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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瑾瑶也不恼,不疾不徐地问:“二妹妹还待字闺中的时候,做了不少趣事,可要我等会儿说与二妹夫听?我相信二妹夫肯定对二妹妹的事很感兴趣。”
孟瑾玉面色一紧,今天这件事她应该勉强能摆平,若再让孟瑾瑶多嘴,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即使心里再气愤,再憋屈,也得忍着,马上转变态度,低头认错:“大姐姐,我错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下回再也不敢伪造你的书信了,你行行好,就饶了我这一回,可好?”
孟瑾瑶眼含警告地睨着她:“若有下次,绝不轻饶。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否则我怕我记性太好,不小心跟二妹夫说了二妹妹以前的趣事。”
孟瑾玉冷汗涔涔,连连点头:“是,大姐姐,今日叨扰多时,我也得与夫君回去了,就先告辞了。”
孟瑾瑶瞧孟瑾玉现在这副能屈能伸的模样,与记忆中的孟瑾玉相差甚远,她轻嗤一声,没再说什么。
那厢,邓源清随顾景熙出了客厅后,也没谈什么,更没有问那些书信怎么回事,只是以孩子为话题谈一谈,毕竟这时孟瑾玉已有五个月身孕,谈这些话题也不突兀。
顾景熙对这话题感兴趣,张口闭口就是“我家晚晚”。
邓源清是商人,口才一流,就算没见过晚晚,也能夸出一朵花来,让顾景熙听了心情愉悦,毕竟没有父母会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
没过多久,孟瑾瑶与孟瑾玉朝这边走来。
邓源清见了,将刚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温声道:“阿玉,大姐姐,你们也出来了啊。”
孟瑾瑶轻轻颔首:“二妹夫,二妹妹说忽然想起一件事要处理,想早点回去。”
这长兴侯府,孟瑾玉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忙不迭地点头:“夫君,事情有些急,我们先回去吧,改日再拜访大姐姐和大姐夫。”
邓源清闻言,看向妻子,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而后面不改色道:“好,那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随后,夫妻二人告辞。
邓源清温柔体贴地搀扶着孟瑾玉走路,似乎怕她怀孕身子重,走路会累着。
孟瑾玉受宠若惊,诧异夫君在方才那件事之后,仍然待她如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但身后那道目光让她头皮发紧,她下意识加快了脚下步伐。
出了长兴侯府,上了马车后,邓源清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阴沉着脸,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孟瑾玉。
孟瑾玉见状,心怀忐忑地问:“夫君,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邓源清沉着脸问:“阿玉,你长姐说不曾与你有过书信往来,那些书信到底怎么回事?”
孟瑾玉脸色一白,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实话实说,支支吾吾道:“那些书信是、是我让身边的丫鬟写,然后与你们说是大姐姐寄来的书信。”
邓源清被气得不轻,忽然想起那日岳父的大喜日子,他当着顾景熙的面提到书信的时候,顾景熙脸色有些古怪,但却没有反驳他的话,再到今日,他还提起书信的事,当他说出这些话,顾景熙夫妻心里肯定在笑话他们。
他的妻子伪造书信,事情还捅到正主面前,他也跟着丢人现眼。
邓源清越想越气,他一脸愠色,声音里也透着怒意:“所以,你长姐从未给你写过书信,好好的你为何要伪造书信?莫不是因虚荣心作祟?”
“你还问我为何?”孟瑾玉想起在婆家那些日子,就觉得憋屈,“那还不是因为你母亲欺负我远嫁,娘家鞭长莫及,就刁难我?”
她越说越气愤:“若我没有这样做,她还会继续刁难我,当我提起我大姐姐写信关心我,时常在她面前提起我大姐姐,她就再没敢刁难过我,邓家的其他人对我的态度也大有转变,几封信就能扭转局势,于我而言是好事,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们夫妻又怎么会知道?”
邓源清听着妻子的话,脸色越发难看:“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若非你伪造书信,能出这种事?而我又怎知这书信是你伪造的?”
他双手紧紧握成拳,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接着道:“你在我母亲面前提也就罢了,后面当着我的面,你还把书信拿出来看了一次又一次,我还真以为你在思念长姐,结果你只是在装模作样。当着我的面看书信,是不是想时刻提醒我,你是长兴侯夫人的亲妹妹?以前没有这书信的时候,我都不曾亏待过你,你又何必如此?”
孟瑾玉理不直气也壮:“那还不是因为我害怕?我是远嫁的,你们就算亏待我,我娘家人也看不见,正好我大姐姐的身份能镇得住你们,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过得好一点,我有错吗?”
邓源清怒道:“孟瑾玉,你简直不可理喻!”
士农工商,商人就算家财万贯,可地位还是低下,能娶到永昌伯府的二姑娘,即使永昌伯府已没落,二姑娘因生母的原因名声受损,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是捡了大便宜,二姑娘是世家贵女,长姐又是长兴侯夫人,他娶了二姑娘,就是永昌伯的女婿,长兴侯夫人的妹婿,与长兴侯做连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他的地位。
所以,就算孟瑾玉刚嫁给他的时候没拿正眼看他,他还是没有亏待孟瑾玉,毕竟他娶的就是孟瑾玉的身份,娶的就是利益,而孟瑾玉还长相貌美,他甚是满意。
自从他娶了孟瑾玉,与人谈生意都顺利许多,就更加不在意孟瑾玉对他是什么态度了,反正孟瑾玉远嫁扬州,居于后宅,又翻不起什么风浪,后来孟瑾玉变得乖顺了,他也就更加满意了。
可谁料,孟瑾玉竟然给他整这一出,让他在长兴侯夫妻面前颜面扫地,天知道他随长兴侯离开客厅后,与长兴侯谈话时,是何等的煎熬,明明尴尬得想遁地,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
孟瑾玉见夫君在暴怒边缘,额角青筋暴起,用吃人般的眼神睨着自己,霎时间被吓得不敢再吭声,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如坐针毡,心乱如麻,实在不敢想象回到扬州之后,邓家的人会如何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