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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伐大会不欢而散,但龙七还是煞有其事地在群开了投票。
——龙最喜欢的哥哥是谁？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总共九个选项。
白璃终于知道了六哥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觉不睡，来问她莫名其妙的问题。
关掉通话框,白璃假装自己看见这个投票。
投票在群躺了整天无人问津,晚饭时，龙七叫住妹妹：“阿璃。”
白璃喝着果汁，咂咂嘴：“怎么了？”
“看投票了吗？”
“看了。”白璃点点头,手指滑，发出去个新的投票,捂嘴惊讶道,“有人投。”
龙七点头：是啊,就等你投了。
白璃看着手机：“等等,大哥,二哥……六哥,八哥，九哥，都投了。”
龙七正准备继续点头，发现不对，眸光闪打开手机。
投票是留给龙的,整天人投，兄弟们不会不要脸地替阿璃投给自己吧？
龙七点开对话框。
除了外的每条哥哥龙后都跟了个票数。
果然,这群臭不要脸的。
连脑子也了,题干写得清清楚楚是给龙的,龙会投八票最喜欢的吗？
龙七腹诽，随即看题干，整条龙愣住。
——最喜欢龙的哥哥是谁？
好像有哪不对？
投票发起人是白璃，刚发的。
龙七睛瞪,迅速给自己投了票，投票结束，刚好九个哥哥人票，不多不少，跟无人选择的个投票形成鲜明对比。
白璃欣慰地点点头：“阿璃也喜欢哥哥们。”
龙七：“……”
龙七聪明地再提起投票的事。
-
手头的实验研究告段落，孟休奕本可以休息，但由于突发情况，又闭关进了实验室。
这次闭关时间不长，十天内就出来了。
对于灵气的研究，孟休奕有先天优势。
白璃应邀去大哥的实验室。
本来她想拒绝，但大哥好像猜了她的想法，说现在手头了工作，只是让她去看看。
还能看那片珊瑚产生灵气的原因，也就是这次试验的结果。
白璃压不住好奇心，兴冲冲地前往。
大哥的实验室在华科院，领导专门为申请了个研究所，跟其专攻某方的研究所不同，因为孟休奕是个全才，擅长军工理化地质等各方，所以这个研究所并有特别明确的定位，但其研究所都很乐意跟交换使用实验数据和设备，反正怎么都不会吃亏——孟休奕不在乎署名和成就，专心于各方的研究。
或许是这样，才能拥有如今的地位。
当然，其研究所也不敢亏待，们以能跟孟休奕共同研究为荣。
拥有科研精神的人总是能让学者们动容。
外人不能随意进入孟休奕的研究所，白璃等在保卫科，实验室的助手盛辉来接她。
天才的妹妹应该也是天才，因为常年当孟休奕的助手，对方在盛辉心中神化了，想孟教授的妹妹应该也是某方的大拿。
但看白璃后，有点懵。
姑娘稚气未褪，黑珠骨碌骨碌，白生生的脸蛋嘴唇抿着。
怎么看都只是个跟天才大拿扯不关系的低龄观光客。
盛辉掩下心的落差感，奇怪孟教授怎么会邀请跟研究毫不相干的妹妹来实验室。
不最近正赶寒假，中学生放假在家，来这种地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盛辉带她进去：“孟教授以前提自己有个妹妹，大家都很惊讶。”
“大家”指的是和另个女助手，孟教授的研究很多都超出现今研究水平，人能真正帮，仅有的助手只负责帮记录数据等工作，也不需要们帮赚钱。
盛辉问她：“你在哪学？”
白璃：“佳悦，高。”
“高？”盛辉有些惊讶。
白璃看起来年龄是方，在全国『性』竞赛中听她的名字也是方。
在盛辉心中，孟教授的妹妹就算有强不是人，也至少应该提前进少年班，但她竟然在所虽然水平不错但主打贵族教学的学校。
听起来跟孟教授完全是两个界。
白璃不知道的惊讶从何而来，跟进了大楼，穿几条走廊，达大哥的实验室。
孟休奕穿着干净熨帖的白大褂，看起来正在忙碌。
盛辉对孟教授由衷恭敬，把人送后，有发出声音，轻轻关门离开。
白璃好奇地从排排精密的仪器中穿行去：“哥哥。”
孟休奕放下手头的工作，轻问：“怎么，有时间来了？”
白璃鼓腮：“你叫我来的。”
“是。”孟休奕领她往前走，“有好东西，当然要给阿璃看看。”
“什么好东西？”白璃的睛下子亮了。
孟休奕带她进了另间实验室，这有很多珊瑚未待处理，但堆放在角落，明显用不了。
白璃目光从珊瑚堆掠，发现它们变成了普通的珊瑚。
孟休奕拿出个广口瓶给她看。
放着块白『色』珊瑚形状的东西，特殊溶『液』浸泡，轻轻漂浮着，散发出浓郁的灵气。
白璃吞咽了下。
孟休奕妹妹逗：“这可不能给你吃。”
白璃用手背抹了把嘴，紧紧抱住瓶子：“哥哥，这是什么？”
“作怪的东西。”孟休奕道。
这个家伙竟然会移动，当然，是有灵智的。
就像雨林中的大树相互联系，深藏于地底的生命脉络互通，能够供给棵砍只剩树根的树几十年生命，这些珊瑚也出现了这样的迹象。
不它们所有的生命都由这块“珊瑚”供给。
它藏在珊瑚堆，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跟珊瑚们共生。
有趣的是它并有生命，更像块灵气凝结体，不是灵石那种灵气浸润异化的石头，而是完完全全的灵气。
孟休奕看妹妹把瓶子贴在颊，恨不得拿出来『舔』『舔』，轻柔地从她手中拿走瓶子：“成熟的龙应该能得起任何诱『惑』。”
白璃中透出失落，脸颊鼓起来。
“哥哥，你叫我来就是看这个东西的吗？”
“是啊。”
馋龙却不给龙吃，只给她看看，太分了！
白璃觉得大哥定是故意的。
“别多想。”孟休奕似乎能猜出她在想什么，“假期有事情，多出来看看也不错。”
白璃生气得想晃尾巴：“不要看，我就想睡觉。”
“那就回家吧。”孟休奕『揉』『揉』她的脑袋，仿佛无事发生，安抚道，“刚好忙完工作，可以聚聚。”
白璃抿起嘴唇，气呼呼的。
孟休奕倒显得愉悦很多，脱下白大褂，换长大衣，带妹妹离开实验室。
假期和休息对都是不必要的事情，对此，别人还给起了个科研狂魔的外号，但现在有时间跟弟弟妹妹们起年，也是个难得的体验。
孟休奕带妹妹出了研究所，正准备去车库，盛辉来叫住。
“教授，有媒体来，想就人工智能的研究对您进行采访。”
这种采访很常见，大多是些科研媒体，孟休奕略作思索，点头：“带们去休息室吧。”
也去。
白璃跟在大哥后，看进了休息室，把下巴放在窗边，黑黝黝的大睛无神地朝瞥。
这家媒体在业界有些名气，孟休奕本以为是个简单的采访，但很快发现异常。
“孟教授，关于机器人觉醒的影视有很多，您怎么看呢，您正在进行的研究会牵扯诸如此类的伦理问题吗？”
孟休奕缓缓解释道：“电影机器人统治界甚至反扑人类，当然不可能，但凡了解些相关知识，就知道现今的机器人只专精于类功能，就像医疗机器人无法下棋，用的是两套完全不同的算法，全知全能的机器人并不存在。”
“我觉得未必，毕竟孟教授无所不能。”记者开了句玩，道，“听说您研究出了仿人，甚至超人的人工智能，对此，这个问题还是不存在吗？”
孟休奕反问：“你从哪听说？”
孟教授的研究本就是机密，记者哑住了。
孟休奕：“即便有了全知全能的机器人，这个假想依然不成立，人工智能可以精通人类的游戏，甚至解决人类无法解决的问题，却永远无法拥有感『性』思维，那是烙印在人类基因中的东西，需要数亿年的演化。”
记者：“换句话说，机器人不能威胁人类，却能在人类手中对其人造成威胁，对吗？”
休息室安静瞬，孟休奕『色』未变，发问的记者却躲闪了下目光，硬着头皮跟对视。
孟休奕了：“当然，哪怕生产把锤子，人类也能用它对付任何人，何况高科技。”
盛辉憋着喉咙扯动了下嘴角。
记者有些吃瘪，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您口中那种全知全能的机器人对人类的威胁更大，不是吗？”
孟休奕挑眉：“这你应该采访近期进行军工研究的科学家，质问们的研究是否有意义。”
记者再次吃瘪，想往常在媒体看的君子端方的孟休奕会如此犀利。
记者强行顺水推舟：“当然，这是个需要探讨的话题……听说您最近开展了项新的研究，并且成果斐然，是军工相关吗？”
记者再提出莫名其妙的问题，孟休奕终于冷淡起神『色』，像看篇极其糟糕的论文：“狗屁不通。”
“我建议你们采访前写个稿子，免得东拉西扯不知所云，这样的内容放杂志，恐怕读者也不会满意。”
说完微微颔首，离开休息室。
盛辉请记者离开，默默思索，看来以后不能只看名气，请来前还得把稿审了。
-
白璃瘫在车座，鼓着脸颊生着气，孟休奕『摸』出几包果脯鱼干给她。
车很难得有这种东西。
白璃吃了会儿，不气了，听着外的鸟叫声，脚趾在鞋子拱出节拍。
她好奇地问：“哥哥，团是全知全能的机器人吗？”
“当然不是。”孟休奕想她那个‘垃圾桶’，了，“团容纳了不止套算法，但它离通用人工智能还远，是九做给你玩的。”
“喔。”白璃抱着鱼干点了点头。
接受午的采访多久，网又冒出些对孟休奕不友好的言论，孟休奕随便看了，就将其搁置。
这些文章夜间冒出来，恨不得把塑造成邪恶科学家。
有些文稿删了，但论坛社区隐秘的聊天声无法避免。
孟休奕对此并不在意，也许这在前会造成些影响，但自从灵气复苏后，切都变了，等再几十年……不，也许只要几年，们就会知道自己有多坐井观天。
这个界终将会颠覆。
-
江游成功拿罗斯科的画，处理完些琐事，就回了夏城。
时间得飞快，了年底。
跨年的时候九条龙和妹妹聚在起吃年夜饭。
白璃很少像人类样年，对年俗很感兴趣，她在群转发了些相关文章。
路星燃从公司回来，带了堆春联。
“不是要贴春联吗？阿璃，起来吧！”
白璃兴冲冲地跑下楼。
陶南打了个哈欠，跟在后。
虽然对这种活动不太热衷，但妹妹喜欢，跟她起贴贴也不错。
路星燃的春联是从公司拿回来的，把春联摊开，客厅顿时陷入阵难言的沉默。
白璃和陶南：“……”
……春联印的是路星燃的海报。
公司的人把路星燃当财神拜，每年都要在公司和家贴张，路星燃觉得有什么不对，眨眨问：“怎么了？”
看看别的门神，贴可有排多了吧。
“有。”白璃捡起张，乖乖地说，“八哥，我替你贴卧室。”
路星燃：“阿璃真乖！你的卧室也可以贴，对了，还有六。”
白璃和陶南：○-○
“谢谢，不用了……”
霍沉舟常年在外忙碌，奔波于各个国家，李伯好不容易等回来，立刻愁眉苦脸地问：“霍总，那些人怎么还走？”
霍沉舟讶异：“为什么要走？”虽然挺想让老三走的。
李伯微顿，客气地说：“孟教授留下当然好，但其臭……先生，年了还留在这是不是不合适。”
“是不太合适。”霍沉舟道。
也不太喜欢这群龙全挤来，但们来，是因为阿璃在这，否则还不知道要去哪儿年。
霍沉舟可不想让阿璃住别的兄弟那：“阿璃喜欢就好。”
李伯：“……？”
李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保守了，喜欢就把群年轻帅哥全留在家年？
错了，霍总这不是养蛊，而是在给妹妹养后宫啊。
竟然想让们和平共处！
当然，除了那位龙七大爷，剩下群年轻人相处确实很和平。
李伯细想下，觉得自己的三观都颠覆了，王婶在厨房准备年夜饭，那个叫晏泽寒的年轻人也在，李伯人交流，只好网搜索。
【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通搜索浏览，李伯得知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想法很多，也都稀奇古怪——但个古怪现在霍家现在的情况！
可惜以李伯的立场并不好说什么。
摇摇头叹了口气。
霍沉舟结束视频会议，就发现李伯看的目光很古怪，满脸言难尽。
李伯和王婶对待白璃，就像对待自己的孙女，恨不得让她吃成福妞那种。
霍沉舟略微想，应该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忽略了妹妹：“我会多关心阿璃。”
李伯：“你还是别关心了。”
霍沉舟：“？”
李伯冷着脸走开，霍沉舟不解其意，以为妹妹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去问妹妹，白璃却脸茫然：“有呀。”
霍沉舟：“那应该是误会。”
人类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情不好，应该是误会了李伯。
龙龙们的年夜饭丰盛又量大，脸盆大的螃蟹备了二十只，只手拿不住的龙虾备了五十只，其还有飞禽走兽若干，海鲜蔬果几盆，除此外做了满汉全席。
虽然装点精致，但量也太大了。
王婶『摸』不着头脑：“十个人确实多，但都又高又瘦，也就姐饭量大点……用的了这么多吗？”
晏泽寒了。
白璃表示对年夜饭很满意。
哥哥龙们当人久了，神力有回归，吃的还慢条斯理点，白璃看这么多香喷喷的食物，睛却瞪成了滚圆的琉璃珠，又黑又亮。
饭桌，哥哥龙们谈论起自己的事业。
霍沉舟：“我们龙达今年营收三千二百亿，净利润九百亿。”
饭桌唰地消失了只龙虾，白璃两腮鼓鼓的，大睛滴溜溜转。
江游轻：“只进不出未免太无趣，我刚花出去两个亿，今年花了三百亿。”
饭桌唰地消失了只大红螃蟹，白璃慢腾腾地咬着蟹腿，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季明淮淡淡道：“龙恒今年处理了七百多个案子，最近个是阿璃朋友父母的离婚案。”
白璃睛亮，掀开离自己最近佛跳墙的盖子，几分钟后坛子连汤底都不剩，白璃『舔』了『舔』嘴唇。
祁越：“今年龙组处理了八宗跨案，十三宗重案要案。”
饭桌同时消失了两只螃蟹，白璃嗅嗅包蟹，嗅嗅帝王蟹，尝完两种螃蟹，回味着咂了咂嘴。
陶南半垂着睛回忆：“今年接了五场表演。”
路星燃震惊脸：“你好懒。”的巡回演唱会都开了十几场！
陶南努力张开睛，有点不好意思：“嗯……”
饭桌空了半。
路星燃开始大谈特谈自己今年接了多少工作，每天都在干什么：“虽然中间有段空档期，但那段时间我在二哥这，阿璃也在。”
饭桌只剩下四分的食物。
白璃连连点头，『舔』『舔』嘴唇，胖尾巴在身后『乱』晃，脸蛋透出幸福的红晕。
晏泽寒：“我给阿璃做了八十道菜，不菜谱的百分，但还有充足的时间。”
白璃两颊鼓鼓的：“九哥加油。”
龙七觉得自己干的那些事什么可说道的，想了想，嘴角扯起个又痞又酷的：“老子剁了六只鸡。”
陶南疑『惑』地问：“什么鸡？”
龙七：“鸡鸡的鸡。”
哥哥龙们：“………………”
们后怕地看妹，却见她嘴唇红润，睛发亮，矜持地拿餐巾纸抹了抹嘴唇，又乖又软地拉开椅子：“哥哥，我吃完了。”
她去外玩烟花。
孟休奕摇摇头了：“我们也吃点吧。”
说着扫饭桌。
“……？”
螃蟹了。
龙虾了。
掀开佛跳墙，空了。
准备夹些素菜，发现是装饰用的菜品，主菜不翼而飞。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