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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骏茂扭头看了李思铭一眼,对此不发一言,再次埋头走路,就全当李思铭的话是耳旁风,闹着玩儿的,不用当回事儿,也没法当回事儿,除非他疯了。
李思铭对此也不强求,现在说这个也有点为时过早不是吗?眼巴前的麻烦都还没解决呢,等到了长安城里,再说这个也不迟。
这件事儿,也是李思铭刚刚才心血来潮想起来的,仔细一琢磨,还挺有意思的。
“好香的肉!”一道清朗的声音,临街传来。
李思铭和苏骏茂举目望去,直接从长街尽头走来主仆三人,为首的是一个长相俊逸的富贵公子哥儿,他穿着藏兰北朝棉布织锦蟒袍,一条素面荔枝纹宽腰带系在腰间,一头暗红色的长发,有双深邃的虎目,当真是面如冠玉。
走在他后面的那两人,行装打扮也很有意思,白衣白帽白靴,从头到脚一片白,包括脸色也是,两人不仅打扮一样,就连长相也一模一样,看来是孪生兄弟不假了。
就连走路的时候,先迈那只脚,后迈那只脚,都是一模一样的,要说全身上下有哪里不一样,找来找去,就只能找出他们手中握着的白幡了。
其实那白幡并无二致,只不过一个是左手握幡,一个是右手握幡。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街上的人,本就不寻常,而再加上这副打扮,那就更不寻常了。
苏骏茂这回反应不慢,循声望去,在看见那三人之后,当即停下脚步,满眼警惕的打量着那三人。
等到来人走进了,李思铭这才出声道:“这位公子打哪儿来啊,我看公子也不像是这小镇上的人呐!”
“打哪儿来不要紧的,要紧的是,你我相逢即是缘,不是么?不过话说回来,我瞧你也不是小镇上的人,不是么?”那位公子哥儿接话说。
李思铭上前半步,将苏骏茂护在身后说道:“公子言之有理,那请问公子还有什么事儿吗?”
“好像没有,我这是要去拜访一位朋友的。”那人回话说。
李思铭回头向他们走过的方向看去,眼神变幻,心中有所猜测,问了一句:“魔教圣子?”
“好眼力!”那公子哥儿向李思铭抱拳一礼,同是又道:“在下复姓上官,名璞瑜,你我交个朋友如何?”
“上官公子身份尊贵,我可高攀不起。”李思铭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先前是想见见这个魔教圣子的,不过也就只是那么一个想法而已。
就算要见,也不是这个时候,不是吗?作壁上观才是李思铭的本意。
“你可真会说笑,我哪里身份尊贵了,而且我观足下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别的不说,光是足下提溜的这块驴肉,就不是谁想买就能买的。”上官璞瑜眼神玩味的看着李思铭手中的的肉。
这倒是让李思铭还有点儿惊讶,也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肉,真不知道这个还有什么别的说法不成?文婷阁 entingge.
“这是驴肉么?我还真的不知道,不知这个又怎么说?”李思铭出声问道。
上官璞瑜挑眉,悠哉悠哉的告诉李思铭说:“既然阁下猜到了我是魔教圣子,那么阁下又知不知道在我魔教的祖师堂之上,其中座次又是如何拜访的?”
“愿闻其详!”李思铭出声,这个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祖师爷的挂像之下,当中一把椅子是给教主留的,与那把椅子,同排的,还有两把椅子,是为教中左右二位使者留的。在此之外,堂中左右还各有三排座椅。
这摆在最前面的仅有四张,上面坐着的分别是哑巴,瞎子,小鬼,红娘!在这四张座位之后,才是八门之主,再之后,位置就多了,不提也罢。
咱们就但说这前面的四把椅子,瞎子的棍儿,哑巴的驴,小鬼的幡,红娘的线,这四样东西,兴许在江湖上久不闻名,但是在魔教里面那可是人人如雷贯耳,闻风丧胆的东西。
这么说,或许不好理解,那就说这在江湖上,恶名狼藉的梅花针的,暗器榜上能排进前十之列,但那不过是红娘线头上的一点点缀之物,旁枝末节的功夫罢了。
至于阁下手中的驴肉,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就是哑巴的驴了,哑巴到了镇子之后,头一件事儿,就是把自己的驴给宰了,啧啧,这事可小不了,哑巴能分给阁下一块儿肉,阁下还敢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吗?”上官璞瑜将其中内情一一向李思铭道来。
李思铭听得静静有味儿,这种说法,他也是头一次听说,没想到在魔教内部,还有这样的说法,抬头看向上官璞瑜身后的那两人。
不用李思铭开相问,上官璞瑜就直接出声道:“这就是两小鬼,本事不济,只能共坐一张椅子。”
上官璞瑜的话是这么说,但是在魔教内部,能和哑巴其名的存在,岂会差得到哪儿去?先前李思铭同哑巴交过手,哑巴实力如何,李思铭岂会不知?
“天剑门李长生,一个过路之人罢了,公子又想知道点儿什么呢?”李思铭报上假名儿,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藏着掖着也说不过去不是?
“听说你早上是从灵鹤刹出来的。”上官璞瑜问说。
“不假!”李思铭好整以暇的看着上官璞瑜回答说。
“又听说有位连大人,大清早的去了灵鹤刹。”上官璞瑜接着说。
李思铭还是那个回答:“不假!”
上官璞瑜盯着李思铭的眼睛,话说到这里,剩下的,也就不用他多说了吧?
上官璞瑜的意思,李思铭当然懂,但是他却故意晾着上官璞瑜,街上寒风猎猎。苏骏茂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里由衷感慨道:两个满腹坏水儿的家伙,每一个好东西。
不过,看到上官璞瑜身后那两个手持白幡的家伙,苏骏茂还真有点瘆得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摊上这遭事儿,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