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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在山野间传出好远,一遍遍回想在这片乱葬岗上空,因为此地环境的原因,李思铭的声音,都仿佛沾染上一丝阴森气息。
李思铭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还是在乱葬岗的外围,是李思铭主动要司徒岳停在这里的,因为某只鬼,是一只孤独的鬼,但凡和孤独这两个字沾上边,领地意识都会是很强的。
那只小鬼就是,越过这片乱葬岗的某条线,惹怒了小鬼,会发生什么事,李思铭也无法预料。想起他当初被这只小鬼纠缠时的情形,李思铭现在都觉得脑仁儿疼。
这只小鬼不可怕,但是论缠人的劲头,举世无双,当然轻功也是举世无双。
李思铭在喊完那声之后,乱葬岗深处,一只乱石堆砌的陵寝之中,居中那只黑色厚重的松木棺材,悄无声息的翻开棺盖。
白影一晃,幽暗狭窄的墓室之中,飘起几道浮尘,片刻后又再次归于沉寂,除了那只打开的棺盖,一切如初,了无痕迹!
山中多雾,山阴处更是如此,李思铭等人四周雾气缥缈,温梦瞪大了眼睛,既害怕又兴奋的左右张望。先前听李思铭给她讲的那个一只鬼的故事就觉得有趣,这会儿自然更加好奇!
詹如燕师姐妹三人,抱团站在一起,形成一个防御的阵型,警惕四周,这是她们多年养成的习惯,行走江湖,危机四伏,小心驶得万年船!
司徒岳知道李思铭说的那只鬼,是个何等存在,只是与李思铭不同的事,李思铭愿意可任何人叫朋友,性格好,聊得来。
他不成,他不喜欢这种鬼鬼祟祟,习惯待在犄角旮沓的存在,又或者说,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怵的,所以这会儿,满身就写了四个字:生人莫近!
换做你是哪只鬼?你会找谁呢?李思铭就算了,对彼此的手段都了解,没什么意思。
那只鬼最先找上的是司徒岳,在他眼中,就觉得司徒岳这家伙最讨厌,身随流雾,顺风而行,飘然而至,出现在司徒岳头顶上空。
一包山中大个的枯叶包裹着的东西,砸在司徒岳头上,黏糊糊的东西,淋司徒岳一头。也给猝不及防的司徒岳吓一跳,反应过来,回头看去时,四下里出来李思铭等人。
别无他物,那人已飘然远去,司徒岳摸摸身上那黏糊糊的东西,散发这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
平白无故被捉弄一番,司徒岳气的大喊:“西门不二,你大爷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当众偷袭本捕头,谁给你的胆子?”
“阎~王~爷……”众人头顶上方的浓雾之中,传来一道凄厉阴森的声音。
听的人头皮发麻,声音从四下里传来,让人辨不清方向,司徒岳气的握住腰间的刀,四下张望,对上这种难缠鬼,他这个大内第一神捕也有点抓瞎!
詹如燕等人瞧见西门不二,也就是那只鬼的鬼魅手段,一个个全都严阵以待,警惕万分,刚才她们之中,可没一个人察觉到那人的出手。
这样的人很可怕,詹如燕看向李思铭,见李思铭微微冲他摇头,便属意姐妹们,都放松下来。学府小说 .xuefu168.
温梦这边反应则大不相同,先是被吓一跳之后,当即又激动的哇哇大叫:“是那只鬼么?快出来给我看看,真有李思铭说的那么厉害吗?”
说着转着身子,用目光在山雾中四处搜寻,这时李思铭之间一团‘白雾’从大片大片的山雾中分离出来,飘向温梦。
这点除了身在局中不自知的温梦,和清理身上污垢的司徒岳没看见之外,詹如燕等人也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背生冷风!
因为眼前这一幕,太惊悚了一点,瞧真切了就会发现,那团从山雾中分出的白雾,实际上是一袭宽大的白色纱衣,好似说书先生的故事中所讲的,那些山野女鬼的装扮!
但不同的是,说书先生手中的女鬼,是身着白衣,随风飘摇,但眼前就只是一袭空荡荡的白衣,随风飘荡,飘到温梦身后。
在温梦毫无所觉的情况下,附着在温梦背后,温梦还不自知的带着那袭白衣,四处张望。李思铭有心提醒温梦一声,但摸摸自己那条断腿,心想还是算了,让温梦被捉弄一下一不错!
温梦带着那袭白衣,转了还几个圈,还是没找着那只鬼,反而发现詹如燕她们几个一个个神情古怪,不由得问说:“你们干嘛,看什么看?嫉妒我比你们长得好看啊?”
詹如燕无语,以眼神示意温梦身后。
温梦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悚然一惊,慢慢的回过头,啥也没有!白衣就附在她身后,在她转身的时候,就到她身后去了,温梦能看到才怪呢!
温梦感觉被骗,又回头找詹如燕说理:“你骗我?很好玩吗?”
詹如燕也无话可说。
那白衣这时忽然说话了:“姑娘在找什么啊?”
声音从温梦的后脑勺传出,温梦全身僵直,头皮发麻,下一瞬鼓足勇气猛地回头,只看到一袭白衣的一角,与她擦身而过,又没入山雾之中。
“啊——”温梦吓得大叫,下意识的扑向坐在地上的李思铭,将李思铭扑到在地,抱着李思铭嗷嗷大叫!
李思铭那条伤腿被这么一折腾,又隐隐作痛,他这会儿是后悔刚才没提醒温梦,才落得这一出。
将温梦安排下来,李思铭很无奈的出声道:“不二,别闹了。”
司徒岳听到李思铭的言语,转过身来,果然看到一个从山雾中飘出了的白衣。当即大怒,气势汹汹的冲向那袭白衣,口中大骂:“西门不二,你个王八蛋,你给我身上弄得这都什么东西,这么臭?今天我非得让你给我舔干净了不可!”
司徒岳冲到白衣面前,刀不出鞘直接劈下,怒归怒但总的来说也是自己人,动真格的不至于。
但是动真格儿的,司徒岳也不见得,拿西门不二有办法,刀锋之下,只见那袭白衣好似流水一般,滑向一旁,白衣之上连根丝线都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