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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亮送四小姐金道之回到前门西河沿大街金燕子电影公司。
回来路上,他越想越郁闷。
这感觉就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内心忒不甘心。
人也接了,也抱了!
就差一点到嘴了!
可惜......最终擦肩而过,错失良机啊!
应该开房间时候,趁四小姐金道之感觉还在,就应该立刻把人了!
而不是等人家洗澡!
等人家恢复理智!
娘的!
他真是个人才!
罢了!
人也接了,也抱了!
离......滚床单.....还远吗?
冯保亮回到纱厂,就被看大门的文三禀告,西屋公司洋人过来了。
就在办公大楼等待着,已经等了一中午了。
这消息让冯保亮心中一喜,他立即朝大楼走去。
一进入大楼,就看到西屋公司的波特先生带领人往外走,恰好打了个照面。
冯保亮含笑上前,“波特先生,各位先生,抱歉,久等了。”
冯保亮伸出双手,含笑与波特等人握了手。
波特先生朝冯保亮介绍了自己身边人,其中一人让冯保亮微微惊讶,这人是花旗银行经理贝诺德,他的身份有些不一般。
“原来是贝诺德阁下,你能光临大华纱厂,这是我冯亮子的荣幸。”冯保亮含笑。
一旁的男翻译急忙在贝诺德耳边解释。
花旗银行经理贝诺德听了,含笑用英语朝冯保亮道:“冯先生,久仰久仰,我受西屋公司邀请,专门负责这笔生意。”
冯保亮勉强能听明白,不过,对方地方口音太重,冯保亮需要等翻译说话确认。
这名西装眼镜年轻翻译立即朝冯保亮解释,“贝诺德先生说,冯先生,久仰大名,花旗银行受西屋公司邀请,负责这笔生意。”
冯保亮一笑,“明白!各位,请!”
冯保亮做了个请的姿态,带领大家重新回到客厅。
走路同时,冯保亮讲了被日本坂西利八郎和宫本一郎被邀请的事情。
波特等众人听了,暗中对视一眼,大家面上露出了一丝忧虑。
等落座之后,波特朝冯保亮探问,“冯先生,眼下,你有什么想法?”
冯保亮一笑,“我更想听听,你们西屋公司考察之后,还愿意入股吗?”
波特与大家对视一眼,波特点头,“自然是愿意的!而且,我们可以增加投资。”
冯保亮摇头一笑,“大华纱厂不缺资金,缺的是机器。波特先生,东洋纺织机械经理宫本一郎承诺,愿意贷款五十万大洋给我,每年五厘,也承诺你们同样的条件。”
波特皱眉,“我们花旗银行也可以贷款,也每年五厘。”
冯保亮一笑,“好,我就贷款五十万大洋,如何?”
波特与花旗银行经理贝诺德对视一眼,波特一笑,“没关系,不过,我们的人要入董事会,另外,我们要派人入驻,监督这笔钱使用。”
冯保亮一笑,“没有问题!这是你们的权利。不过,你们只有十分之一投票权,这一点要明确。”
波特皱眉点头,追问,“冯先生,不需要我们追加投资吗?”
冯保亮含笑摇头,“无需!资金我早已筹备妥当了!五十万大洋打开市场,我想没有问题吧?”
波特微笑点头,“很好!我们就签约合同吧!我很期待发电厂的事情尽快到来。”
“没有问题,两年之内,我会筹备妥当的。”冯保亮点头。
波特笑了起来,“好!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双方签订合同之后,冯保亮摆了酒宴招待众人。
等众人喝的酩酊大醉时候,波特朝冯保亮示意,两人进入了办公室。
波特取出雪茄递给冯保亮一支,他含笑道:“冯,机器一到,你要尽快投入生产。对了,我那份分红,你每月打到我花旗账户就是了。”
冯保亮接了雪茄,缓缓点头,“没问题!对了,这贝诺德先生?”
波特一笑,“给他一万大洋回扣就是。”
“行!没问题!”冯保亮点头,冯保亮从怀中抽出一叠银票,点了一万大洋银票递给了波特。
“你的那份,等机器一到,我立即奉上。”冯保亮道。
波特叼着雪茄清点银票,连连点头不已,“好!我的不急。”
等到了傍晚时分,西屋公司波特与花旗银行经理贝诺德一行人离去了。
即日开始,冯保亮背了五十万债务。
不过,这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了。
次日一早。
大街小巷传来大华纱厂从花旗银行贷款五十万大洋消息。
这消息让北平商界一众商人瞠目结舌。
连内阁,国会人员也都议论纷纷。
这年头,想要从西洋人银行嘴里刨食吃,难上加难呢!
君不见前清洋务巨头,以及民国初的袁大总统等,哪个不背上卖国贼的名声,好不容易从人家指缝里抠出一些来?
这大华纱厂冯保亮前脚刚给陆军部捐了十万大洋,后脚又从洋人银行贷款五十万大洋,这............无人能看得懂。
就在四九城商界商人议论纷纷时候,七天后,连接不断的纺织机器入了大华纱厂厂房。
同一时刻,大华纱厂门前拥挤了无数穷苦女子,人越来越多,人山人海一般。
招工开始了。
三天前,印染厂开工,陈六子张罗印染厂,又肩负着纱厂多种机器培训事项。
招工事情变落在了冯三叔肩膀之上,协助他的是苗瀚东,叶春墀,冯二叔,张兆泉四人,另有文三,牛三孩,刘喜全,王思成四人带着的护卫队协助。
纱厂护卫队规模扩充到一百人,冯保亮用一个星期时间,招人,考核,武装起来。
每个人都发了盒子炮,军事化封闭式管理。
这些人员基本是冯保亮从魏染胡同大杂院附近骡马市大街一带,靠着裙带关系找来的。
这成员有像牛三孩那样混大街的半大小子,也有刘喜全这种从西山煤矿下来的挖煤家庭孩子,也有像二秃子菜市口摆摊的家境,还有像张学才那木匠家境。
一句话,各行各业,都有所涉及。
百人规模,冯保亮仍然不满意的,他已经让周老掌柜,李会长从周村地方再招募二百人。
冯保亮预想,等一万名女工就位之后,护卫队要扩充到五百人队伍。
护卫队事情只是其一,机器来了之后,安装,调试,培训等,忙得焦头烂额,乏身无术。
每天,冯保亮,陈六子,波特三人都要工作到很晚。
波特作为纱厂技术总负责人,一个星期过去了,他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这里什么都缺,尤其是懂的技术的人才。
“冯,不行!”波特找到冯保亮,头摇的像是拨楞鼓,“你们的人太笨,半个月之内,我们是无法培训合格的技术工人。冯,我建议你朝沪市招募人才,而不是从零开始学起。”
冯保亮放下图纸,抬头含笑看着波特,“波特先生,我都出了两百大洋月钱,响应者寥寥无几。这样吧!你受累,半个月之后,我给你们技术人员每月涨一百大洋,等纱厂步上正轨之后,我给你五千大洋银票,如何?”
没办法,缺人才,就用钱把这些人砸下,希望多停留一些日子吧!
波特双眼一亮,摸了摸嘴巴,含笑道:“冯,你的建议太好了,我们马上签订补充协议吧!”
“好!没问题!”冯保亮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