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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灵素当即往旁边躲开,明明四周都那么空旷,可是那东西还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竟执着地拐了个弯仍朝她砸去。
森寒的阴气裹着浓重的血腥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抬袖捂住鼻中,继续往边上闪躲。
“灵素,不可碰这东西,退远些。”
眼瞧着那东西就要靠近时,就看徐承祯掌中忽起一团白光,凌空将那东西给挡了下来。
澜灵素吁了口气,退到边上,这才看清那东西果然是一口硕大的棺椁,通体乌沉,非金非石,瞧不出是什么材质打造的,棺盖上还亮着七点墨绿的幽光,闪烁不定,做北斗七星状。
而侧板三面皆有兽首刻纹,估计背着她瞧不见的那一面也不会例外,兽首口中各有一条小臂粗细的锁链伸出,下端却是参差的断口。
澜灵素:“!!!”
所以,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果然就是锁链突然崩断的声音吧!
那么也就是说……
“咚咚——咚咚咚——”
巨棺的棺盖冲顶了几下,里面的东西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来。
她登时脊背一阵发凉,心里是想要躲远些,可却发现腿竟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似的,一步也迈不动。
“师叔!我动不了!”她惊得忍不住叫出了声。
只见一缕金光飘来,在她腿上一绕,当即便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没等松口气,就看白光压不住那棺材盖板,竟让那棺盖错开少许,里面随即涌出一团浓雾,殷红如血,腥臭的味道陡然间又重了几分。
浓雾四面分散,绕过那团白光,凶狠地朝徐承祯袭过去。
她还没看得仔细,就看那巨大的棺材也没停下,“嗖”的兜了个大圈,迎头又向澜灵素撞了过来。
“……”
澜灵素眼见那东西来势甚急,再加上徐承祯之前交代过,不要跟它触碰。
作为一个惜命的小仙女,她当然是时时刻刻都十分小心了,于是,眸光向旁斜瞥了一眼,当下就有了个好主意。
紧跟着,她足尖轻点,身形一晃,便躲向旁边的石壁的角落里,等那大棺材飞到跟前了,突然错身闪开。
然而万万没想到,那棺材虽然硕大,但却丝毫不显笨重,在将要撞上石壁的一刹突然收势,掉转过头又追了上来。
澜灵素:“!!!”
这里面肯定是大僵尸吧,一定有!
呜呜呜,好可怕!
血色的浓雾已经弥散开来,充斥着小半个岩洞,然而徐承祯却不见了!
她不由一愣,脑子里浮现出之前那团血雾扑向徐承祯的景象。
师叔他不会有危险吧?
澜灵素心中暗暗焦急,知道眼下正是危机时刻,肯定是等不及师叔来救自己,这时候一定要自强自救,哪怕打不过,也得想办法拼全力和大棺材周旋下去……
于是,将心一横,运起全身的真气,专拣狭窄逼仄的地方疾速游走,看准时机突然转向其中一根石柱。
她一颗心当时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一边盘算着,一边还仔细听着后面的动静。
要等那大棺材扑进,可又不能太近,不然她就算是交代了。
就在脑后风声近在迟尺,她便“嗖”的一下从石柱绕过。
紧跟着,只听“咣当”的一声,连她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应该是成功阴到那大棺材了吧!
澜灵素满心高兴,扭头去看成果,可是她并没有看到大棺材嵌在石柱里,而是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石柱再动撞塌了半边,碎石飞溅中,那大棺材竟毫发无伤!
而且在她回头去看的一瞬间,那大棺材又朝着她“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这一下可真是毫无防备,离得又近。
仓促之间,澜灵素本就不富裕的真气,这会子更是来不及凝聚,眼看着已经躲不过去了,只得祭出命剑来挡,但是腥臭的劲风迎面袭来,沉沉地压得她差点窒息。
就在命剑同棺材壁将要触碰在一处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闪,随即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了。
澜灵素:“……”
她心里一凉,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
呜呜呜,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死,她不要被大棺材吃掉,也不要被大棺材碾成一团糊糊……
那样死相也太难看了!
现在她特别后悔,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说的就是她了。
正在自暴自弃,忽然觉得等了也好一会儿,怎么这大棺材还没砸过来?
难道已经砸过了,死得太快,甚至连痛苦都还来不及感受一下?
带着重重疑惑,澜灵素才鼓起勇气悄咪咪把眼睛先睁开一条缝。
只见眼前的白光不知何时已转为灿金一片,像是佛印凝成的法墙。
她不禁大喜,登时就将杏儿眼给睁圆了,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哪里是金光凝成的发墙,而是莲台坐佛法相!!!
呜呜呜,感谢谛空法师爸爸!
神佛法相的祥光将偌大的岩洞也染成了金色。
那大棺材在祥光的沐浴中不住地颤动,竟像在瑟瑟发抖,连那棺盖上七点鬼火般的幽光也黯淡了下去,只剩星星几点。
“师叔,承祯师叔?”
澜灵素松了口气,探头向另一边张望,浓雾是淡了不少,但依旧弥漫,根本找不到徐承祯在哪里。
难道这棺材里的东西把承祯师叔……
不可能吧,毕竟有谛空法师这样强大的爸爸护体。
正满心疑惑时,忽然那团浓雾翻涌起来,四周朝中间疾速收拢,转眼间已恢复成原来的大小,那穿白色道袍的身影也出现了。
“师叔!”
就说怎么看不到人,原来是被那团雾挡住了。
只见他完好无损地在站在那里,但身上却瑞光盈盈,一看就很仙很高级的样子。
“佛法重器,岂是尔等可以亵渎,还来吧。”
澜灵素:“???”
他话音刚落,便伸手探入浓雾中,等再收回时,手中竟握着一盏青铜莲灯,灰白色的火苗只有半指长的一撮,笔直地竖立着,竟纹丝不动,当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他将莲灯托在胸前,凝眸垂望,眼中竟是从未有过的专注,慢慢抬起另一手,从上面轻摩了几下,将灰白的火焰按熄。
几乎就在同时,石室陡然一暗,腥风四起,拂过耳畔,像阵阵凄厉的惨嚎。
那浓雾的血色层层退尽,很快化为一缕缕近于无色的烟气,飘散殆尽。
徐承祯一翻手,将莲灯收起,随即袍袖轻拂,坐佛法相当即压下,将巨棺打成一片齑粉。
澜灵素:“!!!”
这也太厉害了吧!那是谛空法师的佛灯吗?
此时金光散去,法相尽收,又变成千丝万缕的金光回到念珠里。
她有一肚子疑问,也经迫不及待奔到了他面前,拉住他袍袖,将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一遍:“师叔,之前没瞧见你,可担心死我了。”
她问得急切,似乎全忘了方才自己才是死里逃生,差点便丢了性命,一心只问他怎么样。
徐承祯微垂着眼眸看着她,眼底似乎漾着浅浅的笑。
可是目光只在她俏脸上停了一刹,笑意便收敛住,目光也缓缓下移,在那玲珑有致间一顿,又落在了腹间。
“???”
澜灵素察觉他目光有异,当下不由就想起那个绿眼睛少女,脸色一下就变了,人也不敢动了:“师叔,是不是有脏东西跑我身体里去了?”
他神色一凛,突然间右掌伸出,贴到她脐下三分处。
“唔……”
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当然是下意识要躲了。
澜灵素也不例外,可这刚要躲开,就被他一把揪住:“别动。”
她身体一僵,闭上眼不好意思看,只觉得他的手掌覆在自己腰腹间,虽然是熟悉的温度,但还是有点紧张。
温暖的热力在腹间晕开,同时又觉一股阴冷的气息在身体里四处游窜,像要逃命似的。
澜灵素促然心惊,这阴气哪里来的?
总不会是那棺材里面的尸气吧?
啊!!!
“师叔,那是什么?”一想到可能会是尸气,就难过得不行,连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了。
而此刻徐承祯就像是从前帮她梳理剑气那般专心致志,并没分心说话。
很快,澜灵素就感觉到那股阴气好像真被真的捕捉到了似的,也没在身体中四处流窜了。
他的手仍贴着她的小腹,淡金色的佛印已将那股阴气完全裹住,随即缓缓移动,掌心和五指隔着衣衫转向背后,沿着脊柱慢慢推向她脖颈。
澜灵素垂眼看着那只手,也就是因为对方是徐承祯,这要是别人,早就被她一巴掌拍飞,然后顺便踩上一万脚,叫他永世不能超生!
那阴气也随之慢慢上移,渐渐已到嗓间。
澜灵素只觉那东西顶在喉咙口,浓腥无比,却又吐不出来,正难受得要命,就看徐承祯又抬起手,手指蜻蜓点水般拂上自己的唇,忽然向后一缩。
那股浓腥从喉关急涌而出,势不可挡。
她不由自主就张开了嘴,只见一缕烟气从里面一散而出,竟与之前那浓雾一模一样,也是血红色的!
徐承祯五指流转,将烟气吸在掌间,聚敛成团,随即就看佛印从念珠中飘出,金光瞬间将血色淹没,一丝一缕也没遗下。
澜灵素早已忍耐不住,立刻就奔到角落里狂吐了起来。
一时间,她吐得昏天黑地,真是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完了才作数。
徐承祯似是瞧不下去了,走过去,抬手轻抚着她后背,安抚道:“已经干净了。”
澜灵素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还努力吐着。
这样任由她下去可不行,徐承祯微微蹙眉,把手一翻,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清浊气的,漱漱口。”
澜灵素这才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眼前这杯酒,淡淡的清香,当下就双手捧过来,一口全倒入嘴里,但她没拿来漱口,直接就吞进了肚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杯清酒下肚,居然感觉神清气爽好多了。
见她终于不再吐了,徐承祯不由暗自吁了口气。
身体清新舒服了,澜灵素一下子就恢复了活力。
“师叔,再给我一杯吧。”她双手抱着杯子,眼巴巴地看向他,脸蛋也因为那杯酒的关系,盈起了淡淡的粉色。
徐承祯:“……”
那本就是凤麟洲最烈的酒,他本是用来淬炼法器的,没想到她竟一口喝了一杯。
正琢磨着该如何拒绝,就看她摇摇晃晃,朝另外一边走去。
徐承祯蹙起眉,当即就跟了上去。
澜灵素蹲在地上,双手托腮,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上的石台。
这什么东西?之前好像这里是师叔挖的坑呀,怎么一下就变成石台了呢?
“师……师叔,这是啥?”她侧过脸看向徐承祯,眯起眼“嘿嘿”傻笑。
徐承祯:“……”果然是醉了。
徐承祯此刻也才发现,之前巨棺蹦出的石洞竟不见了,然后凭空冒出一个浑圆的石台,上面密密麻麻满是殄文,刻缝间隐隐透出血意。
再仔细看,那石台边上还有锁链崩裂的断口,应该是巨棺是中途挣断了锁链,才忽然跳出来暴起伤人。
虽然他将那棺材压成了齑粉,可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清楚。
身体就仿佛听命一样做的那些事。
他可不知道什么青铜莲灯,只是一霎间,脑子里浮现出的感觉,净莲寺的东西,不能落在邪魔外道手里。
忽然肩膀上一沉,徐承祯扭头看时,便见澜灵素笑眯眯地将身子歪在他肩上。
“师……师叔,我!觉得有点头晕……难过……”
她大着舌头,说话也开始含含糊糊。
徐承祯轻叹一身,起身扶起她,抬臂将她揽在怀中。
“嘿嘿嘿……”澜灵素忽然笑出声,然后将脸埋在他身前,用力地吸了口气,“师……叔,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嘿嘿嘿……”
徐承祯:“……”
“我!也好闻!”她说着,从他怀中抬起脸,一双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然后把手拼命往他口鼻上拍,“你闻闻,可……可香了!”
徐承祯扭头,避开胡乱拍过来的手。
一下没拍到他的脸,澜灵素不高兴了,撅着嘴:“你……你别躲……闻闻!”
徐承祯:“……”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瞥眼看过去,就看方承礼他们三人循着溪水走了过来。
三人都提着命剑,远远见到他们两人,立刻就奔近过来,瞧见满地碎石狼藉,显然经过一番激斗。
“承祯师兄!灵素小师妹,你们果然在这里!”
方承礼原本紧张的神色,在看到粘着徐承祯不撒手的澜灵素之后,轻呼了一声,眼中尽是笑意,可他也知道,这时候如果转头就走,大家都会很尴尬,于是只好收了笑意,佯装正色问:“师兄,方才究竟怎么回事?”
徐承祯自然不能说实话,可现在又担心醉了的澜灵素口无遮拦。
当下略一思忖,当即只说自己也是听到了响动才循声而来,只比他们早到半步,什么人也没瞧见。
方承礼与肖承祐自然是相信自家师兄的,可是唐灵涣脸上却满是怀疑。
“承祯师兄真没瞧见?”唐灵涣斜眼望着他,唇角轻哂,“凭师兄的修为,洞塌之时非但毫发无伤,还有本事一路到了这里,我是信服的,可是……你还带着灵素师妹,现下灵素师妹为何又是这般模样?真当我们好欺瞒么?”
徐承祯漠着眼,并没回应他。
然而醉呼呼的澜灵素却分明听得清清楚楚。
这人真是的,自己这一路上还担心他们三个的安危,唐灵涣可倒好,一张口便是质问的口气,听着就叫人讨厌。
她挑唇轻哼,忍不住说道:“这……这是什么话呀,虽然我……我入门日子短,不……不成器,但是!我……也是凭本事自己杀过来的呀,对不对呀,承祯师叔?你告诉他,我!杀了个魔修妖人呢!可厉害了!”
唐灵涣:“……”
方承礼忍不住笑道:“是,是,小师妹可是有真本事的,谁不知道承祯师兄和灵素师妹是咱们天权双璧,出手便所向无敌。”
闻言,肖承祐忍不住脸上抽了两下,师兄这话也说得太夸张了吧。
“天权双璧?两……两块玉?”
澜灵素微微皱起眉,好半天才又继续道:“行……行吧,不过,我很低调的,不张扬……对吧,师叔!”
徐承祯忽然有些头疼,可又不好当众捂住她的嘴。
方承礼暗地里拉了拉徐承祯的袍袖,压低了声音问:“师兄,师妹这……怎么喝醉了?”
徐承祯刚想回答,只听澜灵素瞪着眼盯着方承礼,不满道:“我没有醉啊,不要胡说!就是刚才吐得太难受,师叔给我一杯酒漱口,我全喝下去了,一杯酒而已,醉了?笑话!我不要面子的吗?不要乱说!”
好的,好的,大家都知道了。
被她这么一搅和,倒是连唐灵涣也没继续揪住徐承祯不放了。
“呜呜呜,你们有没有看到朱丽叶?我还没找到它……”
所有人都齐了,可独独不见了朱丽叶,澜灵素当即就难过起来。
还没找到猪立业吗?
方承礼、肖承祐和唐灵涣都相互看了看,这一路走来,他们虽然没有见到那只猪的影子,但确实也是听到它的声音,才能顺着溪水找过来的。
按理说,猪立业应该已经在师妹身边了才是,怎么现在反倒是它不见踪影了呢?
正在众人不解的时候,洞中却忽然传来“唧唧”一声,正是朱丽叶的声音。
众人脸上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朱丽叶!”
澜灵素当即眉开眼笑,摇摇晃晃地就要循着声音去找它,徐承祯当即一把扶住她,转身就也要循声找去。
就见方承礼清了清嗓子,凑近说道:“师兄,咱们也是听了猪立业的叫声才一路寻过来的,暗河岩洞内忽然大变,想是有高人潜在近处帮手,咱们不宜深究,还是快些找出路要紧。”
徐承祯点点头,方承礼他们三人分散四处查探。
而他却带着澜灵素绕过石柱,就看朱丽叶正扑身又拱又刨,不知在找寻什么,身下溪水中灰扑扑的一片,略略一想,立时记起被坐佛法相压为齑粉的巨棺。
“噫,脏死了……”
澜灵素一脸嫌弃,摇摇晃晃掩鼻上前,想要一把将它抄起来,可是捞了好几回,还是捞了个空。
最后,徐承祯抬手将朱丽叶给拎了起来。
她在它耳朵上不轻不重地扭了几把:“就……就这么馋吗?也不分什么东西,就敢上嘴去啃。”
朱丽叶晃了晃小蹄子,两眼一眨不眨,看向徐承祯,似乎满眼都是疑惑。
一瞧这憨态可掬的样子,她那点不高兴登时烟消云散,分开这好大一会子也着实想得厉害,又瞧它身上仍是干干净净的粉色,没半点肮脏的地方,当即抱在怀里,柔声轻抚:“好了,好了,下次可记住,除了我……嗯,还有承祯师叔、我师父,和……嗯,家里人给你的东西,其它的都不准吃。不听话,打打!”
朱丽叶连连点头,眯起眼在她怀中蹭了蹭,随即张口,吐出一把冒着绿光,像大葱似的植物。
澜灵素讶然一愣,拿在手中仔细看,竟然真是噬魂草!
她目光不自禁地垂向溪水中那片已大半被冲散的粉末,眉间蹙了蹙:“该不会是你从那棺材里扒出来的吧?”
不想朱丽叶“唧唧”一声,竟真的点了点头。
“噫。”
澜灵素满脸嫌弃地拿开手,正想丢掉,却听徐承祯道:“我们是来找它的。”
“……”
醉呼呼的澜灵素努力睁眼又瞧了瞧手里的那把草,咂咂嘴,好像这才想起来是有这样一件事,当下就凭着本能,掏出个冒着寒气的玉盒子,将这把草给塞了进去,然后才放进乾坤袋里。
“好了!嘿嘿嘿。”
她扭头冲徐承祯一笑,还不忘在自己的乾坤袋上拍了拍。
“承祯师兄,看这里!”不远处,肖承祐忽然叫了一声。
澜灵素歪着脑袋瞧过去,就看他们三个已都围到那根被巨棺撞塌了半边的石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