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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莲哭的是梨花带雨,李翠莲现在所占据的这一具身体李玉英长的不赖,又是公主,一身贵气难藏,更是用着上好的胭脂水粉,此时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扑到刘全怀里,让刘全直接呆在了原地。
“你个憨货,在发呆做什么啊!”李翠莲锤着刘全的胸口,锤的刘全生疼,他终是反应了过来。
“你真的是我娘子?可是你这一具身体?”
李翠莲当即道:“我不是死了嘛?入了阴司以后,那判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竹简,说我命不该绝,且和你一样当有登仙之寿,就要让我还阳,可又说我肉身已经毁了,没有还魂的可能。”
说到这里,李翠莲似乎想起了什么,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脸:“是了,那判官说我肉身已毁,就拿出一个册子,找了好久,说皇室公主李玉英于今日猝死,刚好让我还魂,所以,我们现在真的在皇宫吗?”
房玄龄此时上前:“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当今天子。”
闻听此言,李翠莲忙躲在刘全的身后,脸上终是多了几分畏惧的神色:“万岁爷,我不是有意要占据公主身体的,是那阎王说她命数已尽,才让我还魂的。绝无半分谎话。”
李世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嗯!舍妹如今虽然被你魂魄所占,可这模样依旧是她,也算是一点慰藉,总是比真的死了好。”
李世民看向叶玄天:“圣人,这一对夫妻,对您真的很重要吗?”
“自然!”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妹妹了,刘全,我且问你,你是认是不认我舍妹是你的妻子?”
刘全哪里想到这话题怎么就忽然回到他的身上,但他的反应也是迅速,当即拱手:“草民怎敢贪陛下的便宜!”
“好啊!你个夯货,难道你已经不爱我了吗?”李翠莲当即就要再哭,却被刘全上前拉住手:“虽然你这身子陌生,但我晓得是你,咱不要这皇家的身份,免得让人觉得他们攀附权势。”
“好!”李翠莲应声。
“不行!”李世民直接开口道:“你只能接受我的赐婚,当我的妹夫,要么你就一个人离开吧。”
李世民的话过于霸道,刘全一时愣了神。
“圣人,小人以后就是您的人了,还请您做主。”
皇家的威严,刘全虽勇但不傻。
“以后你入我门下做杂役,远离故土,无人知晓你们是否攀附权贵。”
“啊?做杂役?”李翠莲当即就瞪大了眼睛:“我们好好的家不回,干嘛要给你做杂役。”
“闭嘴,我答应了圣人,只要你能回来和我团聚,这辈子就跟着圣人做圣人的仆人。”刘全如此说道。
“那我也要跟着你,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一向泼辣李翠莲当即道。
“圣人,您看?”刘全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嗯!”叶玄天应声。
“好,陛下,我们夫妻都愿意,只求您不要嫌弃。”刘全当即对着李世民执礼。
“还喊陛下?”
刘全脸当即涨红,毕竟自己只是普通人,忽然间就走了狗屎运,和皇室搭上线了:“兄长!”
“兄长既然认我这个妹妹,也认我相公这个妹夫,那是不是该表示表示。”李翠莲在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后,脸上再无慌张,整个人多了几分飒落的劲,当即上前摇着李世民的肩膀。
“对,表示!必须表示!”李世民当即命人将属于李玉英的金银首饰,衣物尽数让人打包,更是赏赐了数十箱金银珠宝当做陪嫁。
叶玄天任由李世民这样做,走出宫门的时候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翠莲。
只说叶玄天又在魏征的带领下,来到了玄奘法师住处。
此时的玄奘已经清醒了过来,此时正在房间中疯狂敲着木鱼,忽快忽慢,毫无节奏。
咯吱!
随着房门的打开,玄奘好似触电一般站起来,眼中满是惊慌,看着来人,当即躬身:“见过魏大人。”
魏征向玄奘介绍道:“这是玄天圣人。”
啪。
玄奘直接跪了下来,眼中惊骇难藏,蚊道人占据他身体的这些时日,玄奘的意识并没有被彻底的磨灭,十世轮回的金蝉子自然还有一世的佛门因果在身,再加上量劫之力的气运,就算是那蚊道人手段不错,可想要彻底磨灭掉
玄奘的这一道意志还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蚊道人和叶玄天这段时间的博弈,他都有所感,虽然只是偶尔听到几个名字而已,可叶玄天,玄天圣人这个称号却已经让他感到了深深的畏惧。
“九世的佛韵尽数被吞,最后这一世的你,先是被蛊惑,然后被霸占,你最后的一道佛韵现在还有多少,金蝉子,我问你,你向佛之心是否还坚定。”叶玄天淡漠的声音不曾有太多的情绪,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此间梵音缈缈,
不绝于耳。
玄奘在这梵音之下,双眸开始渐渐变得迷离,随即双眸之中藏泪,两行泪直接落了下来。
他的双眸化作金色,看着叶玄天:“五百年前交手,我受佛主之命入了轮回,十世之身求这么一道功德,却丝毫没有避开您的棋盘,而今,我佛已为魔,我就算是向佛,我的佛在何处。”
金蝉子的语气藏着无尽的哀意,那等哀意染的此间气机都变得混乱了起来,一道道画面开始浮现,是他前世所经历的一切。
他受尽磨难,可心中的执念指引着他一次次踏入空门,一次次踏上西行之路,可十世光景,对一个凡人而言,太长了,太久了。
又因为叶玄天的布局,十世轮回之中他每次踏入空门前都必然经历常人百倍的折磨和挫折,他太累了。
“这条路,太难了!圣人,我佛已成魔,给我一个痛快吧,我这一具肉身在没有我的护持下,他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交给这天地的因果,您觉得如何?”金蝉子双手合十,口诵南无。
“好!”叶玄天没有任何犹豫,对着玄奘的眉心虚空一弹,顿时一抹金光贯穿了玄奘法师的眉心。
道道金光丝线从他的身体里面飞出来,最终在叶玄天的面前化作了一枚舍利子。
其心已死,其魂藏舍利,金蝉子在最后一世的向佛之心竟是依旧如此强大。
玄奘法师身子猛地向前,一口鲜血喷出来,眼中恢复了清明,看着叶玄天掌心中的舍利子,他的眼中满是不舍。
不舍仅仅持续了一瞬,就被恐惧所覆盖,他的身下开始出现液体,即便是宽大的僧袍都是不能遮挡。
叶玄天居高临下的看着玄奘法师:“你刚刚感受的清楚,你是佛门如来佛祖座下金蝉子第十世的转世身,你合该走上西行的路,你可明白?”
“圣人,您要是不想推进这场西行,我可以拒绝的,我真的可以拒绝的。”玄奘法师爬到叶玄天的面前,痛哭流涕,说着就要去抓叶玄天的衣角。
叶玄天径直转身离去:“一切交给因果,从你被金蝉子选中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你的命数,他死了,这因果却没有散。”
说到这里,叶玄天的身子顿了一下,回头瞥了一眼玄奘:“当然,你可以试着反抗一下,我也想知道这因果会将你推到什么样的结局,江流儿,你还能记得住你的初心吗?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魏征看着地面上那被拖开的液体,看向玄奘的目光满是嫌弃:“你好自为之吧。”
叶玄天和魏征走了,只留下独自抹眼泪的玄奘法师。
“西行、金蝉子、气运!我吗?”
玄奘起身将身上的僧袍换了,又自顾自的洗了一把脸,对着铜镜看了许久,方才道:“若我是金蝉子的第十世转世身,那一枚舍利又是谁?若我是这一具肉身的主人,那我又是谁?”
玄奘口中不住的嘀咕着:“蚊道人是阿修罗一脉,天厌地弃,绝对不是我,十世轮回的金蝉子是佛门如来佛祖座下的弟子,可是他化成了舍利,也不是我!我只是一个身世凄惨,顺流而下的江流儿,寺庙中的玄奘法师。
“我是我吗?”
玄奘不住的问着:“若每个人都背着使命来到这世俗,那我的使命是什么?江流儿你终究是被方丈收养了,成为了一个和尚,走上了向佛的路,所以注定会成为西行路上的一员。”
想到这里,玄奘周身已经开始有淡淡的金光:“从始至终,金蝉子从没有出现过帮助我,帮助我度过苦难的童年,少年,他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经历,却影响着我走上向佛之路,走到圣人面前,西行!”
玄奘的自言自语到这里就停止了,他开始死死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他的一只眼睛开始变得金黄。
他继续道:“他没有经我的苦,却要摘下我西行的功德,立地成佛,这便是他的谋算。”
“既如此,他金蝉子可以是江流儿,是玄奘,随时可以取而代之,那我江流儿,玄奘为什么不能将金蝉子的位置占了呢!”
玄奘的两只眼睛都开始变得金黄,他的嘴角开始翘起:“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金蝉子转世,就是西行量劫之下气运之子,谁也不能否定我的存在。”
“允!”
虚空之中同时响起三声,霎时间,玄奘周身金光大盛,随即又悉数回到他的身体之中。
玄奘打了一个冷战,声音满是颤抖:“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可以生出如此大不敬之心!”
“什么大不敬,你就是金蝉子,你就是佛祖座下的弟子!”玄奘忽然正色,脸上没有半分惊慌。
“不,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我身体里,你为什么会说话?”惊慌玄奘将面前的铜镜直接扔在地上,用力的踩着。
“我就是你,江流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懦弱,他们是神仙又怎么样,是圣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人一步步走上去的,你如果继续懦弱,你就随时可以被取代,不光是蚊道人,金蝉子,任何一个有手段的都会夺舍你,为什么我
们不能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去做那气运之下的存在,又能怎么样?回答我!”
沉稳玄奘发表了一篇激情湃的演讲,让那个惊慌玄奘迟迟不曾开口,许久许久,惊慌玄奘方才说道:“那你是我吗?”
“我当然是你,我是你心底被挤压的,阴暗的,有野心的一面,我一直是你,江流儿,不然的话,你不会有机会开口的。”沉稳玄奘回应道。
“就算是我们取代了金蝉子那又怎样?”惊慌玄奘发出了致命一击。
“成佛,证道,去长生!”沉稳玄奘说道。
惊慌玄奘:“那你来当这个大逆不道之人吧,我不要这样去做,我就藏在身体里,不说话可以吗?若是功成,我们利润共享,若是失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什么都不知道。”
沉稳玄奘:“你虽然懦弱,但不傻!”
“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我答应,反正你什么也干不了,你睡觉吧。”
“我可以悄悄给你加油打气。”
“滚!”
这边终是安静了下来,房间内,木鱼声开始缓缓响起,一声又一声,节奏清晰无比。
只说皇城之内的一间客栈里,刘全和李翠莲正大块朵硕,面前的盘子摞起的高度已经有一米高了。
叶玄天则是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终是二人吃的饱饱的。
嗝!
刘全毫无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圣人,您到底看上我们哪里了?为啥非要收我们两个凡人做仆役啊,那二十四臣一个比一个壮,您咋不要啊。”
叶玄天笑着道:“因为你们见了生死,走了一遭鬼门关,再入空门比较容易。”
叶玄天将那一枚舍利子递到刘全的面前:“到时候你吸收了这力量,生无畏无惧之心,去那西行之路上帮我夺一道功德。”
“那我呢?那我呢?”李翠莲连忙道:“圣人用我链接了皇室,应该不止如此吧?我还能为圣人做什么?”
“自然也是入量劫!”
“你的因果远超我的想象,如今想来人应该已经来了。”
叶玄天看向店门口,只见有一个托塔的人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