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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把剑,缘分才起了个头,还早着呢,李思铭暂时对这把剑是不抱什么奢求了。
一夜悄然而过,当日上中天的时候,镇雪厅中,人来人往,再次嘈杂起来,马夫人倒是一直想找司徒岳谈谈的,但是厅里这么多人,她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可她没想到的是,司徒岳忽然破天荒的来找她,这还让马夫人有点不适应。而今山庄上下,谁不知道,司徒岳是最没有实权的一个,但同样也是交际最广,能耐最大的一个。
司徒岳以往可是主管到山庄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所有事务,而今虽然没了权柄,但是说句得司徒岳者,得山庄这样的话,也并不为过。
所有对待司徒岳,只能有两种态度,其一,干掉他,有他在,想拿下山庄,无异于做白日梦;再者,就是拉拢他,同样是有他在,但这次想拿下山庄,那是如虎添翼。
这两者的顺序明显人都知道应该是先拉拢,拉拢不成再走下策,这也是鱼赫骅和马夫人的选择。但是沈安福就不成,他宿与司徒岳有怨,所以从一早就知道,拉拢司徒岳是行不通的,所以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选择。
方飞柏则与这两种情况都不同,眼下似乎只是静观其变,并不打算和司徒岳沾上关系,似乎等待其他人先碰上一碰之后,再坐收渔利,亦或是别有用心。
司徒岳为吴四爷守灵一夜,也算聊表心意,接下来他忽然来到马夫人身前,主动出声问说:“庄里的仵作可还在?”
马夫人愣了一下,点头道:“在,在的!”
说话间不自觉的往四爷棺椁的方向瞥了一眼,心道,司徒岳这是要干嘛?该不会是想开棺验尸吧?开什么玩笑,疯了不成,四爷这都入殓了,再次开棺,可是大不敬!
“我说的是老仵作!”司徒岳强调说。
马夫人神情严肃起来,知道司徒岳这是要动真格的了,稍作权衡,马夫人点头说:“老仵作也在,只是你知道,他是跟着四爷大半辈子的老人了,我可请不动他!”
“就说我请,现在!”司徒岳认真道。
马夫人也不敢怠慢,当下亲自去请是他们口中的老仵作,不是她故意在司徒岳面前亲力亲为,讨好司徒岳,而是换做他人恐怕连老仵作的面儿都见不到,更何况说请人了。
司徒岳在这个时候,能找到她,可不就是希望她出面吗?这个马夫人还是明白了。
金陵山庄一个江湖门派,又不是官府衙门,按理说是用不着仵作这种存在的,但是因为那位老仵作是早些年跟着吴四爷的老人。
论资排辈,司徒岳在老仵作面前都算不得什么的,而最早跟着四爷的那一批人,而今存世的也就他一个了。因此老仵作在庄里,地位超然,虽然不插手庄里的事,但无论是谁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得称呼他老人家一声:胡爷。
因为胡爷在庄里,收了一个徒弟继承衣钵,成了小仵作,因而金陵山庄这么一个江湖门派,也就有了仵作。
马夫人一路上带着婢女,出来山庄内府的府门,来到外府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前,示意婢女等在外面,自己亲自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唇红齿白,生的俊美,尚未及冠,常人若见了,还以为是个读书人呢,决计想不到,少年却是个平日里和死尸打交道的仵作。
“夫人!”少年与马夫人见礼。110电子书 .110.
马夫人知道司徒岳等着,也不绕圈子,直言道:“胡爷在吗?”
“哦,在,夫人里面请!”少年说着,将马夫人让进小院。
院中各处摆放满了各种的药物,倒向是个郎中铺子,院中有一弯腰驼背的老人,此时正在翻晒药材,听见马夫人来了,也不回头看一眼。
直接问说:“什么事?说!”
马夫人轻施一礼:“司徒管家有请!”
那位胡爷抓着药的手,忽然一僵,回身看着马夫人问说:“他回来了?”
马夫人回话:“昨个回来的,已经为四爷守灵一夜了!”
胡爷看向他的那位徒弟,少年摇头,他在这小院中也没听说。
胡爷当下也不计较这些了,吩咐说:“去带上东西,随夫人走一趟!”
少年乖巧的回屋去拿家伙事儿,胡爷等在院中,瞥了马夫人一眼,略带讥讽的说:“你倒是聪明,攀上了司徒岳,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这趟洪水,风浪再大,也翻不了船!”
马夫人一脸娇弱:“胡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的,好似奴家是那居心叵测之人似的,天地良心,奴家……”
“得得得,少在我面前来这套,死人我熟悉,这活人我还舞弄不了,我说话,你乐意听就听,不乐意听,闭嘴!”胡爷很厌烦的打断马夫人的说话。
等到那少年将该准备的家伙事儿,都拿出来了,胡爷直接带着少年往镇雪厅那边而去,也不用马夫人领路。这老头脾气古怪,庄里人都知道,马夫人也不强求,带着婢女小翠隔着老远跟在后边。
“这老东西,太不识抬举了!”小翠为她家夫人打抱不平,以表忠心。
但不曾想,马夫人回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甩在小翠的脸上。
厉声呵斥道:“马爷也是你能诋毁的,你骂司徒岳几声,我未必和你计较,但是对马爷,放尊重些,懂?”
小翠满心惶恐,捂着肿胀的半边脸颊忙道:“奴婢知错了!”
“若有下次,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山庄!”
“是是是,奴婢不敢了!”
看着小翠那破了相的脸,马夫人有些烦躁的说:“行了,你下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将婢女屏退,马夫人一个人走在山中之中,这秋天刚到,庄里却已霜意寒人,有些渗到骨子里的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些往事逐渐浮上心头,走过内府的过门,马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嘀咕一声:“胡爷,才是这庄里的新主人,只是他不计较这个啊!这权位如醇酒,有人甘之如饴,有人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