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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们脸上各个是难掩的兴奋,祝灵真的在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兑现了他的诺言。
不管怎么样,就说是不是带着所有人都拿到了剧情碎片吧。
老板说完就回去继续休息了,其他玩家还没说什么,祝灵就起身朝外走去。
“还等什么,去殡仪馆呗。”
从所有玩家都受到剧情碎片的提示时,他们的交易就已经成立了。
祝灵成为了众人的新队长。
这些玩家长期受到大公会的影响,他们想要真的在副本来存活下去并且有所收获,要么费时费力地扭转他们的想法,要么就直接强硬的结果指挥权,让他们继续别动脑子一切听从安排就好。
教人一向不是祝灵的长项也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祝灵没好心教他们建立起什么新的想法。
只要他们听话就够了。
除了留在宾馆休息的张三维外,众人来到殡仪馆。
和第一天完全不同,此时的玩家小队,已经完全成了以祝灵为核心的一幅样貌,李兆缩在角落,脑中想得全是离开这个副本后要怎么去和自己的公会交代,他们还会不会接纳自己……
于惜雪负责着这次葬礼的统筹,她看到玩家们走过来后,忙中抽空,喊玩家们快去二楼帮忙。
“你们可算来了,快上去写包。”
于惜雪说的写包说来也简单,她看着不明所以的玩家们,想到他们搬家的时候都年纪太小很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解释了一番这件事的重要性。
这是山武镇一个流传已久的葬礼习俗。
镇上的老师傅将一指节厚度的黄色纸钱用白纸包起来,这就形成了一个包。白纸上再写下主家祖宗的详细信息,烧掉后这些包后,主家的祖先就能在地下收到这些包里的纸钱了。
相当于是每一个长辈去世,活着的后代给自己的祖先寄一大笔钱下去。
镇民们都相信这个习俗。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是为了彰显牌面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镇上的一般葬礼随随便便都要写上千个包。
镇长这样的存在去世,于家作为镇上的大户人家,家谱保存得又好,需要祭拜的祖先众多——这次足足要写七千两百个包!
还要分门别类写给不同的祖先,一个长辈拥有的数量有着严格要求,一长串的繁琐称呼更是一个长长的地址,这些内容全部都需要于家的后代去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没资格去写,就算想帮忙都帮不上。
七千多个包全部急着在今晚烧掉,所以于惜雪才会那么着急。
众人听着于惜雪的解释,稀里糊涂就被她赶上了二楼。
殡仪馆的二楼只摆放了五台麻将机,早上还没人打牌,这会正全部被当成了桌子使用。
麻将机上到处都堆着一叠高高的纸包,于惜年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外孙这会全部都坐在这里奋笔疾书,旁边还有一个帮着整理各个种类白包和负责数数的
人,正来回走动收起他们写好的白包。
这还是玩家们第一次看到于惜年的所有直系后辈。
当于哉文看到又来了六个人帮忙时,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招呼玩家们坐下,告诉他们要怎么去写包。
“来随便找地方坐。()”
“?()”
原来不断穿梭帮忙的人和玩家们还有一层“三舅”的亲戚关系。
五张麻将桌现在还空着两张,其中一张桌子上坐着徐方,六个玩家里最少也要有两个需要和徐方坐到一起。
祝灵率先走了过去,他直接坐到徐方的旁边。
祝灵指了指一众玩家里唯一的女孩,让她坐到徐方对面。
其他玩家纷纷松了口气,赶紧坐到旁边的空桌子上。
女孩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听祝灵的话坐了过去。
徐方还给坐在旁边的祝灵和女孩打了个招呼,有点过于正常了。
祝灵平静地回了一声,女孩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见众人入座后,他们的三舅才扛了几大箱子的白包过来,给众人发笔。
“你们就跟着这上面的字抄下来就行了。”
他给了玩家们一人一个写好的白包,每个包上都写着不同的字,又小又密的一排竖字,难倒是不难,只是要在白包上写下这长长的一列文字需要颇费一番功夫。
玩家们小心翼翼地开始写了起来,有些难以分辨的繁体字也让
()他们认真地描绘出同样的笔画。于家人对这件事格外在意的样子,谁也不敢保证如果写错了一个包会带了什么后果。
祝灵上手写了两个包后,就已经熟练掌握了要写的文字,他完全可以加快手上的动作,但祝灵没有提高效率被NPC当黑奴的意思。
手上机械的动作完全让祝灵可以在此时一心二用。
祝灵不经意地找徐方搭话:“你怎么熬完夜都不去休息?”
徐方手上动作一顿,差点被祝灵突然说出口的关心吓得写错字。
徐方没有祝灵这种手上动作不停还能和他搭话的能力,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脸上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我也想休息啊。”
徐方偷看了一眼正在埋头苦写的于家人,愤慨起来:“天一亮我就想跑,谁知道于惜雪就在门外堵着,她看到我出来立马就叫我先别走,今天早上还有急事要帮忙。”
于是徐方就这样被于惜雪拉上二楼当了苦力。
徐方说在其他玩家到达之前,他已经写了快三个小时的包,又饿又困,整个人现在都透露出一股颓废的霉比劲。
怪不得其他玩家过来的时候,徐方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生无可恋的唬人气势,这个经历确实让谁都提不起一点的力气。
坐在对面的女孩听到徐方的抱怨,心里对徐方的害怕都少了一些。
徐方被NPC的这一套丝滑连招弄得确实惨。
至于张三维的事情……
就在女孩心里好奇的时候,祝灵问了出来:“张三维呢?”
徐方都说了自己守夜结束之后的倒霉经历,却一直没有提和自己一起守夜的张三维,很明显地逃避着这件事。
祝灵一提起张三维,徐方直接迷茫了。
他的话里带着惊讶:“什么张三维,他不是死了吗?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在徐方的视角里,张三维昨晚前半夜就死了。
徐方说他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李兆。
每个小队之间都有一个特殊的联系渠道,虽然他们只是一个低级玩家小队,但在成员分开的24小时内,相互之间都有一次交流机会。
徐方说李兆在昨晚离开殡仪馆前就给他们说了,如果真的出现其中一个守夜玩家死了的情况,另一个玩家就马上发消息给他。
在徐方的视角里,张三维根本就没有活到后半夜。
昨晚所有的宾客刚离开殡仪馆,徐方就没忍住去上了个厕所。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张三维跪在棺椁前的垫子上,低头啃食着从供桌上拿过来的三根白烛。
在徐方的讲述中,之前张三维说过的诡异事件,主角全部都从徐方变成了他自己,时间也从后半夜变成了前半夜。
无论是啃食白烛还是后面的断头行为,主角全部都换成了张三维。
只是在徐方的视角里,宾馆的大门处没有黑影出现,更没有其他诸如让张三维那样疯狂的后续发生。
徐方说张三维的头掉了两次后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张三维莫名其妙的死亡让他都吓傻了,
他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给李兆发完消息后就窝在殡仪馆角落的沙发上熬过了一晚。
他根本就不敢睡觉,一想到队友莫名其妙的死亡,什么困意都熬过来了。
而张三维的尸体,在天亮时就消失了。
徐方正是看到张三维的尸体消失后才敢走出殡仪馆,然后就遇到了于惜年,再然后就被拉上二楼当了苦工。
因为徐方从一开始就以为所有玩家都知道了张三维死掉的事情,所以哪怕他知道其他玩家都来了二楼,他也已经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的精力了,他并不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谁知这样的做法却让其他玩家都造成了误会。
不只是祝灵,其他默默写着包的玩家也把徐方的话听了进去。
无论玩家还是观众,所有人的心里都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惑——
昨晚死的人到底是谁?
张三维的叙述更加具体完备,表现出来的癫狂更像是玩家被吓傻后的样子,但徐方的讲述里却有很重要的一点,他表明了自己在张三维死的时候就联系过李兆。
李兆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打开自己的面板仔细查找了一番,发现徐方确实给他发过信息,就在昨晚的两点三十五分。
但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李兆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收到这个消息。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判断。
就在这时,在昨晚断了一条胳膊的玩家忽然发生意外!
虽然他失去的是左胳膊右手还能写字,但是单手写字让他非常不适应,一不小心就用笔在白包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三舅走过来,对准这个玩家的脖子狠狠一掐。
“做人可不能不孝。”
玩家毫无反手之力,他的脖子被捏得喘不上气,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