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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陷入昏睡之中,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脸色苍白,静静地躺在女孩的怀里。
“真想一直这样抱着你。”女孩轻声嘟囔,紧紧抱住怀中的洛羽。
洛羽的身上一直弥漫着一股充满阳光的干草味道,并不算是香草,却能给人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女孩的鼻腔里,此时此刻填满了这样干草味道。
她似乎还是不满足,将洛羽小心地放到地上,女孩整个人都扑到了洛羽身上,双眼灼灼似火,看着身下的洛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像是着了火一般,灼热起来。
“如果没有那些人就好了……对吗?”女孩看着洛羽低声嘟囔着。
感到不适的洛羽在昏睡之间勉强睁开眼,眼前的姑娘三千青丝肆意随风飘飘,面带黑色面纱,黑暗之中一双美眸此刻迸射出火热的光芒,简直要烧穿自己。
那样的眼神就好像是巨龙守护自己的财宝,亦或者是恶兽向自己的猎物宣示着主权。
其中的浓浓的占有欲简直赤裸裸地展示在自己面前,丝毫没有遮掩。
洛羽恐慌起来,他不自觉地想起命中注定在四十岁遇到的那位姑娘,两人之间的联系并不多,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身上自带的陌生感。
洛羽强自稳住心神,向着女孩问道:“姑娘与我相识……”
话没有说完,姑娘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直接打断了洛羽的提问,洛羽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女孩控制了力道,下手并不重,洛羽很快就会苏醒过来,女孩盯着洛羽清秀的面孔,似乎陷入了沉思。
“或许可以就此带走洛大哥?”女孩低声自语。
“洛……,常洛!常洛!”远处传来浩然的高喊声。
女孩眼神晦暗,不舍地摸了摸洛羽的手,转身跃走。
浩然快步走了过来,发现了地上的洛羽,赶忙推醒了他。
“啧,怎么回事?”洛羽颇为痛苦地摸着脑袋问道。
“是怎么回事,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刚刚你救走那姑娘你忘了?”浩然上下检查了洛羽一番,见没有什么伤口,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刚刚的最后时刻,生生受了李正两剑,受伤很重……”洛羽摸着脑袋,想起女孩看着自己的目光浑身就是一激灵,好像吹了一阵凉风,他立刻清醒过来。
洛羽又想了一会儿才继续道:“然后那姑娘好像给了我一记手刀……然后就忘了。”
洛羽有意隐瞒了自己看到的那道难以言喻的目光,不是不信任浩然,单纯是为了避免麻烦,浩然这家伙的好奇心很多时候比起礼御书还要旺盛得多。
这种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还是别告诉浩然为妙。
“那姑娘认识你?”浩然果真有些摸不到脑袋,好奇地对着洛羽问道。
“应该是认识我,可是对我来说,这姑娘实在陌生得很。”洛羽对着浩然问道。
那样诡异深沉的目光让洛羽把女孩与何水心彻底分别开来,何水心在洛羽的心里一直是个可爱小姑娘,与刚刚那个英姿飒爽的姑娘根本无法重合在一起。
“算了,这姑娘毕竟不是敌人,我们以后小心些不就行了,还能走吗?那两人应该在等我们了。”浩然无奈地甩了甩头。
洛羽挣扎着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后,两人辨认方向,重新向着东城怡红院走去。
浩然一路走着,一路废话不停,洛羽则是一言不发,最终浩然还是问出了埋在心底的问题,“刚刚跟着我们的那两个人是谁?”
说完他还特意加了一句,“当然,如果有危险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洛羽眨了眨眼道:“如果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确实会有危险。
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知道与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区别并不大。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浩然听得云里雾里,斜着眼问道:“什么叫做我知道与不知道的区别并不大?”
“那两个人的身份并不一般,一旦暴露,他们背后的势力大概率会清洗一切相关知情人。
以你现在的处境,即使你确实不知实情,他们也会把你当做知情人消灭掉。”洛羽简简单单两句话,把前后因果都说了个明白。
浩然也听明白了,心里对于宫左两人的身份越发好奇,干脆地道:“说吧,我倒是很好奇。
什么势力能有那么大能耐,进行这样级别的大清洗。难不成是仙殿?”
“贞皇。”洛羽看着前方的路,吐出两个字来,浩然在一边就好像一步踩空,一把抱住洛羽保持平衡,险些滑倒在大街上。
“你刚刚说那两个字,是什么?”浩然盯着洛羽的嘴唇似乎在奢望着自己刚刚听错了话。
“贞皇。”洛羽再次重复。
浩然无言以对,相对于仙殿与圣使堂,贞皇的实力看起来确实差了几分,但是相比上面两个庞然大物。
贞皇却更加贴近世人。
两者之间的比较就好像凡人眼中庙中神佛与县衙。
庙中神佛虽然法力无边,但是心里总怀着一点侥幸,觉得自己干得这点坏事,神佛未必会看得上眼。
而县衙则是专管自己,要自己生便生,要自己死便死。
浩然之前也是这样想的,仙殿虽然大,但是未必看得上洛羽与自己这样的小虾米,可是贞皇就不一样了!
自己就活在人家脚下呢。浩然快步跟上一直不停的洛羽问道:“哎,那两个哥们是怎么惹到……”
浩然抿了抿嘴唇终于想到了一个稳妥的措辞:“怎么惹到圣上的?”
“宫左,宫右他们两兄弟本是圣上跟前密探,后来事情败露,当今圣上准备清理后面事宜,没想到被他们逃了出来。”洛羽低声对浩然简单地说了一个大概。
浩然很快反应过来,宫左是因为追踪洛羽才失踪的。
他立刻激动地向着洛羽道:“洛羽!当今陛下注意到你了?”
洛羽一把捂住浩然的嘴巴,低声喝道:“你不想活了?”
浩然眨巴眨巴眼示意不会再激动了,洛羽这才放下了手。
浩然舔了舔嘴唇,继续自顾自地道:“陛下他看样子也在调查你呀。”
“是福是祸,尚还未有定论。洛羽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来者不善。”
深宫之中,赵云缓缓站起身子,核对了整座帝国一年的收支以后,他的脑袋有些昏沉,与此同时,他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偌大贞国,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