泛红,透着一股妖邪劲儿,让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你,你喝了多少酒?”她抬手摸他脸。
唐敬尧却捉住她手,把她手拉到唇边,亲了亲她手心,又含住她一根指头,克制着咬了下。
曲尽欢挣了下手臂,想要抽走手,唐敬尧却握得更紧了。
“七七。”他握着她手捏了捏,声音沉哑地说,“我快三十岁了。”
曲尽欢萌萌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还有三个多月,唐敬尧就三十岁了,她记着呢,连生日礼物都想好送什么了。
唐敬尧一手拉着她手,一手抬起抚摸她脸:“可七七还小,才十九岁。”
曲尽欢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年龄的事,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回。
唐敬尧目光很深地看着她,喉结滚了下,声音低哑道:“我的青春,你没法同行。你的青春,我也没法陪你成长。”
曲尽欢仰起小脸看着他,鼻头一酸,眼中漫上水汽。
唐敬尧抚去她眼尾的水痕:“答应我,不要喜欢任何男生。否则......”他突然压近她脸,拇指按着她软嫩的唇瓣用力揉捻,“你只会害了他。”
曲尽欢毫不犹豫地回道:“我没有,我没有喜欢任何男生。”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可如果别人喜欢我,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唐敬尧扣住她后颈,把她按在怀里,下巴抵住她发顶蹭了蹭:“只要你能守住心就行,至于别人,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曲尽欢从他怀里抬起头,把手机解锁递给他。
“给,你自己看,我和唐衍真的没有任何交集,我连他微信都没加过。”
然而她话刚说完,通讯录一栏冒出了红点,有人加她好友。
她手一滑,点开了通讯录。
TY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七七学妹,我是唐衍。】
曲尽欢想把手机砸了的心都有,这人也太坑了!
唐敬尧拿过她手机,拇指轻触,点了同意。
TY:【睡了吗?】
唐敬尧直接点了视频通话,唐衍很快接通。
唐衍是走读,住在学校附近的一处公寓。
他刚洗完澡,腹下围着一条白色浴巾。
“t......“
接到曲尽欢的视频,他激动得衣服都来不及穿,立马点了接通,却看到了唐敬尧的脸。
“操!”
他吓得冒出一句国粹,以为自己眼花了,慌忙抬手揉了揉眼睛。
确定视频里的人是唐敬尧,他吓得急忙挂了视频。
挂断后,他心脏狂跳,为了验证自己没接错,他快速点开曲尽欢的头像,看到她晚上发的朋友圈,确定是曲尽欢,而不是唐敬尧的号。
他整个人都懵了,心跳更快了,难道说………………
然而还不等他想明白,视频再次响起。
是曲尽欢的号打来的,但他敢肯定,是他四叔唐敬尧打的,他不敢不接。
视频接通,唐敬尧声音冷冽地说道:“嘴给我闭紧了,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唐衍直点头:“四叔您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敬尧挂了电话,沉着脸把手机往旁边一撂。
曲尽欢长长地舒了口气,正要说话,突然“砰”的一声响。
唐敬尧搂住她腰的手猛然收紧,随即又松开手。
曲尽欢吓得一抖,慌乱地问道:“什么声音?”
她刚问完,听到车窗被敲响,偏过头一看,吓得啊一声扑到唐敬尧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车被人围了,两边车门外都有人,少说七八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拿着锤子,正在用力砸车窗玻璃。
曲尽欢吓得心跳都差点停了,急促地喘着气:“我不会开车,你今天喝了酒,还能开吗?”
唐敬尧语气镇定地说道:“不能,车胎爆了。”
曲尽欢想到刚才“砰”的那声巨响,估计就是爆胎声。
她吓得用力抱住唐敬尧胳膊,紧张得声音都在发颤,“那,那怎么办?哦对了,报警,马上报警。”
她快速拿起座椅上的手机,正要拨打报警电话,被唐敬尧夺走了手机。
“你干嘛?”她惊讶地问道。
唐敬尧说:“交给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曲尽欢看了眼窗外,“外面那么多人,你一个人能打赢吗?我肯定是一个都打不赢。”
看着车外还在咣咣砸车窗玻璃的人,她深吸一口气,赴死般做出决定,对唐敬尧说:“唐敬尧,你人高腿长,跑得快,我留下,你快跑吧。”
唐敬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挑了下眉,笑着说:“你留下,我逃跑?”
曲尽欢跟他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你是男人,逃跑很没面子。可是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再计较脸面问题了。你不让报警,而且就算报了警,警察赶过来还得要一会儿,我们都留下,两个人都很危险。不如你先跑,你去找人,我留在这
里牵制住他们。”
唐敬尧神色温柔地看着她,勾唇笑了下:“说什么傻话呢?”
在车窗玻璃被敲碎之前,唐敬尧从车里摸出一把长刀,目测有七八十厘米长,刀柄裹着磨砂羊皮,刀鞘雕刻着金色龙纹,看起来很像影视剧里演的绣春刀。
长刀出鞘,寒光凛凛。
唐敬尧打开车门,一手搂着曲尽欢,一手握着羊皮刀柄。
车外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拿的只是锤子和钢管,唐敬尧拿的却是一把长刀,刀刃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一看就知道很锋利。
唐敬尧闲闲地拎着刀柄,刀尖往上挑了挑,淡定从容地说道:“这是一把仿明绣春刀,出自国内一级仿古大师裴鸿真。朋友送我时,跟我说绣春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我收到后还没试过呢,谁先来试试?”
其中一个挑染着蓝色头发的男人,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踉跄着冲了出来。
唐敬尧握着刀柄,手起刀落,在蓝发男人胳膊上一划,顷刻间,男人的胳膊溢出血来。
蓝发男人被激怒,拎着钢管便想往前冲。
唐敬尧手里的刀往前一抵,直接抵住了蓝发男人的胸膛,隔着衣服,戳破了他胸膛上的皮肉。
蓝发男人不敢再向前,其他人也都不敢再动。
唐敬尧在曲尽欢面前装完逼,收了刀,搂着她转过身。
后面停着八辆黑色奥迪,车门打开,从车里齐刷刷下来十六个黑衣保镖。
唐敬尧冷声吩咐:“全部带到船上。”
曲尽欢一直处于紧张中,这些车是什么时候到的,她完全没注意。
最终她有惊无险地回到学校,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通过这件事,曲尽欢越发清楚地意识到唐敬尧有多强,至少在海城,他是真的如传言所说,神秘强大,是海城资本界大佬。
而这个“大佬”,不光是指他的财富,还有他背后的权势,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自古权大于钱。
“唐敬尧。”她在进校门之前,拉住唐敬尧的手,“你那把刀,真的是仿明绣春刀吗?”
唐敬尧语气随意道:“生日时,一个朋友送的,确实是仿明绣春刀,出自大师之手,收到后一直放在车里,忘记带回家了。没想到还能在今天派上用场。”他勾起一边嘴角,笑得有几分邪,“幸好没带回家,要不然今天都没法英雄救美了。”
曲尽欢却笑不出来,今天晚上发生这样大的事,唐敬尧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很明显,他早就经历惯了这种电影里才有的生死场面,也早就有准备。
那八辆奥迪,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是一直在暗处跟着他。
所以车胎被人弄爆,车窗被敲烂,他依旧从容淡定,是因为他身边一直有保镖跟着,一旦他遇到危险,那些保镖就会出现。
而他不让她报警,因为警察会依法处置。他让手下把那些人带走,就不好说了。
至于他拿出那把仿古绣春刀,估计只是为了装逼,演给她看而已。
想到他深渊般的人生和海一样深沉的心机,她脊背一阵发寒,心里非常怕。
她没再多问,笑着挥了挥手:“拜拜。”
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唐敬尧一把拉住她胳膊,把她拽入怀里。
她鼻子撞到唐敬尧坚硬的胸膛,撞得鼻头发酸。
唐敬尧紧紧地抱着她,低下头亲了亲她耳朵,含住她耳垂吮了下,在她耳边沉喘道:“乖,别怕。”
别怕什么呢?
是别怕他,还是别怕今天发生的事?
曲尽欢没问,她不想太多,也不敢问太多。
元旦放假三天,30号、31号、1号。
然而29号晚上,唐敬尧便飞去了京北,去参加一个兄弟公司的年会,30号下午又飞去南省,每天都很忙。
曲尽欢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她怕唐敬尧觉得她在催他。
31号这天,曲尽欢生病了,病毒性感冒,来得很猛,早上起来嗓子都哑了。
她在家睡了一天,实在撑不住了,自己坐车去了医院。
她没告诉管家,也没跟保姆说,免得他们告诉唐敬尧。
她不想让唐敬尧担心,也不想给唐敬尧添麻烦。
唐敬尧回到家,没看到曲尽欢,只在茶几上看到她的课本。
他打电话给她,问道:“去哪儿了?”
曲尽欢正在医院打点滴,有气无力地说:“我在医院呢,你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唐敬尧声音有些冷:“哪家医院,地址发我。”
曲尽欢咳了声:“不用了,你刚回到家,肯定很累,赶快去休息吧,我马上就打完点滴了,打完后,我自己坐车回去。”
唐敬尧态度强硬:“地址发给我。”
曲尽欢拗不过他,最终还是把地址发了过去。
唐敬尧没让司机送,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匆忙换了身外套,自己开车赶去曲尽欢打针的医院。
当他赶到时,看到曲尽欢抱着胳膊站在街上,冬夜寒风吹得她像风中抖动的一片落叶。
他停好车,从车里下来,快速走上前,把黑色大衣脱下,披在她身上,拥着她上车。
回到家,曲尽欢问唐敬尧:“你晚上吃饭了没,饿不饿,想吃什么?”
唐敬尧拉着她坐下:“以后别这样了。”
曲尽欢忐忑地问道:“怎,怎么了?”
唐敬尧说:“先说你生病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方管家,不让方管家带你去医院?”
曲尽欢抿了抿唇,低着头小声说:“我不想让你担心,你那么忙,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唐敬尧揉了揉她头:“下次别再这样了,就算我不在家,有事也一定要告诉我,然后告诉方管家。”
曲尽欢窝在他怀中,乖软地答应:“好。”
唐敬尧又说:“七七,你不需要讨好我。”
曲尽欢猛地抬头看着他,想说没有,但张了下嘴,最终还是没说。
唐敬尧说:“我不饿,就算饿了,家里有保姆,有厨子。”
曲尽欢点点头:“也是,那,那我去洗漱了。”
当她洗完出来,唐敬尧已经洗好躺在了床上。
她主动脱掉衣服,趴到他胸膛上。
唐敬尧抱着她翻了个身,侧躺着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额头:“睡吧。
元旦一过,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便放寒假了。
放假当天,唐敬尧带着曲尽欢去一个园林式酒店参加朋友组的局,都是国内的一些富家子弟,甚至还有国外的一些王室成员,或者财阀少爷千金等,这些人有的是他同学,有的是一起做生意的伙伴。
酒局上有男有女,每个男的身边都坐着一个女孩。
吃完饭,大家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娱乐活动五花八门,非常丰富。
唐敬尧跟几个朋友打斯诺克,曲尽欢不会玩,一个人坐在角落用手机玩小游戏。
后来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男生坐到她对面,主动找她聊天。
然而没聊一会儿,宋文易走过来,把那个男生叫走了。
走远后,宋文易揽着他堂弟宋文然的肩,冷声训道:“那姑娘是唐敬尧的人,别去招惹。”
宋文然惊讶道:“她是四爷的女朋友?”
宋文易没回宋文然的问题,只是笑着说:“反正唐敬尧宝贝得很,你是不知道,当时在陆宜年的会所,唐敬尧为她冲冠一怒,差点......”他及时收住话,一脸严肃地提醒,“总之你不准去招惹。”
宋文然说:“我没招惹,我就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
宋文易板着脸:“说话也不准,连看都不能看。”
曲尽欢只看到宋文易把男生带走,至于说了些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之后宋文然路过曲尽欢身边,曲尽欢站起身想跟他打招呼,宋文然却像没看到她一样,快速从她跟前走了。
曲尽欢讪讪地坐了下去,感到有些难堪,还有点尴尬。
她不知道宋文易把那人带走说了些什么,她心里想的是,或许他们认为她只是唐敬尧养的玩物,不配与他们成为朋友。
因为心情郁闷,她便不停地吃零食,吃了又不停地喝水。
没一会儿,她就开始往卫生间跑,一趟又一趟。
这期间,唐敬尧一直在跟人打斯诺克,一局又一局,着迷了似的。
曲尽欢从卫生间出来后,坐到了阅读区的沙发上,捧了本书翻看。
有两个男人坐在她背后的沙发上,语气轻松地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说道:“听说马总在淮海路的小窝又添新人了?”
被称作“马总”的男人,嘿嘿笑了声,毫不避讳地说道:“刚上大学,纯得很。”随即问道,“万总要吗?送你两个,都是雏儿。”
万总摆手笑道:“别了,我不好这口。”
马总眉毛一挑:“连唐老板都养,你怎么还端着了?”
万总笑道:“倒不是端,我对这种青涩的小姑娘没兴趣。”
马总坏笑道:“懂,万总喜欢风情的,骚里骚气的。”
万总笑了一声,岔开话题,然后两人聊起了商业方面的事。
曲尽欢背对着他们,听着他们的话,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直到两个总离开,她仍旧保持着低头看书的动作,只是十几分钟都没翻页。
当她回过神后,满腔怒意堆积在心头。
晚上回到家,曲尽欢闷闷不乐地往沙发上一坐,对唐敬尧说:“以后再有这样的局,你自己去吧,不要再带着我了,我不想去。
唐敬尧解袖扣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怎么了?”
曲尽欢扭过脸:“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我不是你们那个圈里的人,去了也格格不入,和你们根本玩不到一块。”
唐敬尧答应:“好。”
他答应得很痛快,但是曲尽欢心里却并不痛快。
她喉咙里像塞了一大坨棉花,堵得难受。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曲尽欢气鼓鼓地看着他。
唐敬尧薄唇轻勾,神色冷厉地笑道:“要怎么哄?像二十岁的小男生那样,坐在你旁边陪你聊天,说冷段子逗你?”
“你!”曲尽欢气得拿起抱枕砸向他,“是你自己一直在打台球,还是斯诺克那种很复杂的,我又不会打,看都看不懂,只能自己坐在一边玩手机。”
唐敬尧冷笑着问:“不会不知道学?我有没有说要教你,可你连学都不愿意学。”
曲尽欢气得蹭一下站起身,却因为比唐敬尧矮太多,非但不能在气势上压过他,甚至还要仰着头看他。
“我不喜欢打台球嘛,为什么要学?而且你说了,我不用讨好你,那我不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不用学啊。”
唐敬尧紧了紧腮,一把扯了领带,转身往衣帽间走。
曲尽欢急忙跟在他后面,伸手拉住他胳膊:“你别走,我还没有说完。”
唐敬尧转身看她一眼,眼神如利刃般在她身上扫过。
曲尽欢害怕地松开了手,她紧抿着嘴往后退,一步又一步,退开几步后,她转过身,手臂一横,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她一口气跑出城堡,跑到外面路上,以为唐敬尧会追,然而回头一看,连鬼影都没有。
这下她再也憋不住,两手抱住膝盖,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她知道,她不该这样矫情,不该跟唐敬尧耍小性子。
可她忍不住,她在学校里见过别的情侣相处的模式,也听别人说起过跟男朋友相处的情况。
女朋友哭了男朋友都会哄,女朋友跑,男朋友都会去追。
她知道,她和唐敬尧不能算正常的男女朋友。
可是她跟唐敬尧在一起都快九个月了,尽管她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喜欢上唐敬尧,可最终,她还是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唐敬尧,她没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喜欢唐敬尧,总是希望唐敬尧也能喜欢她,甚至忍不住把唐敬尧当成男朋友,期待他给予男朋友应有的情绪价值和感情回应。
然而唐敬尧给不了她这些,他能给她的东西,对她来说虽然穷其一生也得不到,但其实对唐敬尧来说却微不足道、唾手可得。
他养了只颤音金丝雀,鸟笼子都有十几个,一只还没有她巴掌大的小鸟,每天换着笼子住。
那些笼子,每个都价值不菲,什么金镶玉鸟笼,白金鸟笼,清代景泰蓝花纹鸟笼等等。
仔细一想,她和那只鸟没有区别,都是金丝雀。
她越想越难过,哭得越伤心。
她现在就想走,可她出来的急,没带手机,也没带钱,想走都走不成,还得倒回去拿手机。
就在她准备返回去时,透过铁栅栏看到了唐敬尧。
唐敬尧穿着一身浅灰色居家服,单手插兜,闲庭信步地从城堡里走出来,头发松散潮湿,很明显刚洗过澡。
她跑了出来,他竟然还有心情洗澡?
曲尽欢看到他这种态度,没忍住,再次哭了出来。
她气哼哼地转过身,一边哭,一边没头苍蝇似的往前走。
唐敬尧没追她,只是站着看她走。
曲尽欢走了很远,没听到脚步声,转过头一看,唐敬尧压根没追她。
她又气冲冲地跑到他面前,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怎么都不追我?”
唐敬尧把手机递给她:“如果你想走,我现在就安排人送你。”
曲尽欢心口狠狠一坠,抬手胡乱擦了擦眼泪,强硬地扯出一抹笑:“好,那我们就算是分开了吗?以后你都不会再找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