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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刻钟,董自清两兄弟又冲了回来,这次长乾倒没阻拦,看两人空手而归,直接散去护罩。
贾瑞真的是气疯了,也顾不上董自清是一堂之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董自清有苦说不出,摊了摊手也不反抗,过了半晌才咽了咽口水,把事情说出来。
周围众人各自运起功法,侧起耳朵。
董自清一时间也顾不上隐瞒真相,只一心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在护罩开启以后,董自真所在的拍卖物等候区被隔在了拍卖会场以外。
董自真当时就觉出不对劲来,吩咐众人小心把守同时在四周布下阵法。
不料,“洛羽”竟然仗着一身绝顶轻功潜伏了进来,准备偷那天甲血罗衣。
董自真与董自清发现的时候,洛羽正像一朵白云一般漂浮在天甲血罗衣上伸手欲抓。
董自清与董自真的脑袋同时嗡的一下,被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家伙不是在擂台上吗?怎么跑这来了?!
两人还没出手,洛羽又飘然离去。
没过了一会他竟然去而又返,也不知怎么躲开了众多守卫,这次他都已经碰到了天甲血罗衣,还好董自清二人发现及时,夺回了至宝。
又过了一会儿,洛羽竟然再度杀了回来,这次董自真可不能再忍了,一路追着洛羽杀了出去。
冰灵宗那看护宝物的几人看到洛羽,也都冲出来帮忙。
等他们追到那洛羽时才发现,竟然是一张附了神识的符箓。
正在此时,礼御书则乘机杀了进去,冰灵宗与血罗宗如今对他来说可就是洞府大开。
他凭着一身符箓强行炸开董自真临时布下的阵法,拿着两大宗门的至宝已经逃之夭夭了。
洛羽与他通力合作,总算干成了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大票!
贾瑞与贾子二人虽然早有预感,但如今得到确认,两人还是忍不住眼一翻,摔倒在地。
王志文本来正在为圣品血菩提的归属纠结,毕竟洛羽现在跑了,那么他们的赌约应该不作数的,这么说圣品血菩提该归自己。
可是自己毕竟输了赌约,这众目睽睽之下。
正想着呢,却闻听这番噩耗,王志文那如山一般的身躯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两眼直冒金星。
“他在哪?他在哪?杀,杀!”他伸出手四处乱摸,一边摸一边嘶吼道。
“他已经乘船离开桐城了。”董自真是所有人里唯一能保持镇静的。
众人直到此刻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洛羽和礼御书两个人竟然洗劫了冰灵宗与血罗宗!
一个锻骨境一阶的在前面吸引注意力,一个锻骨境六阶的家伙乘机偷袭。
就这两个锻骨境的家伙竟然把这件事做成了。
众人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杀,杀了他。”王志文已经彻底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招呼一众弟子直接就往外走。
董自真喊道:“他现在已经顺着淮河往下去了近百里,你怎么追?”
王志文憋了半晌一挥蒲扇一般的大手道:“我就不信没人能管住这混世魔王!”
说着依旧带人出了拍卖会场。
贾瑞也清醒过来,“走,我们也走。”
“去哪?”董自真问道。
“去向宗门汇报!董堂主,你的路也就走到这里了。”贾瑞戳着董自真的胸口一字一顿道,说罢,带着一众人也都往门外走,只有董自清留在哥哥身边,疑惑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兄长。
董自清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旋即消失不见,他指了指擂台上宛如死尸的尺步道:“带上他,我们走。”
董自清点了点头一伸手,一道灵力匹练直接扯下擂台上的尺步,扛在肩上,两人大步向门外走,少有注意到正在此时一个黑衣乞丐也跟着两大宗门离开了拍卖会场。
随着两大宗门离开,会场内再度吵作一团,沸反盈天。
“这洛羽究竟师承何处?怎么能诡异到了这个地步?”
“对对,这小子绝不是无名之辈,我怀疑他背后师长传他的是一门上古武学。”
“说不定与魔族有关。”
无数道类似的声音响遍了拍卖会场,消息越传越乱,倒是有一件事是事实,经此一事,洛羽也总算在修真界闯出了名堂。
龙诚此刻才心安理得地缓缓拆开信封,只见信里是两张纸。
龙家众人纷纷凑过来,只见一张纸上写着如果自己侥幸获胜,就把圣品血菩提赠予龙家,希望龙诚能收下。
龙家众人面面相觑,这圣品血菩提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这实在是一个意外之喜,毕竟之前有冰灵宗在这里捣乱,若是按规矩以三千四百块灵石成交,龙家是亏损严重。
现在圣品血菩提在手,只要再拍买一次保管卖出四千灵石以上。
第二张信纸是一付药方,配药复杂而稀奇,洛羽在信中表示,这是自己从师兄杜真那里讨来的药方,可治龙阳之病,还请龙诚一试。
众人这次更是激动,他们不是没找过杜真可惜每次都被推脱,这次洛羽出马竟然真的求来了药方。
陈落梅掩嘴而啼,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儿子,她的骄傲,终于可以摆脱恶疾了吗?
龙葵更是兴奋不已,拉着龙阳不停地道:“哥哥,你的病能治好了……”
龙阳的眼眶也是微红,毕竟又有那个少年愿意一直做个病秧子呢?他有抱负有能力,却一直缺乏机会,现在……
一众龙家军侍卫也都激动地向着龙阳跪贺道:“恭喜少将军,贺喜少将军!”
龙诚扫视周围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晦色,常言道:斗米恩升米仇。直到现在龙诚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洛羽这样的恩情,以后对他龙家岂不是予求予夺?
可是难道自己真要做忘恩负义之人?想到刚刚好似丧家之犬的血罗宗与冰灵宗忍不住浑身一颤。
而此刻洛羽确实已经到了百里之外,顺江而下,三人不过一个时辰已经进了宁国境内,见身后没有逃兵,礼御书只觉得浑身舒畅。
向着船尾的洛羽道:“咱们干完这一票以后,也算是声名在外了吧?
“何止,简直臭名昭著。”洛羽扯着嘴角笑道。
“别说话,你受伤了。”何水心拿着湿巾小心地擦拭洛羽身上血迹道。
“嘿嘿,弟妹不必紧张,洛羽这人我算是明白了,属蟑螂的,看着软弱可欺,实际上谁也弄不死他。”礼御书笑嘻嘻地道。
“胡说,这么重的伤,谁能受得了?”何水心紧蹙黛眉道。
“你不信,我亲眼见过,洛羽当时胸口插着五把长剑……”礼御书忍不住提起当时在舒城的事,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
洛羽却及时打断了他道:“水心,你记得你以前想要跟我学一首吗?”
何水心抬起头似乎没听见船头滔滔不绝的礼御书,她的眼里只有他,她点点头。
“我一直说要教你唱也没机会,我现在教你唱好不好?”洛羽胸口起伏,喘了几口粗气道。
何水心伸出手指挡住了洛羽的嘴巴道:“你别唱了,我会唱。”
说罢眨了眨眼又接着道:“我唱给你听。”
女孩白天鹅般的脖子微扬,“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女孩的声音不娇不媚,好似炎炎夏日里的一股甘泉,娟娟流淌过人心,清冽而舒适。
船桨轻荡,洛羽听着女孩悠扬婉转的歌声,只觉得一江春水都随之而荡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