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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
沉默片刻，顾寒道：“先去看奶奶。”
“嗯嗯，听你的。”叶茗说完就跟着顾寒进了里间。
老太太坐在宽广的大床上，床边呼呼啦啦站了一大堆人，可她就是倔着不肯吃药。
“奶奶，吃药了。”顾寒接过旁边人手中的药和杯子，走到床边轻声说。
老太太听到声音扭过头，看到顾寒时一脸的笑意：“欸，大乖孙你来啦？”
“嗯，奶奶我来看你了。”顾寒脸上的冷硬柔和下来，嘴角挂了一丝笑。
叶茗看的眼里心里直泛酸。
既然他会笑、会温柔，干嘛整天对她摆出一副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咦，朵歌也来啦，快坐快坐！小刘你给朵歌端个板凳来，就搁在床边，乖孙你坐这！”老太太吩咐完旁边的佣人后，拍拍自己身旁的地方，招呼顾寒坐下。
顾寒蹙了蹙眉：“奶奶，她不是慕朵歌，她叫叶茗。”
不知为什么，他这次来，总觉得老太太有些奇怪。
“啥，我孙媳妇呀？”老太太冲叶茗招手，“孙媳妇快过来，这边坐！”
顾寒：“……”
叶茗：“？！！”
见叶茗站着不动，老太太热情地招呼：“愣着干嘛呀，过来呀，来奶奶身边坐！”
老太太热情异常，叶茗只好干笑着坐过去。
叶茗屁股刚一落下，手就被老太太拉了过去。
老太太一边摸着叶茗的手，一边笑眯眯地盯着叶茗看，看了好一会儿，才满意地点头，“嗯，长的可真俊俏，配得上我的大乖孙！”
叶茗：“……”
顾寒将杯子和药片递到老太太面前：“奶奶该吃药了。”
“不吃……”老太太皱了皱脸。
顾寒：“奶奶你说我过来就吃药的。”
老太太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你回来的这么早呀，都不知道路上走慢点……”
顾寒：“……”
“奶奶，这个不是中药，一点也不苦的。”顾寒道。
老太太：“小寒你不乖哦，奶奶这些年都白疼你了，一天就知道骗奶奶，还这药不苦，药哪有不苦的？不苦你们怎么不吃，就让我老太婆吃。”
顾寒：“……”
说实话，顾寒有点头疼，头疼之余，又有点疑虑。
老太太这明显有点无理取闹了，言行举止，像个孩子。
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老太太还很正常，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叶茗在身上摸啊摸，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真知棒来，她甜甜一笑道：“奶奶，我有糖哦，超级甜的，你乖乖吃药，这个糖就给你吃。”
……老太太在顾寒和叶茗的诱哄之下，终于吃了药。
看老太太吃完药，里屋的佣人才散开，各忙各的去了，只留了张妈在里面陪着老太太。
顾寒看了眼和叶茗说笑说的开心的老太太，侧首看向一旁正收拾东西的张妈，低声问道：“张妈，奶奶到底怎么了？”
张妈手底下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收拾，她垂着眼继续笑道：“没怎么呀，老太太能怎么？她就是不肯好好吃药，得亏有大少爷在，老太太也就听大少爷的话了。”