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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金道之穿上衣服之后,去客厅窗户吸烟。
每次完事之后,她总是吸一颗烟,让自己强迫冷静下来,与冯保亮交流,这才不会像个傻姑娘一般花痴。
吸了几口,回头。
四小姐金道之发现冯保亮仍然躺在沙发上,没有动身穿衣的意思,她微微皱眉,催促道:“穿上衣服,我有事情要说呢!”
冯保亮转头,含笑看向四小姐金道之,“有事直说,我等会想冲个热澡。”
四小姐金道之含笑来到冯保亮身边坐下,她手掌抚摩着冯保亮的上身,有些丧气道:“保亮,我父亲反应太大,我......甚至不敢再刺激他了。不然,他一病不起,我们金公馆的天就塌了。”
冯保亮皱眉,“你的意思说......是你气病了你父亲?”
四小姐金道之摇头,“两者都有吧!燕西惹的事情也很麻烦,我母亲要亲自登门道歉呢!”
冯保亮微微皱眉,“这么严重吗?”
四小姐金道之颔首点头,“是啊!如果得不到吴大公子原谅,人家在段元首眼前告状,这就麻烦了。”
冯保亮听了,心中有些紧张。
这事情不会殃及到他身上吧?
眼下,等三叔从沪市回来,就可以去吴府献礼,与吴大公子一起投资电影公司了。
这原本是计划好的事情,出了金燕西这事情,恐怕......前途不明!
毕竟,他冯保亮在军政大佬们眼里看来,就是金公馆的一方的人。
说白了,就是金公馆的门客。
是依靠着金公馆这面大旗才有眼下成就的。
金公馆倒了,他冯保亮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下,他冯保亮也不方便改旗换帜。
如果这样做了,就被喊作两姓家奴,惹来大佬们不耻了。
当然,他还没有资格被称作两姓家奴,不过,在大佬们眼里,他冯保亮声誉就是败了。
没有人喜欢一个投机商人。
想要破解这局面,就要学实业家张謇那样,在商界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让这些大佬们觉得他冯保亮有资格与大家平起平坐了,这才摘掉金公馆门客的这无形帽子。
当然,如果没有金公馆这旗子,他冯保亮也无法进入这些上层社会圈子。
这金公馆就是一个敲门砖,让冯保亮跻身于周作民,吴鼎昌等人圈子内。
否则,人家凭什么与你一个臭拉车的把手言欢?
终归下来,事情都是有两面性,有利也有弊。
冯保亮可不希望金铨在眼下节骨眼上挂了,他虽然知道对方大概还剩下两年政治生命,不过,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金粉世家轨迹,他也不敢笃定金会不会活到两年后?
就像眼前的四小姐金道之,他冯保亮也没有想到,就如此容易拿了下来。
作为金公馆的千金,作为首相的大女儿,放在古代,那可是丞相府的大千金,需要与王公贵族结婚的。
能够便宜他一个臭拉车的,或许得益于她不久前的空虚心情吧!
让他冯保亮有机可乘了。
眼下,她打了退堂鼓,言语开始推脱起来。
这或许正如她说的,她与他冯保亮结婚,丢不起这个脸!
两人是什么关系?
不过是......一对狗男女罢了!
四小姐金道之见冯保亮迟迟不语,面带沉思之色,她含笑拧了冯保亮胸膛,笑道:“怎么不说话呢?”
“唉!”冯保亮叹了一口气,朝四小姐金道之道:“道之,我感觉你有了退缩心思,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吗?”
这一刻,冯保亮面露伤感表情。
四小姐金道之心中一颤,她面色赧然起来,为了掩盖她的失态,四小姐金道之缓缓俯身,臻首枕在冯保亮胸膛之上,她手掌抚摩着冯保亮身躯,斟酌词语,缓缓道:“不!我们缘分比大海都深,不然,我人怎么会便宜了你?
保亮,给我一个时间吧!我慢慢劝说我父亲,好吗?”
“好!”
“保亮,多谢你体谅我!”
“道之!我们再来一次吧?”
“呸!......松开!我还要回去,对了,时间久了,小怜大概能看出来了!”
“哦?你没想到让她闭嘴吗?”
“松开啦!......啊?......你真是一头牛!轻点!”
云散雨收。
四小姐金道之去热水房冲了热澡出来,她穿上衣服之后,坐在梳妆台认真收拾发式。
冯保亮也冲了热澡,穿上衣服出来,发现四小姐金道之容收拾完毕,人穿上了大氅。
“我要回去了!对了,吴先生怎么回事呀?为何申请追加一百万大洋?纱厂出了什么事情?”
四小姐金道之这才想到来的目的。
冯保亮一笑,“是一百万京钞而已,中行还有八千万存放着呢!”
四小姐金道之听了明白过来了,笑道:“我父亲听了肯定不信,罢了!我走了!”
一挥手,四小姐金道之含笑去门口,开门探出半截身张望一下,大开房门,回眸一笑,闪身去了。
等四小姐金道之走了之后。
冯保亮坐在沙发吸了一根烟沉思,等想通之后,他收拾一下房间,关门下楼而来。
在四楼碰到寻他的勇子和车子,三人一起下楼。
范旭东过来了,正在一楼大厅客厅等候着。
眼下,下午两点一刻钟左右。
冯保亮与四小姐金道之两人战一个小时之余。
娘的,下楼走过来时候,让冯保亮感到双腿发酸,有些吃力了。
好在,他精神神采奕奕,外人看不出来情况。
“范先生!”冯保亮走过去,含笑伸出手与对方握手。
范旭东含笑握手,朝冯保亮微微欠身,“冯先生,打扰了!”
“无妨!无妨!请坐!”冯保亮含笑摆手,请对方坐下。
两人坐下之后,范旭东道:“冯先生,我打电话给公司股东,大家对此抱有欢迎。不过,有些老人还需要我亲自回津市说服。临走前,我过来与冯先生仔细商议一下,对制碱公司的投资情况。”
冯保亮听了点头,“我承诺投资二十万大洋,是真金白银,不是京钞。等我们把制盐工厂建起来之后,我定然兑现诺言的。至于制盐工厂股份和投资,我可以全部出资,你们只需提供技术和设备就行了。至于股份,五五开,
如何?”
范旭东听了眼光一亮,立即追问,“冯先生,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冯保亮一笑,“我希望制盐工厂建立之后,京城,山西,内蒙三地的市场让给新工厂,如何?”
范旭东听了一笑,“这是应该的!”
“好!我就没有别的问题了,管理方面,你们说的算。咱们就说说这制碱公司情况,你们还拉了谁?”冯保亮笑着询问。
范旭东听了,连连摆手,含笑道:“我们原本拉周总裁的,他听了还没有决定下来。眼下,如果冯先生投资,我们就不缺资金了。我们可以承诺,给冯先生一半股权,欢迎冯先生派人参与公司管理。”
冯保亮含笑点头,“好!合作愉快!”
冯保亮让刘喜全,王思成,冯保杰三人亲自送范旭东到车站。
人走之后,冯保亮便骑车在大楼转圈起来。
在门面房办公的张嘉?从后门出来,看到这一幕,好奇询问张学才,“冯先生这是在干什么呢?锻炼身体吗?”
张学才苦笑,出口解释,“听勇子说,但凡遇到问题,亮子哥就会骑车思索解决办法。”
“哦??”张嘉?惊讶不已。
张学才一笑,说了冯保亮准备投资制碱事情。
听闻冯保亮刚刚承诺投资二十万大洋,这让张嘉连连摇头,苦笑不已。
大华银行还没有建成,这冯保亮小子开始充当银行角色了。
哎!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看看吧!反正,他的大华纱厂就是个摇钱树!
就算投资亏了,也很快会补血的。
冯保亮左等右等,祥子开车没有回来,反而是刘喜全他们开车回来了。
把自行车放到一楼大厅,冯保亮上车,招呼刘喜全朝东城北河沿大街赶去。
轿车来到东便门,速度慢了下来。
冯保亮发现,这东便门越来越堵了,人与货交织在一起,像是赶大集一般。
再往北看,那中通纱厂西门,已经排了一道长龙摆摊的小贩们,有粥和包子摊位,有摊位面饼摊位,有烤红薯摊位等,更多的是服务里面工地的难民们,各种二手衣服,陶瓷碗,桌子,板凳等。
甚至......还有浓妆艳抹的女人在路边招摇过市。
冯保亮皱眉,面色黑了下来。
他朝副驾驶座上的王思成吩咐,“思成,你回去告诉张嘉?,请他带领咱们大华纱厂保卫人员,把那暗门子生意女人们驱赶了。”
王思成听了,立即答应一声,开了车门去了。
在东便门等了十几分钟,轿车这才缓缓穿过城门。
望着头顶城门,这一刻,冯保亮终于理会后世拆城门的政策。
城市发展起来,这囚笼一般的城墙,必须要打破啊!
轿车达到叶恭绰府邸大门前。
冯保亮提着礼物下车。
这时候,叶府府邸大门开着,冯保亮迈步入了门房,那老年门卫急忙从偏房出来,含笑朝冯保亮拱手,“冯先生,你来见老爷吗?”
冯保亮含笑拱手回礼,“我顺路过来探望一下先生,对了,先生可从官衙回来?”
门卫老头一笑,“刚刚回来,冯先生里面请,我就去回禀。”
门卫老头领着冯保亮一路前行,径直把冯保亮带到前院书房,他去内宅回消息去了。
冯保亮把礼物放在茶案上,坐在椅子上等待。
片刻过后,张秘书张大富含笑进来了。
冯保亮含笑起身,朝张大富拱手,“张师兄,你也在!”
张大富含笑拍了拍冯保亮肩膀,示意坐下,他在冯保亮旁边长椅坐了下来。
“先生正在接待津市铁路局长等人,他让我先过来看看,对了,你有什么事?”张大富接过冯保亮递过来的雪茄,笑着询问。
冯保亮一笑,“我送人到车站,路过便过来拜见一下先生,送十盒雪茄让先生尝尝。另外,也探问一下先生对幼春提出入衙门谋事做的想法。你不知道,这幼春在我耳边叨扰很多次了,我不便不帮忙。”
张大富吸了几口雪茄,笑着点头,“他求到你头上了,真是难得啊!你说他......能干什么呢?整天跟在燕西屁股后面瞎混,丢尽了先生的脸面。先生很后悔当初收他为弟子,一念之差,让先生眼下一直郁闷不已呢!”
冯保亮一笑,“幼春虽然跟在燕西后面瞎混,这也是没有事情可做。我原本建议他入京师警察厅,投在那周副处长身边做事,这周副处长的儿子,恰好是他朋友,有了这层关系,他也升得快。不知,张师兄意下如何?”
张大富皱眉,“怎么?这是他的意思吗?他去了京师警察厅,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让他带枪抓贼,我看悬!”
冯保亮含笑道:“张师兄,以后,中通纱厂建立之后,加上大华纱厂,那地方有两万余人工人。那里必定要有警察署呢!我的意思是......将来让周副处长派幼春过去。他嘛!与我们都有关系,处理事情时候,对大家都方便。”
张大富诧异看了冯保亮一眼,惊讶道:“你都想到这一层了?他父亲答应了吗?”
冯保亮一笑,“他家在印染厂有股份呢!怎么会不答应?”
张大富点头,“得嘞,这事情我可以做主,让他谋个差事吧!这家伙长期跟在燕西后面,再继续下去,都成废物了。”
“好!我就去拜访周副处长。”冯保亮起身拱手。
张大富皱眉,“这么着急吗?等先生见完客人,一起过去。眼下,你不知道,铁路事情很乱,很忙。
“什么客人啊?”冯保亮好奇追问。
“京汉京奉铁路王局长和水副局长一行人正在汇报山西,内蒙鼠疫情况,这次鼠疫,爆发几个月了,一月份列车上死了两人,传染起来,很可怕。”张大富沉声解释。
“鼠疫?”冯保亮听了脸色大变,他这才想到报刊刊登过这消息,只是......后来没有再报道了。
“很严重吗?”冯保亮急忙追问。
张大富点头,“先生准备把京绥铁路停下来,《火车检疫规则》颁行,严格执行。京汉,京奉,津浦,正太,沪宁各路铁路段严密防疫并随时电告形势。而京汉的新易支路一段,高邑的顺德一段,京奉线B至通州一段,沪宁
线南京至镇江一段明日起,均暂停售票。”
冯保亮听了惊讶,“消息确实?”
张大富正色点头,“交通总部会议决定下来的。”
闻听此言,冯保亮立即起身说道:“师兄,我要立即回去打电话告诉苗瀚东他们。”
张大富皱眉,“这么急?”
冯保亮苦笑,“大华纱厂一天要用棉十万石棉花,生产三万匹布,一停下来损失极大,京绥铁路停运,我必须提前安排一下。张师兄,有劳你在先生面前解释一番,我明日傍晚再过来。”
说着,冯保亮拱手。
张大富皱眉点头,“行,我送你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