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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己将四年前的事情抖出来后，会将自己这个多年老友气进医院。
毕竟这种事情搁谁身上谁都不好受。
换位思考，如果哪天哪个混账小子悄无声息地将自己女儿的肚子弄大了，还闷不吭声，做了一系列混账事，他也会暴跳如雷的。
“四年前，甜甜消失的那一个月，跟忌儿在一块儿。”
‘轰’的一声，季流年只觉自己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了。
卫亦辰这句话里面，隐藏了太多的信息量，换做平常，季流年或许能举一反三，有条不紊的分析。
可如今，事关自己的女儿，他又怎能做到冷静？
“你，把话说明白点。”
卫亦辰轻轻一叹，有些愧疚的望着他，试着开口道：“忌儿碰了她，还让她怀上了孩子。”
季流年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混账东西现在在哪儿？”
妈的，他现在只想抽那小畜生一顿。
好呀，真是好得很呐！
他不是傻子，后面的不用卫亦辰一一道出，他也能猜到。
难怪平安将甜甜接去杀狼总部待了两个月的，原来是等着胎儿成型，然后取出来人工培育。
好，好，好！
很好！
非常好！
怒到极致，季流年反而平静了，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眸色幽冷嗜血的望着卫亦辰，一字一顿道：“说，从头到尾都说一遍，老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当了外公，更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放过那混账东西。”
卫亦辰无奈一叹，从头开始说起。
整整一个小时，他才交代清楚四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季流年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怒火，倏地伸手，将案几上所有珍贵古玩全部扫落在地。
“欺人太甚，那混账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乖巧善良，纯洁无暇的闺女，居然被他糟蹋成了这样，卫亦辰，你说这口气我要怎么咽，你他妈的说啊？”
卫亦辰伸手揉了揉眉心，他也很愤怒，毕竟甜甜是他捧在手心里宠过来的孩子，被自己的儿子伤成这样，如何能不痛心疾首？
可，那毕竟是他儿子啊，难道让他弄死他不成？
“阿年，这不过是一场阴差阳错罢了。”
“去你妈的阴差阳错，如果他碰到的不是甜甜，而是其她女人，是不是也稀里糊涂的跟人家发生关系，然后彻底断了我女儿的生路？”
额……
卫亦辰有些懵圈了，这家伙到底是在生气呢，还是在庆幸，庆幸忌儿碰的是甜甜，而不是其她女人。
季流年也反应过来了，猛地一拍脑门。
气糊涂了气糊涂了，他居然该死的庆幸那混账东西没有碰除了女儿以外的女人，简直就是魔怔了。
“行了，阿年，得知他儿子是甜甜所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高兴吧，他们两这份爱，总算不会走向穷途末路了，咱们做父母的，应该替他们高兴，阿年，两个孩子这些年都太苦了，我们就别再给他们增添压力了，无论是忌儿离开了甜甜，还是甜甜离开了忌儿，他们都活不下去的，这一点，咱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