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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岳不理会那家伙,接着问福伯说:“商量着来?那四爷的后事可曾料理?”
福伯瞧见司徒岳眼里的杀意,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二爷方飞柏,这才回话说:“已经在料理了!”
司徒岳眼睛微眯,冷笑道:“这都一个多月了,你告诉我还没让四爷入土为安?你在和我讲笑话吗?”
福伯擦着汗,不敢出声,他知道司徒岳对他没什么恶意,只不过在借着他,在和那些人说话,今个儿赶上了,他也只能受着!
果然,一旁的方飞柏脸上过不去,站出来说话道:“司徒兄,这话严重了,在这整个西北一片都不敢有人将四爷当笑话,更何况是在咱们这金陵山庄了。”
“只是四爷身亡,凶手尚未查明,若是草草下葬,岂不是让凶手逍遥法外,令四爷抱恨九泉吗?”
司徒岳勾起嘴角:“凶手,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这些人连凶手都差不到,四爷平日里养着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是摆设么?”
“我等是不是摆设,那轮得着你来教训,你算哪根葱啊?这金陵山庄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往日四爷再时,你不过是四爷脚下的一条狗,眼下四爷没了,你就一条丧家之犬。”这时从演武场外,走来一虎背熊腰的黑脸大汉,年近六旬,走路带风,不怒自威,此人尚未走近,便将话头接了过去,呵斥道。
来到近前,他将目光转向方飞柏,道:“ 老二,我真没想想到,你这种怂包,怎么也配在山庄立足,一个没了主人的狗,乱吠几声,你怕他作甚?”
方飞柏脸色难看,默不作声。
司徒岳伸手按住腰间刀柄,调转马头,看向那人,身周杀气入瀑,眼看着就要动手。
李思铭忽然下马,给司徒岳一个眼神,忽然暴起奔向刚才出声那人,树威嘛,哪能司徒岳来动手,等司徒岳动手的时候,那就是撕破脸皮,而不是树威。
手中无剑,但是雷湮掌李思铭还是能耍两招的,见李思铭向他而来。
那黑脸汉子,大笑一声:“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乱叫,不知死活!”
李思铭懒得废话,直接一式雷云镇天!
掌带风雷之势,那人仓促间结果一掌,脸色大变,后退数步,这才化去一声劲力。
但就仅此而已了么?显然没有,李思铭接着又是一招雷龙降世!
别说这嘴里喷大粪的家伙,手上还是有点真东西的,这一回,李思铭用上全力,而那人也认真起来,拳掌交击,无形中的劲气,如涟漪般荡开,在演武场上卷起阵阵烟尘。第八书吧 .8shuba.
李思铭飘然而退,而那人的脸色却一片潮红,片刻之后又煞白一片,李思铭退回司徒岳身边,这才装模作样的问道:“主上,这人是谁啊!”
那家伙闻言,热血上涌,脸色又开始变成猪肝色,但却苦于一口淤血游荡在胸腹之间,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必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这要教庄里的人看到,他连司徒岳的一个随从都不如,今后还如何在庄里立足?所以他只能憋着,憋得很辛苦!
李思铭好不容易给司徒岳搭起这么一个漂亮的戏台,司徒岳怎能不亮亮嗓子,接过话头,司徒岳说道:“你说这位啊,这位才是昔日四爷麾下的头号忠犬,沈安福沈老狗,四爷赐他外阀阀主的名头,将一概庄外之事交由他打理,没想到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四爷若是在天有灵,定然寒心呐!"
对于司徒岳这一番贬谪之词,沈安福有口难辨,还是只能忍着,受着。看在一众外人眼中,就好像是沈安福承认了这番话一样。
与他先前那副咋咋呼呼的样儿比起来,沈安福现在活像一个在众人面前,被扒光了的小丑。沈安福看向李思铭的眼神更是满眼怨毒,他的功夫与司徒岳不相上下,这也是他叫嚣司徒岳的底气所在。
但是他却没想到,司徒岳身边,竟有这么一个功夫比自己还要好的人,要说这人真是司徒岳的随从,沈安福打死都不信!
李思铭察觉到沈安福的眼神,则微笑以对,这种人,也值得他怕?
“来迟了,来迟了,小弟来迟,给司徒大哥赔罪,义父这一走,庄里事务繁多,小弟不得不多上心一些,否则早乱成一锅粥了!”自演武场之外,走来一个年近三十的白衣男人,生的英俊风朗,正是十三太保之中的九爷,鱼赫骅。
至此庄中有头有脸的人算是来齐了,随二爷方飞柏一起来的人之中有老三,老五,老七,老八;随九爷鱼赫骅一起来的,则是老大,老四,老十一和最小的老十三;沈安福得来的人,则是外阀之下的四堂堂主,一干执事。
这就是而今庄中的局势了,司徒岳环视一圈,扫过众人之后,脸上浮现哀色,闭着眼睛问说:“鹰哥和小雀两人呢?”
司徒岳问的是四爷那两个不成器的子嗣,整日里安享荣,不思进取,两人加起来比不上四爷一根手指头,有时候真让人怀疑,那到底是不是四爷的种。
但四爷对此事从无质疑,其他人也不敢多话,四爷对管教儿孙的事,从不上心,完全放任自流。司徒岳曾看不下去,还出手管教过两次,但仍旧毫无作用。
那两人真是烂泥巴,实在扶不上墙,但是不管怎么说,那终究是四爷的子嗣。
这时司徒岳问起,方飞柏三人相视一眼,最终是鱼赫骅站出来回话说:“四爷亡故之后,两位小少爷就不见了,许是害怕躲起来了!”
“躲起来?”司徒岳满脸讽刺,这话说给三岁小孩儿听,兴许还有人信,在场的,都是三岁小孩儿吗?
鱼赫骅脸色僵硬,在场这么多人,他总不能说那两小鬼,在一开始就被人做掉了吗?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在场这么多人,脸面还是要遮一遮的,眼观鼻,鼻观心,鱼赫骅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