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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府地下室,这里有着很多的男人,因为程璜没了那话儿之后爱上了比女子还漂亮的男子,所以程璜买下了很多的男宠,全部都养在这个地下室内。
就在其中一间密室内,只见躺在床上的一男一女耳鬓厮磨,微微喘气,女的贴耳问:“徐朗,那件事怎样了?”正是程玲。
“快了,我已经找到线索了!”男子也就是徐朗回答道。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连忙再次激战在一起,门外的声音一顿,接着就走开了!
世界上威力最大的风是什么风,不是飓风,不是台风,也不是龙卷风,而是枕边风!十常侍能长期把持灵帝身边的消息来源,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他们很懂得团结后宫,有很多的妃嫔都是他们的耳目,当然也包括吹枕边风的。
而灵帝在妃嫔们连番的劝说之下,终于决定要上一次早朝了,以免被那群老家伙指着鼻子骂昏君,虽然他外在的形象就是昏君,但是现在起码还没人敢说出来!
自上次早朝之后,经过一个多月的等候,终于等到了朝会的到来。而陈球等几个人在酒楼里面大打出手的传言也是越演越烈,已经变成了三人纠集人马,长枪短剑的大规模械斗,伤亡者成千上百,血流成河了!
这里面未尝没有十常侍的推波助澜,但是四位当事人并不出面辟谣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
皇宫大门前站满了高官显爵,朝服有的黑有的红(汉朝的官服在吵闹不休中换来换去,直到灭亡也没有定下来主色调是红色还是黑色,这也让后世的历史学家们很无语。),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有人说,商场是一个利益场,每个人都冲着利益而去,但其实官场比商场更加的现实,里面的明枪暗箭往往是你死我活的致命一击!
陈球等人也在这里等候着宫门打开,自从那一场大戏过后,虽然流言蜚语不断,但是宦官们的动作是缓了下来的。显然宦官们也在静观事态发展,企图从里面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发展方向,并为此而不断地推动着事件的进程!但是谨小慎微是他们的立身之道,毕竟在大环境里,他们就是皇帝树立给官员和外戚的敌人,他们就是为皇帝背锅和挡枪的!
陈冲在了解之后给他们立了个g,常用台词是:“放开那皇帝,有事冲我来!”
闲话少说,当一个个官员走向自己的圈子的时候,都不由得看向陈球等人,只见原本的圈子已经分裂成三份,刘纳和阳球站在一起,他们手下的官员也是站到了身旁。
陈球和刘郃却是各自带着自己的派系的官员,分开站在另一边。
隐隐之间,原来应该是同盟的三派人物分裂了开来,而陈球和阳球、刘纳派系更是怒目而视,似乎随时都要大打出手。其余的官员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到。不少人原本觉得流言蜚语不可信的,现在是信了一大半,但是事实如何,众人也是莫衷一是,只好静观其变了。
在几方人马相互观望对峙的诡谲气氛之下,皇宫的大门在一阵的嘎嘎声之中打开了,众人鱼贯而入,而当看到那三方人马泾渭分明的样子,也是摇了摇头。
朝堂上,宦官曹节正站在皇帝的身旁,等众人站定,请示皇帝之后走上前来,大声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陈球马上上前说道:“臣陈球有事上奏!”
皇帝以为陈球又要说什么宦官误国之类的话语,但也不能不让他说话,于是有气无力的说道:“准!”
陈球接着道:“启禀陛下,臣有一曾孙陈冲,虽然年方十一,但是才华横溢,著有一诗《草》,其忠心可鉴;其人还师从孔融,协助其编修典籍,实乃堪比古之甘罗的人才,举贤不避亲,臣请举其为孝廉,除洛阳丞,以观后效!”
灵帝一听,来了兴致,接过曹节递过来的书简仔细的看了起来,还没等他看完,就听到下面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臣不同意!”
灵帝兴致更高了,难得的好戏啊!“阳卫尉,你先说说你的理由。”
阳球躬身行礼,然后说道:“启禀陛下,陈冲此子才情出众,这点臣并无异议,但是陈少府所言有失偏颇,此子不仅做过《草》一诗,也曾做《夏时即事》,其内容烟视媚行,满篇的光影浮华,可见其人年少轻狂,沉醉花柳之间,不能任以大事啊!”
刘纳也在一旁接着道:“陛下,此子精于商道,曾放下豪言,要行商天下,而不愿仕官,可见其人胸无大志,只愿安居一隅!此子不堪一用啊!”
灵帝一听,这人可是同道中人啊!要知道灵帝可是个皇帝之中的异类,他在皇宫内自己设了一个市场,自己去做商贩,后来玩腻了,以至于脑洞大开,卖官鬻爵,虽然被人骂惨了,但是灵帝乐此不疲!再加上《夏时即事》这首诗也很合自己的胃口,灵帝的后宫之奢华,爱美人之心那是人尽皆知的汉朝有史以来之最!
灵帝就好像是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一般,示意曹节想办法把陈冲弄过来,曹节一看这节奏不对啊,要是陈冲得到圣眷,那自己等人就没得玩了!
于是曹节马上开启了脑筋,走到皇帝身边低声道:“陛下,此人虽然合陛下心意,但是朝中多位大人反对,陛下也不好一意孤行,不如让陈冲前往边关之地,听说中山郡丞韩岩最近不想继续付钱了。不如就让他去那里接手,最近四海升平,边关宁静,让他在那里守卫两三年时间,到时以守边有功,将其升迁入朝,当其时,陈冲在边关吃了苦头,陛下将其提拔入朝,其必定感激涕零,为陛下尽心竭力对抗外戚!”
曹节不可谓不阴险,灵帝的喜新厌旧可是出了名的,前一天还说蔡邕才华盖世,明天就有可能大骂老匹夫,腐儒,只要把陈冲弄到边关去,别说两三年了,一个月之后就会忘了这么个人了。
而且他说的也是实情,边关现在是安稳的,鲜卑人内乱,乌桓被公孙瓒打怕了,见白马而走,这时候去戍边完全就是去镀金的!这样既能给陈球卖个人情,又能将危险因素排除在外,何乐而不为?要是能将陈球收为手下,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灵帝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灵帝可能是觉得将心比心,自己也不愿到苦寒之地,那里美酒美女都是没有的,只有无尽的寒风和事务。
所以灵帝斟酌再三,说道:“陈少府说的对,举贤不避亲,这陈冲是个有才华的人,我朝一直以来都乐于提拔人才于微末之间。”
阳球和刘纳对视一眼,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演技大爆发,向身后的各自派系做了一个眼色,然后带头跪下,以头抢地,敲的地上的石砖咚咚的响,要知道那时候可是实打实的花岗岩地面啊,没几下额头就见血了,看的众人是心惊胆战的!
阳球磕出血之后,看着跪在旁边却没有磕头的刘纳,心中郁闷:“你个坑货,说好的一起磕头呢!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刘纳见阳球脸色不对,马上开口道:“陛下啊!这陈冲喜好女色,沉迷花酒,日后定然会扰乱朝廷,霍乱朝纲,更且年纪太小,不合礼制啊!要是先开此例,提拔小人,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刘纳就差明说:“现在咱们已经有了你这么一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大纨绔在了,再来一个小纨绔的话,咱们就要完蛋了啊!”
灵帝一听就不乐意了,幸好曹节给他打了预防针,不然的话他还真想不管不顾的把陈冲拉到朝堂上来,不为别的,就为气死这群老顽固!
还好,曹节低声安慰了灵帝两句。灵帝按照曹节的方法,说道:“刘尚书和阳尉卫莫言着急,寡人的意思是让这陈冲先在北海完成学业,待得过年之后,中山郡丞韩岩任期到了之后接任,待其在边关磨练几年再行定夺!”
阳球听了,虽然心中羡慕,也为老友的后人有个好出路而高兴,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着急,开口说道:“陛下啊!边关重地,岂能任由一黄口孺子接任郡丞之职?更何况中山郡乃是边关重要的粮仓和兵源地,不能用这么个没经验的人啊,他也没有资历,臣恐不能服众啊!”
陈球听到这,心领神会,暗赞一句:“好助攻!”于是开口把阳球的话截了下来:“陛下,阳尉卫此言有理,恳请陛下赐下宝剑一柄,使其得以服众,也能彰显陛下威严!”
阳球憋笑把脸都憋红了,看在灵帝眼中却是阳球被陈球一顿抢白,将阳球反对的话语变成了为自己后辈讨好处的理由,现在是一肚子火气憋的不行了!灵帝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说这阳球把自己当作亲人的王甫给杀了,他早就想整治阳球一番了!
于是接话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