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恐怖灵异> 大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第 42 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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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宁宁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她转过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容诀的神色。
    温柔的眉眼一如既往地弯起,眼眸里透着细碎的光,就连嘴角也向上扬着,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种轻松畅快的感觉。
    大师兄好像,很高兴?
    桑宁宁有些想不通,但若是按照她以往对于大师兄的了解来看,他此刻的笑容是绝对的真切,但又与那一日被处刑时不同。
    分明都是一样真切,但桑宁宁说不上来,但就是有哪里不一样。
    她看得仔细,沉默的时间又实在太长,容诀好奇地歪了歪头,唤了一声:“小师妹?”
    桑宁宁陡然回过神来。
    “师兄要带我一起么?”
    这本是个很好的建议,但是——
    “我此番砍断了桑云惜的左臂,是将桑家、容长老,还有那些师兄们都得罪透了。”
    桑宁宁将手指从容诀掌中抽回,她坐直了身体,双手交叠落在膝上,平静地看向了容诀:“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必然要来捉拿我,师兄不如先走,也好过被我牵连。”
    容诀却没有动,他抬起头坦然地迎上了桑宁宁的目光。
    “只有一个时辰,师妹就打算坐以待毙了么?”
    桑宁宁抿抿唇,脑海中有一瞬的茫然。
    她早就决定了要走,但是却始终没想过要去往何方。
    小竹屋住不了,桑家自是也不能回,司命洲路途遥远,也不知在路上会有何变故……
    山高水阔,何处不能为家?
    天高路远,哪里才可供她栖身?
    桑宁宁默了默。
    她从小被禁锢在桑家的一方之地,除去零星的几次外出,再也没有踏出过桑家大门。
    从桑家走到流云宗,已经是她走过最远的路了。
    那现在青龙洲呆不下去了,她又还能再去何处?
    司命洲?她真的能到达么?即便到了,有真的会比现在更好么?
    或许是月上柳梢,扰人思绪,桑宁宁难得的生出了几分平常日里不会有的犹豫和踟蹰。
    “我会走,但不与师兄同路。”她定了定心神,终是再次开口,语速飞快,“趁着一会儿L我们都往司命洲的方向走,这样也可以分散宗门来人的注意力。我在外门带过,我记得的,再过一炷香的时间是山下人迹最少的时候——”
    一只手快过她的语速,落在了她的腕骨上。
    “还记得那日你执意将我带回来时,问了我什么么?”
    桑宁宁一怔。
    容诀垂着眼,将她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搭在自己的手骨之上,等完成后,才终于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
    “你说的这些,我不在乎。”
    桑宁宁皱起眉,有太多话想要反驳。
    她的行为遭人嫉恨,她必然会被追踪,依照桑云惜的心性,
    不说要她性命,也不会轻易放过。
    桑宁宁……她不想连累师兄。
    虽然剑法比她高这一点实在很可恶,但桑宁宁不得不承认,容诀是第一个对她这样好的人。
    再次之前,从来没有人会当着桑云惜的面,站出来为她说话。
    “大师兄。()”桑宁宁努力想要传达出自己的意思,“若是我们一起,也许会连累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一只手指落在了她的唇珠上,止住了她接下去的话。
    “是生是死,是否会被抓住再次处以刑罚,是否会颠沛流离不知何处……这些东西我统统不在乎。”
    轻柔的语调在屋内盘旋,最后落在了她的脸上。
    若有若无的触碰,如同蜻蜓点水的一吻。
    “桑宁宁,你看着我。”
    容诀仰起头,伸出另一只手,托起了面前少女的脸。
    一坐一跪,一垂眸一仰首。
    桑宁宁的发丝不可避免的滑落,有几缕发丝落在了容诀的身上,甚至从他的脸上滑落,顺着衣领落了一小截到内里。
    有些怪。
    于是桑宁宁的耳根有些发烫,她悄悄伸出另一只没有被他压住的手想要拨开发丝,却再一次被他扣下。
    容诀没有再捧着她的脸,只是将她的另一只手也紧握,开口时声音依旧温柔:“不用想别的,正如那日你和我说的话一样,你只需要告诉我——”
    “你到底愿不愿意、想不想和我走?”
    ——你到底愿不愿意、想不想和我走?
    一瞬间,几乎是与那一日的情形重合。
    暮春时节,莺飞草长。
    无数从未有过的情绪在这一刻骤然迸发,被那双温柔的眼眸注视着,犹如与月光相拥。
    好似世间的所有丑恶都被阻隔在外。
    桑宁宁忽然放松了下来。
    “……想。”
    她的手指悄悄用力,小心翼翼地勾住了容诀的手。
    “我想和师兄在一起。”
    容诀的眼眸终于再次弯起。
    “那就一起。”他道,“其他事情,你不必担心,我来安排。”
    桑宁宁眼睛一亮,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我们现在出发?”
    “不急。”容诀摇了摇头,又将方才为她上的药膏塞到了桑宁宁的掌中,“你身上有伤,先回房去上药,收拾好想要的东西,半个时辰后,我们再出发。”
    半个时辰后?
    桑宁宁摸不清这个时间点是怎么来的,但她还是乖乖听容诀的话回到了房中。
    还是那句话。
    在这方面,大师兄的脑子比她好用,听他的肯定没错。
    桑宁宁其实要带的东西并不多,除去景夜扬、钱芝兰送她的东西外,并没有什么别的要收拾。
    哦,还有小风铃。
    桑宁宁将系着风铃的绳子在指尖饶了绕,唇边绽开了一抹极浅的笑。
    她推
    ()门而出,“大师兄,我收拾好了。”
    容诀已经等在了门口,他将一个小包裹递给她,浅浅一笑:“劳烦师妹帮我收好了。”
    桑宁宁十分自然地接过,眨眼间便将放在了那枚蓝玉戒指中。
    在离开前,桑宁宁最后回眸看了一眼这间小竹屋。
    容诀与她一起,扫了一眼小竹屋,而后轻轻落下目光:“师妹,会有不舍么?”
    月光朗照,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交叠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
    将小竹屋的样子记在了心间,桑宁宁利落地转过了头。
    “还好。”她看向了容诀,抬手露出了那枚蓝玉戒指,“该带的我都带好了。”
    容诀习惯性地弯起嘴角,却没有笑,而是咳了几声。
    “那就走吧,小师妹。”
    不知是不是桑宁宁的错觉,她总觉得,大师兄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白了些?
    还有,大师兄右手腕上,怎么像是又多了几条手串?
    桑宁宁不自主地用手指轻轻拨弄了几下,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于是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她立刻停下了动作,同时压低了嗓音:“师兄,我们走哪条路?”
    明明往日里最是平静无波的一个人,此刻刻意压低了声线,倒是透出了几分小孩子的顽皮来。
    容诀忍不住莞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又顺着衣袖牵起了她的手。
    手指灵巧地钻入指缝,填满了每一道缝隙。
    “就走原来的路。”
    桑宁宁愣了一下,摸不着头脑:“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
    为什么不会?
    这时间段虽然山下人少,驻守的弟子轮换,但是不算深夜,依旧有弟子来来往往。
    不过片刻后,桑宁宁就知道了答案。
    “什么?!容长老遇刺?!”
    “嘘!小声点!敢说这种话,你不要命了?!”
    “可是掌事都被叫走了,我觉得这话八成是真的!”
    “真不真也轮不到你来说……”
    外门弟子的话渐行渐远,桑宁宁小幅度地扭过头看了眼容诀,又飞速的扭了回去。
    怎么可能是大师兄呢?
    她想,大师兄这么温柔良善,平日里更是宽和。
     “若我说,真的是我呢?”
    容诀浅浅一笑,压低的嗓音落在了桑宁宁的耳畔:“小师妹还要和我一起走么?”
    春风晚夜,四月芳菲尽,传来一阵阵焦枯的花香。
    风也沉沦。
    “……走!”
    桑宁宁沉重地想。
    若真是大师兄动的手——他这样的人,是被逼迫到什么程度才会动手?
    定然是有苦衷。
    桑宁宁小小的叹了口气。
    若是以往的她,绝不会去关心身外之事,但现在,桑宁宁却忍不住开口。
    “是因为他冤枉你么?”桑宁宁小声道,“根本不存在你的父母与你勾结,容长老发布的追杀令也是虚假的,他只是为了陷害你……”
    容诀轻轻眨了下眼,提醒道:“可是我和容明晟的年纪对不上。”
    桑宁宁沉默了一下,随后又无比坚定道:“那肯定是容长老的错!”
    容诀忍不住笑了起来,肩膀都在震动。
    倒也对。
    两人交谈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山下,也不知容诀怎么掐算的时机,这一路上当真是顺畅无比,除了刚才那几个外门弟子视若无人的走了过去,竟然没有再遇上任何一人。
    他们几乎是不停歇的赶路,直到近乎午夜时,才终于到达了第一个城镇。
    即便是夜里,街上不算夜闹,但也绝不冷清。
    不远处有几盏灯火亮着,似乎是客栈酒驾,薄薄的窗户纸里透出光亮,令人瞧上一眼,心中就升起暖意。
    置身于次,桑宁宁有几分恍然。
    ……她竟然,真的从青龙峰上出来了?
    桑宁宁几乎是立刻就回过头望向容诀,张了张口还不等说什么,就发现了一件事。
    “大师兄,你还好么?”
    桑宁宁平静的脸色上浮现出了几丝担忧。
    在她眼中,青年的面色苍白无比,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病弱。
    桑宁宁拧起眉,语气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关切,她猜测道:“是身上的伤复发了么?”
    “无事。”容诀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们先去客栈落脚。”
    桑宁宁也不知容诀是怎么做到的,他让她从包袱里取出了一罐膏药,在两人脸上涂抹了一番,竟然瞬间就改变了容貌。
    比如容诀的脸,就从原先的清艳绝色,变成了现在的平平无奇。算不得丑陋,但是也俊秀的毫无特色。
    从店小二的目光里,桑宁宁猜测自己大概也是。
    “深夜住店,不仅房价翻倍,也是要付双倍押金的。”
    容诀颔首:“可以。”
    店小二顿时明白这是个不差钱的主,脸上顿时堆满了笑:“请问客官要几间房?”
    容诀牵着桑宁宁的手,闻言笑了笑:“我们是兄妹,一间上房足矣。”
    两人称是兄妹,却只定了一间上房,店小二的目光顿时古怪了起来。
    他望着这对“兄妹”上楼的身影,口中啧啧赞叹着,惹得另外一个小跑堂的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不就是一对兄妹么?有何可看?”
    “你懂什么?”这店小二投去了鄙夷的目光,“那些有点颜面的贵族老爷们,都讲究得很,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各个都防得很紧。我看这二人衣着也不算差,显然是不差钱的,说是亲兄妹,却又只要了一间房……”
    随着他的话,旁边的小跑堂瞬间也露出了了悟的神色。
    店小二摇头晃脑,拖长了语调感叹道:“啧啧啧,这些大家族哟……”
    ……
    “那几名店小二八成是误会了你我的关系。”
    容诀斟酌了一下词句,耐心地与桑宁宁解释了一番。
    桑宁宁顿时放下心来
    误会好啊!
    误会总比被流云宗发现好啊!
    得知她这一想法后,容诀笑得咳了起来,惹得桑宁宁再度投来目光。
    “大师兄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我真的无事。”容诀无奈地推开了桑宁宁上来就想检查他身体的手,又摸了摸桑宁宁的脑袋,嗓音轻柔地叮嘱道,“日后在外时,你切不可对旁人如此。”
    桑宁宁奇怪地抬起头:“我为什么要关心旁人?”
    容诀被她问得哑然,片刻后,轻轻一笑。
    “好了,方才小二叫来了热水,你且先去洗漱修整一下,我自去小屋内避一避。”
    这就是上房的好处了。
    虽然只有一张床榻,但建造布置的精细,用来给侍从奴仆歇息的小屋也建得齐全。
    容诀撩起珠帘,靠坐在了软榻之上。
    耳边传来了若隐若现的水声,他停了几秒,旋即垂下眼,抬手捏了个诀,隔去了所有声响。
    下一刻,黑色水幕骤然起。
    起初毫无声响,几秒后,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容清珩你大爷的!上次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就自己管自己消失了,也不知道把老子吓成什么样!我都不敢告诉阿萝……”
    容诀眉梢一动:“洛姨也在?”
    流光仙长骂骂咧咧的声音倏地停下,安静几秒后才再次响起。
    “是啊。”流光仙长再次开口,却是换了一种调子。
    懒洋洋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
    “怎么?就许你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起初还来找找我,过了七百年,却连名字都不认了,人更也不来,不许我——”
    “我会来。”
    容诀声线平稳,轻描淡写地打断了流光仙长的话:“我此世的名字是容诀,现在在青龙峰脚下西南处的小镇上,我们会往鸦羽阵的方向走。”
    顿了顿,不等流光长老反应过来,容诀又道:“有人与我一起,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勿要暴露。”
    说完这话,容诀直接挥散水雾。
    徒留在司命洲的流光仙长满脸古怪。
    洛秋水安静地听这个老头子骂了许久,才笑道:“可这不是很好么?你本来也想叫他来司命洲的。”
    洛秋水知道,对于当年没有出手护住容清珩一事,流光压抑多年,一直心怀愧疚。
    他本以为,容家不会如此绝情。
    “不是‘容清珩’了,他现在叫容诀,特意告诉我们,让我们可别记错了。”
    洛秋水抿唇一笑:“这是好事。”
    能放下过往,拥有新的名字,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流光仙长也如此想。
    他对着面前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碎碎念道,“阿萝,我听他说还会有人一起来,估计是还没和对方说过自己的情况,怕我们暴露。”
    想起这个小辈,洛秋水也觉得心酸:“容仙君的经历过于特殊,这八百年来,只有第一个百年联系过你一次,可惜那时候我还未能回来。本以为之后还有机会……”
    洛秋水骤然止住口。
    她倏地转过头,和老头子流光面面相觑。
    洛秋水迟疑道:“容仙君的经历,应当轻易不会告诉旁人?”
    不止不告诉旁人,容仙君更不会轻易将旁人带来。
    流光仙长抽了下脸,似有些牙疼:“他凡是做下的决定,从来没有反悔的。即便最后那次被他亲生父母一同背叛,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玉容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从没有联系过我这个朋友。”
    甚至这些画面,都是他强行从溯洄镜上所得。
    由此可得——
    “这个友人,身份不一般啊。”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只不过一个是感叹,一个是若有所思。
    后者正是流光仙长。
    他摸着下巴,眼神越来越亮。
    那就更好了!
    既然如此,倘若到时候他看那小友有眼缘,不如就顺势收为徒弟?
    嘿嘿,流光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若是这样,他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压容清珩——压那容诀一头了!
    只是——
    流光仙长眉头一皱:“阿萝,我怎么总觉得‘容诀’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
    洛秋水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并排坐着,双手撑着头,一起苦思冥想了许久,而后灵光乍现,互相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这不是先前那个沸沸扬扬的‘真假公子’案里,‘假公子’的名讳么?!”
    容清珩——容诀他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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