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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时间，提前简单打扮好出去。
今天路上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人，路上空旷。上了地铁，坐到位子，玩着手机打发时间。突然，聊天软件的后台跳出消息，也正是副班长。
因为昨天问他号码一直没有回复，就将后台通知重新开启，防止错过他的消息。
他说他已经到了，问人现在在哪里。
“在地铁上了。”
“是就你一个人么？”
“对啊，不然呢？”
对方下线，又没有了回应。
小荑觉得奇怪。
“你约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对方再上线，秒回：“你到了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就直接回去了。”
……“告诉你一些学校的安排。”
“直接说不行么？”
“不行。”
副班长是科技社的成员之一，同样也是个科技迷。曾吹嘘要把学校电脑黑了，但最后他也没做。他们约在一个游戏俱乐部，他正在投篮。虽然一路上人不多，但这里依旧火爆。
“我来了。”
他没立即回头，一直等到上面时间终止以后才停下来，回过头，看了她，再看她身后，直到见到了人才确认确实是只有她一个。
“走吧。”
娱乐所自带提供下午茶的休息区。明明还是大寒天，他却是要了一份冰沙，小荑则是要了杯热奶茶。
“你要玩么？”副班长兴致未消。
小荑有些惶恐，对他摇了摇头。
“你今天真好看。”第二句则是没有任何遮掩的夸奖，这让小荑受宠若惊。平常她们没有任何交集，最多是在学校和课上。
小荑捧着杯子，看向别处，怯怯地喝了一口茶，这样的气氛让她感觉像是在相亲，而且副班长一直看着她，让她很不自在。
“学校取消补习了你知道么？”
她摇摇头：“我只听说建筑塌了，正好我不在。”
“是啊，正好你不在。我看到你上了警车，因为她们的事情么？”
“嗯……”
“如果我说，建筑的事情是我做的，你信么？”
“嗯？什么意思？”
“你要是相信我就告诉你怎么做到的。”副班长的样子好似很得意，不过……
“我信。”
小荑顺着他话一出，他的表情都没有了。
“你为什么会相信？只是随口一说？”
“对，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不过，我其实对建筑坍塌的事没什么兴趣。”
“死了7个人。”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小荑和他有些争执，稍稍皱起眉头，抿了下嘴，捧起杯子再喝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以前和卫霆争执过么？”他话锋一转，转到了卫霆身上。
“没有。”
“因为不常见面么？”
“不，他很让我，而且我们没什么机会吵。”
“你说谎。”副班长窃喜一样的表情看向她，说实话，这让她更反感了，“你和卫霆是不是分手了？”
“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么？他们不告诉你，我可以，我知道很多事，所有的事，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包括穆婷婷、文露、还有朱慧。”
“朱慧？她怎么了？”
“你想知道？”副班长明显是要吊她胃口，不知有何目的。
“你要我做什么？是交易么？”
“我只希望……你能以后多想起我一点，就算是一点点也好。”
“嗯？”他低着头，因为灯光很暗，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他说的话很轻，淹没在嘈杂声中。
“下一个人是朱慧，这是顺序。是你不在班级的时候我们的投票顺序，由我发起，21个人选了你。投票是选下一任班长的职务，我选了你，他们也是。你一定要找出ta，把我们都找出来。”
“找你们？什么是找你们？”
“我不知道。这感觉很奇怪，在一个很阴暗的地方，我们还在那里。”
“你说什么意思？说明白。”
“朱慧……去找朱慧……”班长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轻，像是喝醉了酒，即将昏睡过去。
霓虹灯光乍现，远处跳舞机的声音此起彼伏。吵杂的音量从四面八方轰炸她脑壳，快要炸裂。
突然，副班长猛然一抬头，面目全非，半个头颅被压碎，卡进钢筋铁板，脑浆与血泪溢出瞳孔，张着大嘴，似在哭喊，似在哀求……
小荑从冷冷的水泥地上惊醒，全身酸痛，动弹不得。
是她刚出门，跨开一步的时候。突然意识被剥夺，倒在了门口，又从阶梯上摔落，一直是滚到了一楼铁门后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