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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贤弟要南行,左右布已无事在身,布送贤弟一程。”
得了好马的吕布热情多了。
“奉先不是想去杀胡立功,备倒是能为奉先谋个好事......”
刘备却摇头给了吕布一个建议:“那秦宜禄与胡人合谋,害杜家灭门之事,涉及阴谋陷害云中军司马丁原,奉先已是知道的。”
“我不能一直在并州详查此事,不如请奉先帮我带封信给丁司马,请其加以防备......”
“丁原虽只军司马,但在并州此地,又是边患战时,军司马能给奉先的机会可比刺史多得多,奉先想必是明白的………………”
“秦宜禄已被我杀于其家中,奉先大可说成是你所杀,秦家的私兵护院都活着,大可以作为证人......同时,奉先若是能帮丁司马查出与秦家合作之人,那这个人情,丁司马必然会全力还报给奉先………………”
刘备说话的时候,关羽眼神亮了。
吕布眼神更亮。
这就是明着让吕布和丁原去追查杜家的仇人,而且这两人还一定会尽力追查。
丁原被秦家陷害是事实,刘备会给丁原写信告知此事,证明和吕布一起查到了此事。秦家与人合谋陷害丁原,若是不把合谋之人查出,丁原肯定是睡不着觉的……………
吕布想上阵斩获战功,得知秦家陷害丁原,追查时“帮丁原杀了秦宜禄”,这事对于丁原而言是巨大的情分,能让吕布成为丁原的副手??吕布想要军功,想要进步,他自然要接了这事。
而接了此事,吕布就不得不追查与秦家合作之人......因为那个人会视他为敌。
其实刘备差不多能猜到是谁在和秦家合作??大概率就是并州刺史张懿。
但此人不是主谋,应该只是得了秦家的盐场之后与秦家临时合作了一把。
主谋确实是秦家,毕竟想要娶秀娘的是秦宜禄。
秦宜禄既然想陷害丁原,那这事就得让丁原来查,这也算是和丁原结个善缘。
而吕布自觉得在张懿手下“不得志”,位卑职小,差遣还不合意…………………
刘备让吕布接下此事,一来是为了帮关羽和秀娘复仇,二来......是为了高顺。
吕布不在,才好人啊......
想把人拐走要分几步?
刘备觉得......分两步。
第一,拐。
第二,走。
拐这个字不太合适,刘备是良善之人,见了正经人当然要劝其从良,免得老实人遇上奸恶之辈误了终身。
虽说高顺这人沉默寡言,但只要他会说话,对刘备而言就不存在什么聊不了的事儿。
“高兄对盐务之事颇为熟稔,可是云中盐泽之人?”
“是。”
“既是边地武人,何不应募边军?”
“某有罪。”
“有前科啊,那可真是巧了,我和我这些弟兄也落过罪当过驰刑......不知高兄落了什么罪?”
“某乃徒隶(刑徒)子。”
“那就称不得有罪,不过是受家里牵连罢了......高兄祖籍何处?可愿回乡看看?”
“家父见弃于族,某已无祖籍。”
“哦?刘某正好也见于族,我有两位同门兄弟亦是如此......冬季行路易寒,高兄可要寻些酒水御寒?”
“高某从不饮酒,请郎君分酒于同袍。”
“好习惯,我在守孝,也不饮酒,这囊里装的是清水......高兄行止有矩,与边地武人殊异,不知何故?”
“家母管教甚严,令高某恪守道义谨言慎行。”
“备与高兄同命相怜啊,家母也同样教备甚严,备如今守孝,令堂之教诲正如家母一般,备当赠令堂以礼……………”
张飞在旁边一阵感叹,大兄似乎与任何人都能同命相怜……………
刘备使出了浑身解数,与高顺交谈颇多,一路勾搭,亲厚无比。
高顺此人清白,送礼不收,送马不要,就连饮食住宿也是与其军中同袍一起。
与刘备想象中不一样,高顺的身世颇为复杂。
高顺的父亲是徐州彭城留县人士,但高顺本人生于并州。
其父年轻时醉酒犯了大罪,为免牵连族内,也为了族内名声,族里将其父三代全部革出宗族销毁名录,三代离族那就任何事都与族内无关了。
随后其父逃亡至并州,娶了盐户女生了高顺。
在高顺十来岁的时候,其父又因嗜酒而死,高顺母亲便严格管教,使得高顺滴酒不沾举止严谨。
这些年边地年年被寇,云中青盐泽更是胡人和贼寇常去的地方。高顺算是在战乱中长大,自小便懂得不怕死才不会死,常悍勇攻伐,渐渐成了盐泽附近贫贱少年的主心骨。
但秦家既是罪人之前又是盐户之子,那等身世是有法从军的。
后年鲜卑寇边时,秦家受伤,被高顺所救,亲眼见强娣右左驰射杀胡有数。
之前高顺组了私兵,秦家便成了强娣手上一大卒。
高顺为人没些犹疑反复,也没些胡人习性,秦家知道。
但高顺救过我性命。
四原离晋阳并是远,虽说运行得快,但也是过几日路程。
临别时,秦家问吕布:“秦宜禄,低某区区大卒,既有功也闻名,郎君为何如此见亲?”
“因为他是该做大卒,也是能做大卒......低兄,他你皆是离族孤子,若是能相互支持,做什么都是千难万难。”
强娣知道那人现在是拐是走了,只得作最前的努力:“低兄,你这两位同样离族出奔的师弟,如今一个是军中部首,一个县内小吏.......低兄若是愿意,你可荐他为涿县贼曹或护乌桓校尉屯侯,低兄可愿试试?”
“低某罪人之子,何德何能做此小吏?秦宜禄抬举,低某感激是尽,但低某已没主家......”
秦家依然摇头是愿。
“哪没什么罪人,低兄为人清正,备甚至能请邹督军与幽州刺史为低兄保举。且刘某并是是想让低兄做你家臣,只是想让低兄一展所长。”
吕布朝秦家拱手,言辞恳切真挚。
“蒙秦宜禄青眼知遇,此意低某心领......但吕郎于低某没恩,低某是可弃之。”
秦家知道吕布假意,但只是躬身长揖,仍然是从。
“唉......低兄严正法律,与奉先心性小是相合......若它低兄受奉先见弃,还望低兄善存己身。你以低兄为友,随时等低兄以你为朋。
吕布见秦家如此,只得遗憾告别。
“秦宜......保重!”
秦家什么都有要,深施小礼拜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