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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朱三小姐闻讯过来了。
冯保亮,金燕西,朱三小姐三人陪四小姐金道之上街逛街。
城南游艺园,北海,新世界大商场,………………
三日后,四小姐金道之和小怜去了津市,搭上开往美国的邮轮去了。
朱三小姐打的掩护,等冯保亮,金燕西两人听到消息之后,都傻了眼。
金燕西立即回金公馆回禀消息。
冯保亮忍不住埋汰朱三小姐几句,让朱三小姐面色难堪,她一言不发离开回家去了。
这事情来得如此忽然,让金公馆众人一阵惊慌,金太太又气又急,罚金燕西在祠堂跪了一下午。
傍晚,金铨回来了。
他听到这消息之后,面色难看至极,一言不发上楼去了。
四小姐金道之远去美国消息,当夜,很快在小范围传了起来。
第二天,金铨把刘守华叫来,原意是让刘守华去美国出任驻美外交官。
刘守华以英语不娴熟婉拒了。
他也不傻,知晓四小姐金道这是铁了心与他分开,他追上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刘守华的态度让金铨没了招,他顿感棘手无策。
好在,让他感到灭顶之灾问题消失了。
时间一眨眼过去了半个月之余,到了公历三月中旬。
这一天,由冯保亮,徐树铮,聂云台,穆藕初,刘柏森,张秋园联合投资的申通纱厂开业生产了。
申通纱厂共投资二百六十万大洋,其中,徐树铮个人追加资金到一百一十万京钞,为七十万大洋,聂老先生出资五十万大洋,穆藕初先生出资五十万大洋,刘柏森先生出资二十万大洋,张秋园先生出资二十万大洋。
冯保亮这边出资五十万大洋,股份有冯保亮,陈六子,冯三叔,苗瀚东,叶春墀五人。
申通纱厂开业,京师总商会会长安迪生,全国商会联合会会长朱葆三等两波商会成员过来捧场。
年后,全国商会联合会举行了选举,朱葆三接任周进镳为会长。
最后时间,徐树铮亲自过来参加开业典礼了。
他不是一人来的,还有陆军部几名官员和警察头子吴炳相,金城银行周作民等人。
冯保亮,聂云台率领众人迎接。
徐树铮见了冯保亮一行人很高兴,他特意与冯保亮,聂云台等人合影,共同出席邀请记者而来的问答会。
在记者问答会上,徐树铮宣布,申通纱厂每年将要无偿捐赠陆军部十万大洋,用来支援本国陆军部建设。
另外,他告诉一众记者们,未来申通纱厂要扩大投资,争取员工达到万名,成为全国最大的纱厂。
未来,申通纱厂将要与大华纱厂合作,投资医院,学校等公益事业。
徐树铮一番激情盎然宣言,让一众记者们兴奋不已,大家踊跃起身发问。
问答会结束。
申通纱厂一众股东们举行了关门会议。
徐树铮环视大家一圈,笑着道:“拿出十万大洋赠给陆军部,这事情徐某没有提前打招呼,各位见谅,这钱嘛!未来由我出。保亮,你要记下来。”
冯保亮急忙起身,笑着拱手,“徐叔,我看还是大家按股份比例出资,毕竟,这是以申通纱厂的名义,我们这些股东定然要参加的。”
接着,聂云台等人也陆续表态,赞同冯保亮的提议。
徐树铮一笑,“好!”
他朝众人拱手,“徐某领了大家心意,就这么办吧!对了,我要忙军务,无力管理纱厂,为此,我选了金城银行的周作民,由他本人代替我管理。当然了,他是搞银行的,不懂纱厂经营,大事小事告诉他一声就是了。”
聂云台立即笑道:“如此就推选周会长为纱厂协理如何?”
徐树铮点头,“好!总经理还是保亮,其他人......大家都不放心呢!至于经营......你们看着办!我的要求很简单,未来,一定追上大华纱厂,利润不能少了。”
冯保亮,聂云台众人急忙点头。
徐树铮与众人商议一番申通纱厂未来发展,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眨眼间两个小时过去了。
会议最终到了尾部。
徐树铮瞅着冯保亮笑道:“我听闻你正在筹备石景山炼钢厂,怎么?有了眉目了吗?”
徐树铮当众询问,冯保亮也不敢隐瞒,说了筹备情况。
眼下,与西屋公司谈判之后,冯保亮正在筹备资金,准备收购周围地皮呢!
徐树铮听完一笑,“你怎么不邀请我?是不是怕我给京钞?”
冯保亮苦笑,“督爷一猜就对了,因为是首次投资炼铁厂,我不敢有丝毫大意。”
徐树铮皱眉,“这次我参股,用金城银行的银元呢!你仔细说说情况,炼铁厂能办成吗?需要多少资金?”
冯保亮急忙说了情况。
炼钢炉,技术由西屋公司提供,对方要占一半股份,要参与管理。
眼下,冯保亮联合了中孚银行孙多森,盐业银行吴鼎昌,金城银行周作民等,共筹备资金三百万大洋,离五百万大洋还差一截。
徐树铮等人听了之后,都陷入了一阵沉默。
五百万大洋的投资!
这......他娘的太可怖了!
不过,这炼铁厂建成之后,就是聚宝盆啊!
徐树铮想了想,含笑朝冯保亮招手,“保亮,你先坐下,听我一言,如果用京钞,我可以批给你五百万京钞,算作政府入资三成股,你觉得如何?”
西屋公司五成股,眼下又抛去三成股,只剩下两成股给大家,这………………
冯保亮感觉自己无法朝一众商股投资者交代,他苦笑拱手,“徐叔,这样......恐怕大家都不愿入股了。”
徐树铮皱眉,“你可以与西屋公司谈谈,压一下股份,给大家让出来。”
冯保亮摇头,面露苦涩,“西屋公司的波特说了,这是他们公司底线,不让一步。”
徐树铮眉头一挑,垂下眼皮来,他沉默片刻之后,沉声道:“你准备一下,明天,我带你去见段元首。”
冯保亮心中一振,急忙拱手,“是!”
闭门会议开过之后,冯保亮,聂云台等人陪同徐树铮去车间参观。
申通纱厂,分为第一厂男厂和第二厂女厂。
这两个厂就像是独立王国一般,用高大围墙分开,把申通纱厂分为南北两部分,一直朝东边蔓延而去。
靠近运河的男厂,为此,与大华纱厂一样,修建了码头。
纱厂工人骨干们大部分来自聂云台的恒丰纱厂,大德纱厂,占据了小部分。
整个纱厂,共招募了八千人男女工,男工最多,达五千人,女工三千人。
这纺织机器等,从西屋公司进口,全额购买下来。
车间人影忙碌着,机器轰鸣声音不断传来,看着纱线缓缓凝集成,这仿佛是动听的乐声,也仿佛是散发着银元的味道。
徐树铮在大家陪同下,在里面转了三遍,这才一脸满意之色返回办公楼。
之后,开了个短暂会议,徐树铮让周作民,吴炳相两人参加,任命周作民为纱厂协理,吴炳相为纱厂治安署长。
对于吴炳相被塞到申通纱厂做治安署署长一职,恐怕也只有徐树铮能够想出来这个办法。
人家是京师警察厅总监,又兼任着警察局局长。
做申通纱厂治安头头,这岂不是失了脸面了吗?
冯保亮朝吴炳相看去,见这家伙一脸平静之色领命,这让冯保亮心中一凛,知道对方这是有备而来的。
显然,这人仍然没有忘了他冯保亮。
尤其是他那心腹雷老虎,触角都深入到金公馆里面去了。
联想到金燕西对他有一阵子疏远态度,冯保亮很清楚认识到,吴炳相一伙人仍然不甘心,暗中等着机会呢!
这情况......正应了那句古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利益纠缠,一个人想避开也避开不了的。
RE.......
呵呵,申通纱厂保卫部全是他冯保亮招募过来的人,就看他吴炳相如何折腾了?
冯保亮看吴炳相朝他望来,他含笑拱手,祝贺一番。
送徐树铮一行人离开后。
冯保亮,聂云台等人再次开了个短会,讨论了眼下形势。
对于徐树铮要求炼铁厂官股掺和,大家有些发憷。
毕竟,眼下环境,官办的实业,总是难以适应日新月异的变化。
像中行,交行都开始改革,减少官股比例,摆脱政府控制了,炼铁厂,在资金充足之下,大家自然不愿意官股掺和。
徐树铮的提议,让大家忧心忡忡。
开完会议,聂云台等人准备在京城短住一阵子,等炼铁厂有了眉目,再回沪。…………………
申通纱厂开业消息,终于刺激到了金铨,靳云鹏两人。
两人一合计,立即请来朱启铃商议。
朱启铃接到电话,应约前来。
三人落座之后,金铨苦笑朝朱启铃道:“隔壁纱厂比咱们还早开业了!我与兄有些极度失望,眼下,这机器还是找西屋公司吧!无论东洋人许诺任何优惠条件,我都不愿意答应了。
靳云鹏也点头,“是我的错,不该寄托在班先生和林公使身上。这......八十万大洋......唉!”
叹了一口气,靳云鹏苦笑道:“朱兄,有劳你与西屋公司继续谈判了。”
朱启铃皱眉点头,“好!这机器款项......还继续从大华银行贷款吗?”
靳云鹏点头,“自然!毕竟,这是咱们自己的银行,我听闻存款达到了五百万大洋呢!”
朱启铃皱眉,“眼下,大华银行正在筹备建造炼铁厂,我看......还是找冯保亮商议一下,看银行有没有余力?”
“怎么?”靳云鹏皱眉,“银行要全部投资到炼铁厂上面?”
朱启铃点头,“对!”
“这……………?”靳云鹏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缓缓摇头,“这炼铁厂要是办不成,岂不损失惨重?”
朱启铃点头,“是!”
靳云鹏看向沉默不语的金铨,“怎么看?”
金铨抬起头来,缓缓摇头,“这事情我不便发言。”
靳云鹏,朱启铃两人听了,顿时一脸愕然。
两人忽然想到,金铨已经好久没有提过冯保亮了。
当然,朱启铃亲自来大华纱厂,说了心中担忧。
“保亮,你与首相阁下......到底怎么了?我观他对你有意见呢!”
朱启铃忧心忡忡望着冯保亮。
冯保亮含笑递给对方一支雪茄,笑着解释,“还不是四小姐的事情,首相埋怨我有意放四小姐离开去了美国,我这是冤枉啊!”
朱启铃缓缓点头,“这事情我听松筠说了!哎!”
叹了一口气,朱启铃摆手,“算了!我也懒得管,眼下,首相和靳参谋长两人想让我继续与西屋公司波特谈判,这事情有些棘手。人家可能狮子大张口呢!保亮,我们需要你充当中间人,力争损失降到最低。对了,再借款八
十万大洋,还是要办下来的,大华银行没有问题吧?”
末了,朱启铃关切询问。
冯保亮点头,“没有问题,不过,眼下市面借款利息都涨了,我想,月息七厘比较合适,省的别人喊不公平。另外,前期八十万大洋,办的是三个月期限,这次呢?”
冯保亮追问。
朱启铃苦笑,“半年!”
冯保亮点头,“行!我打电话告知一下冯秘书长等人。”
朱启铃点点头,“好,应该没有问题。对了,技术骨干到位没有?”
朱启铃询问。
冯保亮皱眉,“首相让我培训的工人,我都送到申通了。这三千多人月资可不是个小数目,中通纱厂一再推迟,我也是没办法的。”
朱启铃呆了呆,“机器到了,这如何是好?”
冯保亮一笑,“我可以送技术人员到中通纱厂,不过,要等月底发了月资了。我希望中通纱厂月底接人过去,不然,要等下个月月底了。”
朱启铃想了想,缓缓点头,“也好!我立即与西屋公司谈判。”
朱启铃回到家中,正是晚饭时间。
他的大女儿,二女儿,三女儿都在。
朱启铃坐下之后,他拿起筷子来吃了几口菜,总觉得吃不下去,人有些没有胃口了。
他感觉今天有些不顺心,尤其是申通纱厂开业,让他心底有些堵得慌。
朱三小姐见朱启铃一脸心事,没有胃口吃晚饭,她忍不住开口询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他人也抬起头来,望着朱启铃。
朱启铃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无奈道:“申通纱厂开业生产了!”
朱三小姐一听,有些皱眉,“咱家纱厂机器还没有眉目吗?”
朱启铃点头,长叹一声,“中通,裕元都被东洋人公司拖着,咱们中通八十万机器款打水漂了,还有裕元的五十万机器款,国弱就被人宰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