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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情?形特殊,无奇真想冲到里间,告诉瑞王这个李景华就是当?初的君遥。
她当?然不知道瑞王早就跟秦王因这件事“商榷”过了。
至今,秦王的脸颊上还留着一道明显的拳痕,唇角也?因为给打?伤了而青肿着。
无奇敛了敛神,转头看?李公公,她不知李太监把自己带来这里是何?意,而且秦王又是怎么突然进宫了的,瑞王又将同他?做什么。
正在这时,外间瑞王说?道:“是么,你是真的没料到?”
他?的声音还是嘶哑的,听的无奇的心丝丝地疼。
赵景华转头看?向?瑞王:“你以为我真的会?料事如神,连这些都想得到?”
瑞王仰头,像是要冷笑,却并没有笑出声来。
散开的青丝从肩头向?后滑落,再掩不住秀悒清绝的俊美容颜。
因为动作,缎子般的长发无风而动,一袭素罗蟒袍在灯影下浮出淡淡的银光。
这幅场景,本来可以叫人想到那句烂熟的“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诗句。
但?是现在,赵景藩从头到脚,却散发着一种致命的悲绝之感。
无奇的心急促地跳了两下,宛若擂鼓。
她有些担心,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
还是李太监及时地将她拉了回来。
此刻瑞王说?道:“不管怎么样,现在终于没有人能?挡着你的路了,秦王殿下。”
秦王眉头一皱,注视着他?道:“景藩,太子才殁,你我兄弟该同心才是,怎么竟说?这样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瑞王并没有看?秦王一眼:“虽然斐儿还在,但?你自然该是众望所归,何?况西南那边有你的兵,之前北地向?兵部求援,也?是从你那里调过去的,南北兼顾,这盘棋你下的好周详啊。”
赵景华沉默了片刻:“原来,你还是怀疑我?”
瑞王否认道:“不,兴许这些只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景华有些意外:“哦?”
瑞王道:“只要秦王殿下你做一件事,我便承认,是我错疑了好人。”
“那你说?,是什么事。”
“太子虽然殁了,还有斐儿。”赵景藩的声音不高,但?压迫力极强大:“我希望你不要跟斐儿争。”
以秦王老谋深算的性子,其实早隐隐地猜到了瑞王的意图。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赵景华轻轻地叹了声,并不觉着意外,然后他?看?着赵景藩,语重心长地说?:“景藩,我为什么要跟斐儿争?我有什么资格跟他?争?难道我要去争,我就一定能?抢到手吗?景藩,你知道不是这么简单的。”
瑞王冷笑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舍不得。”
“我可以舍得,”赵景华盯着瑞王道:“就凭你这句话,我向?你发誓,我会?舍得,如果可以我愿意让给斐儿绝不跟他?争。”
瑞王有点意外:“是么,这是你的真心话?”
赵景华道:“不错,真心话。”
他?看?着赵景藩,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笑。慢慢吁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外头,你可知道我心里最?羡慕的是什么?我羡慕大哥,但?不是羡慕他?有太子之位,而是羡慕,他?有一个真心实意对他?好的兄弟在身旁,我羡慕他?居然可以得到你的真心相待。”
瑞王的眼神本是极锐利的,听了这几句,不由浮现了一丝淡淡的怅惘。
赵景华苦笑了声,缓步走到灵柩旁,抬手在那金丝楠木的棺盖上轻轻地抚过:“就算他?殁了,你对他?还是这样……如果有在天之灵,大哥一定会?很欣慰吧。”
瑞王垂眸掩住了眼底冒出来的一点泪光,脸色依旧冷绝。
赵景华道:“我一直羡慕大哥,我一直想得你的真心跟手足之情?,但?你偏偏一直防备我,你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吗?那天我微服出游,看?到街头上有几只狗,其中两只打?打?闹闹很是快活,旁边的那只呆看?了半天,也?想加入,但?之前那两只却向?着他?呲出了牙……于是这只狗只能?哀叫着退走了。——那时候我冷眼旁观,无端地觉着自己就像是那只退走的狗。”
说?到这里,秦王呵地笑了,自嘲一般。又道:“有时候我真的也?想赌气去争一争,我想要得到这个位子,想要看?看?你对我如何?……但?我又知道,我若那样做了,你对我只怕只有一条路,你绝不会?原谅我,甚至会?跟我,不死不休,我说?的对不对。”
瑞王微微抬头。
秦王比他?想象中更加精明,他?说?的很对。
甚至……此刻秦王口中所说?的这些“如果”,很容易就会?演变成?现实。
毕竟今晚上的约见,不是无端的兄弟夜谈。
稍有不慎,甚至可能?是手足相残。
瑞王是受够了。
尤其是白天,他?自以为将最?大的危险拒之城外,可想不到竟是祸起萧墙。
太子的死像是把他?心里的那根绷得很紧的弦彻底扯断。
他?就想一了百了。
太子的死也?抹杀了他?心里的那残存的温情?,也?许还有温和的理智。
剩下的是近乎残忍的冷酷决断。
他?只觉着焦躁,空虚,需要有很多的鲜血来祭奠太子,为太子陪葬。
他?甚至想听见仇人的哀嚎。
所以才亲自去了广宁宫。
以及现在的约见。
瑞王已经不管背后操纵策划这一切的是周琴北,或者还有更老谋深算之人。
他?觉着自己该宁肯杀错,也?不放过。
而太子临故留给他?的那句话,就如同一点炽烈的光。
他?会?照看?好太子妃跟赵斐,而在瑞王的理解中这种照看?,就是把本该属于皇太孙的一切,都双手奉上。
不能?让别人拿了去。
假如秦王表示不会?放手,那情?形会?变得很难看?。
秦王口中的“不死不休”,就如同一个预言。
可是瑞王没想到,赵景华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见赵景藩没言语,秦王道:“所以我不会?选择那样的路。至于你,景藩,我知道你想维护皇太孙,但?是在这之前,你得问过一个人。”
瑞王淡淡道:“你是说?皇上。”
“对,皇上,”秦王点了点头:“不管如何?,都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皇上要斐儿为太子,我自然没有二话……至于西南跟北疆的兵力,你只管放心,只要是秦王赵景华手下的将士,刀刃都是向?外的!再怎么样,也?绝不会?对着自己的手足!”
他?的眸子很亮,毫不掩饰地看?着瑞王。
瑞王却只沉默地眯了眯好看?的凤眸。
“做梦都想跟你把掏心窝的话说?出来,没想到偏偏是在这个情?形下,”秦王说?完,走到灵柩前,伸手抓了一把纸钱放在了炭火盆里,“大哥,大哥……”
他?本来还要对赵徵说?两句什么的,但?是看?着烈焰迅速吞噬纸钱,他?竟无法说?下去。
只在最?后低低道:“大哥,我来晚了,你别怪我。”
又添了一把钱后,秦王起身,往外去了。
殿内恢复了原先?的死寂。
而直到秦王去后,殿后的无奇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君遥先?前在清流“藏头露尾”,尤其是马车里的那番轻薄举止,让她心里的偏见已经堆积如山。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么一番肺腑之言,光明磊落,深明大义,而且又见手足情?深。
原来秦王,是这样的人吗?倒也?有可取之处。
也?许是人无完人吧。
正在出神,却见一道身影进了内殿。
顾九对瑞王道:“王爷,就这么让秦王殿下去了吗?”
瑞王道:“只要他?还未曾露出爪牙,就先?不必理会?,撤了吧。”
顾九点点头,迟疑着又道:“那周琴北是即刻杀了呢还是……是了,春日之前同她一起回到了王府,后来她去了郝家,她……”
瑞王不等他?说?完便道:“一次反叛,终身不用,这还用问么?废了的棋子,除了才干净。”
顾九屏息,半晌才艰涩地说?道:“是……”
只是还没答应完,顾九扭头警惕地看?向?殿后:“是谁?!”
一道娇小的身影慢慢地走了出来。
是无奇。
在听见瑞王吩咐顾九除去“废棋”的时候,无奇就几乎有些站不稳了。
见给顾九发现,她也?并不想再隐藏。
顾九见是她,先?看?了一眼瑞王,见瑞王没有反应,他?就往旁边退开了两步。
此时无奇缓步上前,盯着瑞王道:“王爷,你不能?这样。”
瑞王扫了扫她,微微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谁带你来的?”
无奇不回答,目光一转看?到旁边的棺椁,说?道:“我、知道你因为太子的事心里难过,但?是你不能?……”
话未说?完,瑞王眼中闪过一丝恼色:“够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你自去吧。”
“我不走!”无奇焦心而着急。
他?是怎么了,之前为了报复,以端王世子来折磨王妃,如今竟连春日也?要毫不犹豫地除掉?
无奇道:“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对春日姐姐……”
“你为她说?话?”瑞王的眼中泛出一点讥诮之色,冷笑道:“你忘了她当?初出卖你?若不是机缘巧合你会?如何?!这次她又自作主?张让你混迹进宫,这种无用多余之人留着做什么?让她苟活至今已是本王开恩。”
无奇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瑞王。
眼前的这张脸,依旧眉目如画,依旧绝美至令人惊心动魄,但?眉眼间却多了一股会?伤人的凌厉而陌生的煞气。
无奇震惊之余,忽然口不择言道:“要是太子殿下还活着,他?绝不会?看?您这样失魂落魄丧失心智的!”
这句话,让瑞王本来已经麻木不觉着痛苦的心突然又刺痛了一下。
他?的凤眼圆睁,目不转睛地瞪着无奇,像是在暴怒的边缘。
可终究他?没有发作,只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的对,太子若是还活着,他?绝不会?容许我这么做,但?是他?、他?已经……如果可以,就让他?活过来吧,让他?自个儿告诉我这些话!”
他?的眸子,隐隐泛红。
无奇用力咬了咬唇,有点后悔自己的失言,她不该戳中瑞王的痛处,她本来也?是为心疼他?的缘故,可偏偏说?错了话。
从无奇现身,顾九一直在旁边保持沉默。
一来知道无奇跟瑞王关系不同,不必自己先?行拦阻,二来,他?也?有一点私心,想借着无奇的手,保下春日。
但?是没想到瑞王竟会?这样。
顾九知道不能?再旁观了,便上前一步,拉了拉无奇的袖子,低声劝她:“郝执事,你还是别说?了,快退下吧。”
瑞王在这时候,显然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的。
如果一味地惹怒他?,不知道又会?引发什么不可知的后果。
无奇死死地盯着赵景藩,她想反驳他?的话,一时却想不到该说?什么。
给顾九轻轻地拽着,身不由己地走开了几步。
其实无奇本来不想劳烦顾九的,她想自己走,她很该远远地离开,反正她从来不想插手皇家的这些烦心而危险的事,起初只是为了担心瑞王,可如今瑞王,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什么多余的人。
也?许对他?来说?,自己也?会?像是春日一样?如果有朝一日触动逆鳞,也?是可以给废掉的。
不,无奇忽然想起来,以前才相遇的时候赵景藩就说?过类似的话。
原来王爷就是王爷,不是什么……千依百顺的情?人。
无奇木讷的,不由自主?地迈动脚步,却也?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瑞王。
她一步步地远离了他?,而赵景藩依旧站在原地,孤零零的,身后只是太子的棺椁。
不,不对!
她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忍气吞声的离开。
无奇突然间想到,她用力甩开了顾九的手。
顾九愕然的时候,无奇叫道:“我知道说?这些没有用,也?许还会?让你生气,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她站住脚,直直地看?向?瑞王。
瑞王并没有看?她,孤傲冷清,负手而立。
“这不是完了,”无奇深深呼吸,大声道:“就算是死,也?不是完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李靖的事,当?时你也?曾说?过,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转生一说?……太子是殁了,但?他?并不是消亡无存了!”
这句话成?功地让瑞王猛然一颤。
无奇不理会?顾九,握着拳对瑞王道:“你想想看?!太子可能?还在看?着你!他?正看?着你的所作所为,他?看?见你拿端王世子要挟王妃,他?也?看?到你想设计秦王,他?只是无法告诉你他?的感受……你想让太子殿下看?到你现在冷血残忍的样子?你想让他?死了都不安心吗!”
顾九已经惊得无法动弹。
瑞王的身影在灯光下微微发抖,然后他?猛然转身。
有那么一瞬间,无奇觉着自己怕要活到头。
要真的死在盛怒的瑞王手下,那可是冤枉哀哉。
可是瑞王只是盯着她,然后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带走!”
无奇给顾九揪了出去。
顾九脸色晦暗,又不能?跟无奇多说?,只道:“郝执事,你……好自为之吧。也?别怪王爷,他?只是……”
无奇懂他?的意思?。
这一夜,皇宫之中只怕有半数以上的人,彻夜无眠。
次日天不亮,无奇给两个王府内侍陪着送出宫门。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有人在宫门前等自己。
起初并没有发现,毕竟天色还暗着,她耷拉着脑袋拖着沉重的脚步,将走过那辆马车,才发现还有人在。
疑惑地转头,当?看?见那张清雅俊秀的脸,无奇彻底愣住:“蔡大哥?”
如同昨夜的梦未醒:“你、你怎么在这儿?”
蔡流风方才看?她如梦游似的过来,却也?知她一身无恙。
此刻微微一笑:“我为什么在这儿你不知道?你若是乖乖听话,我何?至于如此?”
无奇知道理亏,勉强地向?着他?笑了笑:“蔡大哥,又让你费心了。”
蔡流风叹了口气:“罢了,上车再说?吧。”
拉着无奇上了马车,蔡流风也?跟着进了车厢里,两人对面坐了,蔡流风才问道:“昨晚上如何??见着瑞王殿下了?”
问到这个,无奇的脸色就有点不太好。
其实早在蔡流风一眼看?到她垂头耷脑脸色茫然的出宫的时候,就猜到了几分。
只见无奇迟疑了会?儿,终于说?道:“蔡大哥,真的给你说?中了,我……我的确是什么忙也?没帮上,反而……差点惹出事来。”
“惹事?”蔡流风忙问。
无奇也?叹了声,她在脑中飞快地想了想,就把昨晚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跟蔡流风说?了一遍,包括秦王也?在宫中、而自己按捺不住差点惹怒了瑞王等。
蔡流风听完后,对别的事情?倒也?罢了,唯有听无奇顶撞瑞王叫他?皱了眉:“你……你也?太大胆了。”
无奇低声道:“当?时什么也?顾不得了。”
蔡流风半是责备半是疼惜地看?着她:“他?到底是瑞王殿下,而且,他?跟太子的关系向?来极好,为此心神大变也?是有的。就如同一个狂怒剧痛之中的人,你贸然激怒,没有身受其害已经是难得了。”
无奇勉强一笑:“吃一堑,长一智嘛,以后、以后不会?了。”
蔡流风看?她至今神色还有些恍惚,心头微动:“小奇,你……说?什么以后。”
他?隐约地听出一点不对。
无奇却有些心不在焉,闪躲着看?了他?一眼,道:“没、我随口说?说?的。对了蔡大哥,我家里的情?形怎么样你可知道?”
蔡流风见她不说?,却也?并不追问,只道:“你还问,虽然你留了字,但?是太太岂会?不惊心吗?早上我得知了消息,便试着过来打?听,还好正遇到你。”
无奇惭愧地抱住头:“唉,我怎么总是惹事啊。总是给家里、给蔡大哥添麻烦。”
蔡流风反而笑道:“傻丫头,说?的什么话……你也?不过是因为……”
他?知道无奇是因为担心瑞王才忘乎所以,可这怎么能?怪她呢。
无奇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沙沙地有点疼。
她转开头看?向?旁边,心里想起的却是昨晚上跟赵景藩相处之时的种种情?形。
他?的疾言厉色,他?的不由分说?,他?那份冷静的残忍跟不动声色的报复……
就好像无奇心里认识的那个瑞王已经不复存在,而从昨晚上,她才第一次认识了瑞王赵景藩。
马车骨碌碌地向?前而行。
晨风有点冷,吹起车帘,轻轻地晃动。
一夜没怎么睡好,肚子里也?是空空的,可谓身心皆虚。
无奇忍不住缩了缩肩头。
正在这时侯,蔡流风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一抖给无奇披在了身上。
披风上还带有他?的体温,无奇低头看?看?,又抬头看?向?蔡流风:“蔡大哥……多谢。”
蔡流风道:“是我大意了,早该给你披着的,别冻坏了。”说?话间便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试了试,惊道:“怎么这么冰凉的?!”
无奇心头发酸,拼命忍着,却仍是没忍住,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蔡流风没想到如此,忙道:“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无奇咬着牙,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但?是泪却决堤了似的。
蔡流风半跪起身:“小奇!”扶着她的肩头看?了一阵子,见止不住她,便索性张手将她抱住:“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在宫内受了委屈?是、是不是瑞王殿下他?对你……他?欺负了你?”
“不是……”无奇本来不想开口,听他?误会?了,才带着哭腔说?了这句,又道:“我只是忽然间想起来……”
“想起什么?”
“蔡大哥,”无奇鼻子酸楚,眼泪却顺滑的很:“蔡大哥,我有点后悔喜欢上他?了。”
蔡流风眸色微变,停了停才问:“为什么?”
无奇闭上双眼:“昨晚上,我觉着他?、就像是个陌生之极的人,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瑞王……但?是我心里很难过,我明明很喜欢他?,可我又觉着……恐怕我、我的喜欢是错的,我不该对他?动心。蔡大哥,我该怎么办?”
蔡流风哪里知道怎么办。
怀中明明是他?心仪的少女,如今却对他?倾诉着对于别的男子的爱恋。
蔡流风尽力镇定下来:“要是你觉着是错的,那何?不亡羊补牢?”
“亡羊补牢?”
蔡流风道:“小奇,你很聪明,其实不用别人教,你只是不忍心罢了。倘若你想通了,也?就能?自己下定决心了。至于你问我该怎么做,你指望我如何?告诉你?我明明喜欢你的,我自然巴不得你离开瑞王,跟他?一刀两断,投入我的怀中,你知道我会?对你好……绝不会?辜负你。就算是趁人之危,我也?得让你知道。”
这番话他?说?的坦坦荡荡,却又满含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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