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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第二天如约出战,一样的流程,先跟小将大战三百回合,没有生死相拼,这两人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惺惺相惜的两个朋友,现在两人的对战由排位赛变成了匹配,互相练手、互相促进、取长补短的成分远大于争强好胜。
小将最近也是借此消除了不少的烦闷,于是更加乐意跟太史慈这样打了一场之后互相喝酒谈心,切磋之后两人惯例的谈心喝酒,可是太史慈带来的消息却让小将当场掀了桌子!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小将猛地站起来,动作之大直接将面前的桌案掀起,在半空打了一个转才落地。
看着脸上青筋暴突的小将,太史慈吓了一跳,赶紧从怀里掏出陈冲传给他的帛书,小将一把抢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怒目圆睁、脸上由青转红,又由红转黑,最后化为一片苍白。
“袁术……叔父……”小将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晴朗的天空,似乎天上的太阳都是去了火辣,天地间剩余的只有无尽的冰寒,冰冻了他的心脏,他的思想,他的……信任!
“哇!”小将一口逆血喷出,脸色由白转红,这种不健康的红润让太史慈十分的担心,刚想开口询问,就看见小将转身朝着自己家大营飞奔而去。
太史慈忧心忡忡的看着远去的尘埃,没有过多的犹豫,牵过自己的乌骓马,紧随其后!
马忠吓了一大跳,连忙指挥兵马把阵线往前压,刀兵出鞘,随时准备接应。
小将脑袋一片空白,心里面满满的都是不敢置信和愤怒,他不管将士的阻拦和询问,直接冲进了刘繇的中军大帐,质问道:“刘繇!你为什么要骗我!?”
刘繇心中一慌,但很快镇定了下来,装作疑惑的问道:“贤侄何出此言?”
“张闿明明就在袁术麾下当讨贼校尉,就在汝南负责招安黄巾余孽,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还瞒着我!?”小将睁大了一双猩红的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
刘繇“愕然”起身,惊声问道:“贤侄哪里得到的消息,我居然毫不知情!实在是陈冲逆贼来势汹汹,使得我将太多的精力放在此处了啊!这是叔父的罪过啊!”
小将看着捶胸顿足的刘繇,稍稍冷静了一点,但是内心仍旧有些怀疑,于是试探着问道:“叔父不是在阎王殿发布了悬赏吗?阎王殿号称无所不知,无孔不入,难道也没有一点消息?”
“唉!”刘繇叹息了一声,摇头说道:“阎王殿浪得虚名,枉费了我的信任和金钱,真是废物!”
“哼!”小将一声冷哼,把太史慈交给他的帛书拿了出来,一把拍在了刘繇的桌子上。
刘繇拿起来一看,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袁术因为向陈王刘宠借粮不成,心怀怨恨,指使张闿行刺刘宠和其下陈国相骆俊,然后以欲招降黄巾军为由将张闿提拔为讨贼校尉,派往汝南招揽牛角山等地的黄巾军流匪,下面注明了阎王殿的印记。
“可恶的阎王殿,居然一货两卖!”刘繇狠狠的骂了一句,脸色也变得狰狞了起来。
小将伤心欲绝,自己信任的叔父居然这样欺骗自己,让自己帮助杀父仇人袁术阻拦陈冲!
“哼!你别忘了,离开了这里你就一无所有,你拿什么招募兵马对抗张闿?”刘繇一声冷哼,他自认为能够拿捏得住自己的侄子,要知道讨贼校尉张闿手下本来就有两千多兵马,加上招安过来的黄巾余孽,这个数字往上翻一番都是少的!
事实上,小将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他想的更加彻底,曹操和袁术交好,陈冲被他得罪惨了,现在他想报仇的话,似乎除了眼前的叔父之外,也没有谁能够依靠了。
再者说,连自己的叔父都欺骗了自己,利用了自己,还有什么人值得自己信任?
“贤侄你要知道,家国大事面前,个人私仇只是小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可是肩负着复兴汉室,重振汉家威严的重任的,只要能够达成这个目标,即使牺牲性命我们也应该在所不惜!”刘繇语气放缓,想要劝说小将。
小将虽然心中不愿,可是一想到张闿势大,袁术更是雄踞淮南的一方霸主,不由得心中悲呛,默然不语。
“快点,他在这里!”
“拦住他!”
“杀了他!”
“将军呢?将军在那里?”
“快啊,我们拦不住他了!”
一阵骚动传来,外面的大营乱成了一锅粥,大帐里面的两人连忙出去查看,只见一个雄伟的大汉身穿土黄色的盔甲,一手持戟,一手持枪,正在大营中央疯狂厮杀,同时脸色焦急,一双眼睛四处巡梭,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小将的内心如同被一柄巨锤击中,响起了洪亮的钟声,如同晨钟暮鼓一般敲醒了他内心的火热,那人居然是跟他相识不久的太史慈!
太史慈也发现了小将的身影,催动马匹,冲突向前,大声问道:“贤弟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小将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能梗咽着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
太史慈更急了,手中的兵器疯狂挥舞,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刘繇大怒,指挥人马围杀太史慈,还阴险的派人调来弓箭手,准备给他来个万箭齐发!
小将大惊失色,怒喝道:“刘正礼,那里可是还有着数千将士,你这时候放箭,他们也会没命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刘繇脸上尽是疯狂和狰狞,挥手叫道:“以他们的性命换来汉室的振兴,何乐而不为!?放箭!!!”
“不许放!”小将一声怒吼,将弓箭手都吓住了,不少人手中的弓箭都掉到了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小将抄起自己的长枪,翻身上马,直冲而出,一边冲杀一边叫道:“兄弟们,快点走,别打了,刘繇这个卑鄙小人要乱箭射死敌将啊!”
那些围攻太史慈的将士悚然一惊,乱箭射死敌将?那他们这些人怎么办?万箭齐发之下拿着大盾都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的安全,更不要说毫无防备之下了,那是十死无生,必死无疑啊!
”杀了他们,放箭,给我杀了他们!“刘繇捂着流血的耳朵,狰狞的大叫着,同时抢过一把弩弓,朝着小将的背心就是一箭!
”小心!“太史慈一声惊呼,想也不想就策马挡在了小将身后,乌骓马感觉到了危险,人立而起将太史慈掀翻在地,弩箭穿透了它的脖子,从后颈透出了一个寒光闪烁的箭头!
”乌骓!!!“太史慈悲呼一声,小将回头发现太史慈负伤倒地,而乌骓则是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不由得心中暴怒!
”刘繇,你该死!“小将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长枪一挺,直直的杀向了刘繇。
刘繇手下大将樊能、于糜等人连忙上前阻拦,小将一横长枪,将当先抢上来的樊能一枪扫下马背,再复一枪结果了性命,于糜胆寒,手下慢了半拍,小将反手一枪将他戳了个对穿,陈横等人本来就不待见刘繇不分敌我的放箭,纷纷倒戈,还没等小将到刘繇面前就将刘繇乱刀分尸,剁成肉泥!
陈横举刀大喝道:”刘繇是非不分,顺逆不明,妄图抗拒皇命,又不爱惜手下贤才,视将士性命如草芥,实在是不配为主,如今身死道消,死得其所,我欲投降冠军侯,归顺朝廷,愿意追随我和将军的,放下兵器,迎接太史将军进城!“
刚才刘繇跟小将的争执亲卫是听清楚了的,而且刚才无差别射杀的命令也被弓箭手们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些人本来就怀着兔死狐悲的情绪,经过陈横一煽动,纷纷放下了兵器,小将也放下了兵器扶起太史慈。
”兄长,小弟对不住你啊!我……“
”说什么对不住对得住的?“太史慈打断了小将的话,抹去眼泪放声笑道:”哈哈哈,将军难免阵上亡,我的乌骓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何必做这种小女儿姿态?徒惹人笑话!“
”好,兄长说的对!“小将被太史慈的豪气感染,大笑道:”兄长,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了……“
”屁!“太史慈再次打断了他,高声道:”你叫我一声兄长,就是我太史慈的兄弟,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有我的荣华富贵就不会缺了你的!“
”哈哈哈,好!我刘曲认你这个兄长!“小将,也就是刘曲也豪爽的大笑起来。
”来来来,今天我们以天地为鉴,众多将士为证,拜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太史慈拉着小将刘曲双膝跪下,将三根箭倒插入地,摘掉头盔,庄严起誓。
”如违此誓,天地不容,受万箭穿心、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刘曲也发下毒誓,表明心迹。
两人说完,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