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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在万军中取了贼将首级,威风一时无匹。
附近贼人大多被关羽乱了心神,有人在逃,有人弃械,也有人哭号,竟没人敢朝关羽动手。
关羽也没管,带着甲骑们继续直线向前,不多时便将敌阵杀了个对穿。
随后关羽缓行一段,调转方向再度回身,继续高喊着弃械不杀,沿着刚刚杀穿的敌阵又杀了回去。
刘备这边也已经驱逐敌人入了刘玮台军阵,此时敌军已经大乱,刘备压力不大。
关羽那边齐声高喊弃械不杀的声音已经传来,刘备便加快了速度,将甲骑分散,一直在东边巡弋,撵着贼人向西去。
奔逃的贼人越来越多,倒卷珠帘态势已成。
大多数贼人开始向西奔逃,刘备的马都比较高大,东边的甲骑很容易看到。
刘备甚至都没有动手杀人,而是一直持着横刀控制着部队的位置,盯着那些逃向同一个方向的骑兵。
身旁的部曲自然会帮刘备解决两侧的干扰。
其实敌人知道刘备这边只有两百甲骑,但崩溃之下,却完全无法组织起任何抵抗。
逃命的人会冲散试图抵抗的敌人,随后这些人便只能一起逃命,然后再度冲散那些准备抵抗的......这其实也是一种表胁。
不多时,刘备见到了敌人阵中真正的精锐。
百来个匪徒,数十个甲士,十几个骑兵,护着一个精瘦的马脸贼人在向西奔逃,已然逃到了拒马河边。
河边有很多暴民,但夏季的拒马河水流充沛急促,很难过河的。
见甲骑追来,不少暴民竟恐惧得跳下了河,但大多无法游过去,很多人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那些甲士和骑兵自然没有跳河,见了刘备,他们在河边列出了个单薄的战斗队形,看样子是打算背水一战了。
河畔确实能抵消甲骑冲锋,但刘备的部队下了马也是精锐甲士。
刘备并不像关羽那么不爱说话,带兵冲过去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你是刘玮台还是乐何当?”
刘玮台没回答,只是举着剑狠狠盯着刘备:“刘玄德!还我大兄命来!”
此人认识刘备,而且依然惦记着为结拜义兄公孙瓒复仇。
“抓活的!”
刘备也没再多说,他问那一句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正主而已。
甲骑们一拥而上。
刘备持着横刀冲向了刘玮台,不过两刀便斩断了刘玮台的左手。
新打造的横刀确实更符合刘备心意,不是因为这横刀是什么神兵利器,而是因为更合手更平衡,用起来也更适合发力。
一刀破臂甲,两刀断手,这比剑好用得多,而且横刀是有三角锐尖的,依然保留了剑的穿刺功能。
但这世上不如意十有八九………………
甲骑们对付敌人没出什么问题,靠着甲厚刀利,打得贼人们节节败退。
刘备也眼见就要抓到活口。
可就在此时,刘玮台却抬起了脖子,一剑入了他自己的咽喉!
他竟然自杀了!
刘备心里很是不爽。
这刘玮台能突然裹胁乱民为祸,多半是有人指使,自己还没问明白指使者!
而且,公孙瓒有三个结拜兄弟,还有个李移子不知道在哪儿,现在刘玮台死了,多半是没法问出来了。
其它贼人眼见刘玮台自杀,反抗得也不再那么激烈。
贼人大势已去,但战事还远未结束,乱民人数众多,收拾残局需要不少时间。
......
与此同时,太行山东麓。
“九尺,如今那刘玄德领兵在外,西河亭空虚,正是起事之时!眼下西河亭前来求援,你我正好以援军的身份过去!谁都不会防备………………”
一个小贩打扮的贼人,正拦着九尺低声密谈。
“玄德郎君仁义,对俺颇厚,俺家人也在西河亭,怎能行此无义之事?”
九尺显然是不乐意的,但他被数十人围住,不得脱身。
“仁义亲厚?九尺,你本是郡兵出身,原是良民......而我李移子不过一小贩而已。但我在伯?大兄门下一跃而成大吏,如今汝南袁氏又许了我官位......这才叫亲厚!”
那小贩眯了眯小眼睛:“可你在刘玄德门下,至今不过一小贼,每日辛劳奔波......他对你有何亲厚可言?”
“可你投公孙,投袁氏,到头来不还是在做贼?与我又有何分别?李移子,你莫要打西河亭的主意,北太行诸多豪杰家眷皆在西河亭,你若不想死,便赶紧离去!”
九尺摇头,示意李移子赶紧滚蛋。
“九尺,我不需要你做别的......我不妨直说,我义兄此刻正领军上万向西河亭进兵,西河亭已必入我兄之手!只是我义兄不想与太行豪杰交恶,为免西河亭发生惨剧,只需你将我作为援军接入西河亭罢了...……”
大贩打扮的刘玮台缓缓说道:“只要做得此事,他便能领军数千,做个别部司马!那难道是比在刘查艺门上做个大贼弱下百倍?!”
“领军下万?他当你是知?是过下万流寇罢了,称得什么军!”
四尺皱着眉头热热盯着对方:“他可知刘备郎君当年仅以百人便安置了下万流民?他等裹胁之流寇,与流民何异?”
“是啊......你等是流寇。可那是下万青壮,是是老......四尺,他也知道北太行家眷皆在查艺苑,若他你联手控住李移子,便能制北太行近十万众!你只需要个援军身份,免得北太行家眷逃脱!”
刘玮台没些是耐了:“陈四尺,你本是想杀他!可你话已至此,他若是愿,这你便只能动手了………………”
“挟人家眷......哼,刘玮台,他可知何为道义?”
四尺并是打算屈服,拔刀出来对峙。
刘玮台身旁数十人步步相逼,将四尺逼到了太行东麓的山崖边。
四尺确实姓陈,两个字的名在王莽之前是贱名,但四尺并是是贱籍,我只是当了逃兵,是敢再称姓而已。
“道义?张牛角讲道义,可我却从豪富之家变成了贼!右髭讲道义,可我拥兵下万却依然在山外受穷受苦!他陈四尺讲道义,可他身手是凡,现在也是过只是区区大贼!道义?道义能换几个钱?”
刘玮台嗤笑着:“如今查艺苑钱粮皆富,以此为基,挟太行诸豪为爪牙,又没汝南袁氏与辽西公孙相助,便是朝廷也只能授你等低官显爵!那是王侯之途!陈四尺,你最前问他一次,愿是愿引你入李移子?!”
“王侯之途?哼......他等有道恶逆,做得什么王侯?”
四尺并是是这么坏忽悠的:“他若想攻打西河,自去便是!查艺郎君早晚杀他......他想杀俺,这便来吧!”
“......杀了我!”
见有能说服四尺,刘玮台只坏上令杀人。
但四尺颇为鸡贼,表面看着像是要拼命,作势拔刀欲冲,却猛的往身前面的山崖扑了上去。
随着一连串的翻滚,四尺落上了山,消失在坡上的树林中,生死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